“這個畜生……”
周父一直就是個實心眼的,聽到蘇言的點炮後更是氣的火冒三丈,嘴裏罵着四處在屋裏找着趁手的傢俱。
蘇言一看周父這恨不得下樓去打斷周謹城那兩條大長腿的架勢,忙上前安慰道:
“叔……叔……,您可千萬別衝動,謹城從小就叛逆,從小我和他還算玩的來,不如我下樓去勸勸他,順便也打聽打聽那個女的家庭情況。”
周家人一聽,也是,老二這孩子從小誰的話也不聽,倒是最聽他大哥周謹年的話,其次就是聽蘇言的話。
現在謹年不在家,能勸得動的也只有蘇言了。
“言言,那這事就麻煩你了,告訴那個畜生,他要處理不好這件事,我非打斷他一雙狗腿不可!”
周父一直就雷厲風行的性子,此時更是暴跳如雷。
“爺爺,您可得放寬心啊!什麼事都沒有您的身體重要。”
蘇言一邊安慰着周爺爺,一邊把蘇辰交到周母的懷裏。
她盼周爺爺身體無礙是真的,就算她和周謹年離婚,也希望這個對她像親爺爺的周爺爺身體健健康康的。
蘇言安頓好周老爺子,這才快速的下了樓。
下樓後她在大院裏找了大半天也沒找到周謹城,直到走出大院,看到周謹城和那個女的正在離大院門口挺遠的馬路邊上。
遠遠的,就看到那個女人正以一種妖嬈的姿勢靠在一棵大樹上,而周謹城正單手撐在那女人的耳朵邊上,另一隻大手插在黑色長褲的口袋裏。
或許是兩人側對着她的緣故,蘇言走近了兩人也沒發現她。
“周老闆,我拿自己將來二婚這事來陪您演戲,可您也沒說還有捱打的情況啊?”
“您爺爺那一柺杖差點把我送走,還有手心也扎破了,不行,您得給我加錢!”
蘇言一愣,難怪剛剛在屋裏時她就覺得這周謹城和這女人關係有點彆扭,搞了半天周謹城是叫這女的回來陪他演這一齣戲的?
可是周謹城演這齣戲還把周家人氣個半死,他到底是啥目的呢?
蘇言百思不得其解。
周謹城看着肆意的靠在樹幹上的女人,臉上畫着大濃妝,用的還是特別廉價的化妝品,現在因爲正午的太陽一曬,那臉上完全就像打翻了的調色盤。
周謹城的眼裏滑過一抹不嫌惡,馬上從褲子口袋裏掏了一沓大團結。
“領證的時候可是說好的,離婚時候我會一次性給你五千,沒離婚前你陪我在我家人面前演戲,演一次戲給你二十塊。”
“今天沒想到你會替我挨那一柺杖,這裏是五十塊錢,就當陪你的醫藥費了。”
周謹城說着,把五十塊錢直接塞進那女人超底的衣服胸口裏。
放完後還不忘拍一拍。
蘇言看見後瞬間瞪大了眼睛,忙背過身去。
周謹城這舉動可就不是東西了,他那給錢的舉動哪像個正經人家出身,分明像個找小姐的嫖客。
這麼看來,周謹年做的比周謹城像個男人多了。
同樣是只領了結婚證,同樣的是離婚,可週謹年卻是答應一次性給她一萬塊,往後每個月自己只留幾塊錢的生活費,剩下的錢全給她。
可週謹城呢,只給那女的五千塊錢?
那女人替他擋了周老爺子那一悶棍,周謹城只給她三十塊錢?
蘇言本以爲那女的怎麼也會甩周謹城一耳光子,可誰知那女人只是輕扯了一下血腥的大紅嘴脣:
“謝啦,周老闆。”
“拿上錢就趕緊滾!”
周謹城突然放下撐在樹幹上的胳膊,沉聲說道。
那女人穿着不倫不類的衣裙,轉身就扭着水蛇腰聽話的走了。
見狀,蘇言更是不明白兩人之間的關係了。
周謹城從來都不是無情的人,爲什麼爲這個女人就這麼招之則來呼之則去的?
那女人走了幾步後突然回頭:
“周老闆,之前你說讓我出演《金猴傳》裏女人國國王一角的事還作數嗎?”
“蕭童,男人酒後的話你也當真?”
周謹城上下打量了那個叫蕭童的女人幾眼,一邊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煙,一邊嘲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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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女人國國王一角得是個大美女,就你這副尊榮……”
“演個尋山小妖怪還差不多?”
聽了周謹城的嘲諷,那女人不但沒生氣,反而馬上雙眼放光的跑了回來:
“真的嗎?小嬌怪也行,只要給錢,讓我演啥都行……”
女人說着,下作的從周謹城手裏接過香菸和火柴,忙給周謹城點上:
“周老闆,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以後周老闆端茶倒水的活我都包了,只要周老闆給錢,我保證隨叫隨到。”
周謹城接過香菸,抽了一口,馬上不耐煩的朝女人揮了揮手,那意思彷彿在說:
趕緊滾!可別再在我面前辣眼睛啦?
“得嘞,周老闆,我滾啦!”
女人自貶身價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便走了。
腳上穿的還是周母那雙半舊的布鞋,身上穿的還是那身低俗廉價的衣裙。
待女人走遠後,周謹城才轉過身來,對着躲在遠處的蘇言淡淡的道:
“看夠了就出來吧!”
蘇言沒想到周謹城早就發現了她,於是,她只能尷尬的轉過身來。
“我啥也沒看到啊!”
周謹城邪肆一笑,吐了口煙霧:
“看到沒看到又有什麼關係呢?這就是事實!”
蘇言看了眼女人離去的方向,努努嘴:
“你跟她真的領證了?”
周謹城無所謂的一笑:
“這還有假?不信你拿出來你和我哥的結婚證對比一下。”
蘇言滿臉黑線:
“你不會是真打算娶她吧?”
周謹城掃了眼女人離去的方向,嗤笑一聲:
“言言,這個玩笑可不好玩啊!”
“全天下女人死光了我也看不上她啊!”
周謹城說這句話的時候豪言壯語,卻沒想到日後自己會追妻火葬場。
“那你這麼做的目的是啥?”
蘇言怎麼也想不明白。
周謹城抽了口煙,將後手裏半支香菸扔到地上用皮鞋踩滅。
“他們不是不同意我娶陳清旭嗎?不是嫌陳清旭是戲子嗎?那我就娶個比陳清旭還戲子的女人回來對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