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樹落,烏鵲亂飛。
女人黑衣墨發,戴着巨大的墨鏡,走進了被梧桐遮蔽的院落裏。這是一座歷史悠遠的老屋,兩側皆透着古樸與朽敗的氣息。
推開正廳門地面鋪滿紋理清晰地大理石,踩在上面高跟鞋與石板的敲擊聲格外清脆,感應燈自動亮起打在了安娜的臉頰上。她摘下墨鏡,看向坐在書桌上,手握着書的男人:
“霍少。”
霍辰手中握着一本《君子論》,身形修長一襲白色長袍領間銀線勾勒水波紋,衣襬上佈滿水蓮白熾光打在他俊美無濤的俊臉上。
顯得溫潤如玉,恰在他擡眸見消散殆盡。
他朝着安娜挑眉看來,狹長的眸中夾雜着陰鷙,壓迫感令安娜渾身發寒。渾然沒了方纔光照沐浴時的溫潤,反而透着陰冷之氣。
他似笑非笑地勾着脣:“你很好。”
安娜臉色白了白,垂着頭不吭一聲。
霍辰將書合上丟之桌上,一步步朝着安娜走去,皮鞋“踢踏”的聲音在房中顯得格外清晰。卻令安娜開始渾身發顫,還不等她有後退的動作時,下顎已經被霍辰捏住。
她驚愕地看着霍辰:“霍少?”
“最近過得很滋潤啊?”霍辰指腹摸索着安娜的下顎,脣邊漾起了淺顯的笑容。陰翳地目光卻如同毒蛇一般,在安娜的臉龐一點點劃過。
安娜顫抖着嗓音:“沒、沒有。”
“聽說白錦要娶你?”霍辰鬆開手推開房門沐浴在陽光之下,背對着安娜卻清晰地聽到她有幾分急促的呼吸,嗤笑了聲,“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只是想跟你說聲恭喜。”?
他低低的笑着,卻令人毛骨悚然。
安娜好不容易放下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她的脊背發涼,寒毛直立起來,看向霍辰牽強地扯了扯嘴角:“我只是爲了達成我們的目的。”
果然,白錦還是被牽連進來了。
安娜有些不解,霍辰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明明她已經排查過別墅周圍的監控。
霍辰聞言,側過身一半沐光一半隱匿與黑暗中,狹長的鳳眸輕輕上挑着:“安娜,你要知道我不喜歡太聰明的人,尤其是自作聰明的人。”
安娜臉色一白,辯解道:“霍少……”
霍辰已經收回視線,一隻麻雀落在他的指尖上,他溫柔地撫摸着羽毛,目光溫柔且纏綿宛若看着戀人一般,嗓音亦是溫柔至極:“所以,別讓我失望啊。”
“吱——”血水順着霍辰的指尖流出,霍辰溫柔地望着掌心裏那隻了無生趣的麻雀,毫無留戀地丟在地上,“不要以爲披了層人皮就能是人了,我可以救你也可以讓你沒有翻身的餘地。”
安娜挺直的脊背僵住,無盡的黑暗涌入。
在去往國外的那段時間,她被置身於地獄之中,她清楚她曾經經歷的事情,絕對有霍辰的安排,可她已經別無選擇。
安娜的眸子暗了暗,她說:“霍少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就會按照你的做,整垮費雲沉跟蘇晚心,絕不會讓他們有翻身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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