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軟細嫩的脣沾着酒精的醇香,碾開他的脣,舌頭熱切地撬開他的牙齒,在他嘴裏放肆撒野。
熱烈而激情。
像行走在沙漠裏,飢渴難耐的人,遇到了一汪清泉。狠狠吮上一口,饜足後,又鬆開他。
喬湛北呼吸短促,緩緩鬆開她的手,他仰着下頜,濃眸對上她迷離,勾人的眼眸。
“我沒喝醉。”葉眠一隻手搭在他肩頭,一手指尖緩緩描摹着他的臉部輪廓,嬌嗔道。
我倒希望你沒喝醉。
男人冷睨她一眼,在心裏又氣又愛道。
他解開襯衫最頂部的扣子,紓解那股子難捱的燥熱,偏偏她不停在他懷裏點火,爲所欲爲。
“我沒喝醉,真沒醉。”葉眠嘴裏不停嘟囔。
她坐在他腿上,臉埋在他胸口,貓兒似地在他懷裏蹭來蹭去,不停吸吮他身上,那股子她貪戀的氣息。
清冽乾淨的木質香,混合着熟悉的男性荷爾蒙,讓人慾罷不能。
好想鑽進他的心裏,躲在裏面,再也不出來。
喬湛北被她蹭得,心窩裏又暖又甜,放任她在自己懷裏撒潑耍酒瘋。
也只有在她喝醉的情況下,他才能享受到她對他的這份珍貴的親暱。
車子很快進入地下停車場,喬湛北扶着葉眠,拎着她的包進入電梯,剛進電梯,她又黏在他身上。
“別鬧,有攝像頭。”他冷靜剋制道,用包擋住她的臉,保護她。
葉眠還有三分清醒,沒敢太胡鬧。
剛出電梯,她就像掛件似地,雙臂圈着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喬湛北索性扣着她的腰,把她抱到門口。
身上被她黏出一身細汗,既甜蜜又折磨人。
“開門,唔……”他剛開口,她埋在他的脖頸裏,吻住他最脆弱敏感的喉結。
一股電流從尾椎直竄起,向四肢百骸流竄,男人緊抿薄脣,深邃的眼眸盛滿濃重的欲。
他們還在樓道里!
喬湛北咬牙,捉住她的手,扣着她的大拇指,摁上指紋鎖。
門開。
“葉眠!”低首間,她雙手正有氣無力地解着他的皮帶,他咬牙切齒。
“怎麼解不開……”她皺着眉,急切道。水汪汪的眸子,無辜地看着他,眼尾勾着媚態。
又純又欲的模樣,簡直把他逼瘋,喬湛北眼窩都是滾燙的。
他一把扣着她,進了門,迫不及待地將她抵在牆上,發狠地吻住她。
沒開燈的玄關,兩人乾柴烈火般地吻在一起,交頸纏綿間,碰撞到牆壁上的開關,點燃一室明亮。
她肩頭披着的外套,要掉不掉,裸出半邊瑩白香肩,珍珠白色吊帶與黑色蕾絲肩帶掛在性感凸起的鎖骨處。
修長的天鵝頸,k金項鍊閃爍晃眼。
微醺的酒氣混合着清甜的女香,撩人心魂。
男人鬆開她的脣,啃咬上她的鎖骨,鼻尖抵進鎖骨窩裏,放肆吸吮她的甜美。
葉眠的手插進他的髮絲裏,鎖骨處傳來輕微的疼感,她蹙眉抗議,帶他鬆開時,迫切地扯他襯衫。
看着熱情似火的她,喬湛北心情複雜得很,他捧着她的臉,微喘着粗氣,說:“葉眠,我們還在離婚冷靜期,你確定要?”
他不想趁人之危。
迷離的目光裏,是喬湛北那張模糊又刻骨的俊臉,葉眠心悸地嚥了咽口水,鼻息間盡是他的氣息。
撩她於無形。
她失去思考能力,熱切地朝他撲去,又吻住了他。
於她而言,喬湛北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酒精麻痹了她的理智,她對他最原始的慾望、對他的愛,如出籠的小獸,對他肆無忌憚地放縱。
她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喬湛北不再剋制,邊回吻她,邊脫下西裝外套。
兩人的衣物從玄關一路撒到主臥。
她被他覆在牀上。
情慾高漲間,男人眉心堆滿忍耐,他單手捧着她緋紅泛着情潮的臉,咬牙說:“沒套。”
話落,額間豆大的汗珠落在她的胸前。
葉眠的手無力地伸向牀頭櫃。
男人會意,自個兒拉開抽屜,竟然真的摸出幾枚銀色正方形小包裝,他的臉色瞬間沉下,猶如五雷轟動。
“哪來的?”喬湛北極力剋制住情緒,問。
一個單身女人,臥室牀頭櫃裏放着安全套,他很難不多想。
“快點兒……”她聲音嬌媚,扭着水蛇腰催他,一副吃不到糖,快急哭了的模樣。
“乖,告訴我,這個是哪來的?”男人危險的眸子鎖着她,大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語氣聽似溫柔,卻透着隱忍。
葉眠看了一眼,眉心都是氣惱,不耐地說:“商場活動……免費送的……快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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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湛北一愣,轉瞬,他着實鬆了一口氣,收斂暴戾之氣,懸着的一顆心迴歸原位。
他還以爲,她個無情狠心的小東西,已經開始第二春了。
差點想把她掐死。
男人大手慢條斯理地撩開她頰邊海藻般的長髮,目光一點一點流連她滿臉春情的模樣,她這副模樣,只能被他看到。
只能是他。
看着她被折磨得流出生理淚水,他勾起嘴角,咬住一枚鋁膜包裝,撕咬開。
迷離間,她看着他這副狂野性感的模樣,指尖深深掐進他的肌肉裏……
第二天一早,酣睡中的葉眠,慵懶地翻了個身,整張臉撲進一個溫熱的胸膛裏,她擡起痠疼的腿,舒服地搭在另一條腿上,手臂圈着男人的勁腰,樹袋熊似地扒着他。
喬湛北稍微有點意識,脣角上揚,反手擁緊她,又沉沉睡去。
一個多小時後……
葉眠悠悠轉醒,惺忪的睡眼,對上男人一張好整以暇的俊臉,她嚇得裝睡,昨晚的一幕幕在她腦海中上演。
昨晚,她喝高了,睡了喬湛北!
他們還在離婚冷靜期……
瘋了!
這叫什麼事?
葉眠越想越氣自己,他以前不讓她沾酒是對的。
她不禁想起他們的第一次,也是她酒後亂性,主動撩的他……她記得,他昨晚和第一次時一樣,在她意亂情迷的時候,他君子一般,冷靜地問她,是否確定要。
搞得他像被迫的一樣。
葉眠暗暗整理好慌亂的情緒,她緩緩睜開雙眼,與他對視,愣了愣,纔開口:“不好意思啊,昨晚喝高了。”
她的模樣,像極了把人睡了還不願意負責任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