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輕盈得如同羽毛,卻又在他懷裏顯得如此真實。
他邁着堅定的步伐,走進房間,將她輕輕地放在牀上。
房間裏瀰漫着淡淡的香氣,那是沈若凝特有的味道,清新而令人陶醉。
他俯下身,凝視着沈若凝那如水的眸子,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衝動。
周時初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俯身想要親吻她,卻被沈若凝輕輕地推開。
她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你、你還沒洗澡,先去洗澡吧。”
周時初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他摸了摸沈若凝的臉頰,那細膩的觸感讓他心中一蕩。
他輕聲道:“也是,三年多了,也不急於這一會兒,凝凝,我聽你的。”
說着,他站起身,走進了浴室。
浴室裏傳來了水聲,沈若凝的思緒被拉回了現實。
她坐起身來,大口地呼着氣,試圖平復心中的慌亂。
她知道自己欠周時初的錢,但這並不是她想要的償還方式。
十分鐘後,浴室的門開了,周時初走了出來。
他的身上散發着清新的氣息,水珠順着他的胸膛滑落。
沈若凝看着他,心中的慌亂更甚。
他穿着寬鬆的浴袍,一步步向沈若凝靠近,眼中閃爍着難以言喻的情愫。
沈若凝坐在沙發上上,手中緊緊拽着手機,眼神卻不由自主地跟隨着周時初的移動。
她的心跳在加速,臉頰微微發熱,但她努力保持着鎮定。
“我餓了,我想先吃飯。”沈若凝突然開口。
周時初停下腳步,似乎對她的打斷有些不滿。
他走到沈若凝面前,低頭看着她,:“結束後再吃。”
沈若凝擡起頭,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倔強的笑容:“不行,我剛剛已經點了外賣了。”
說着給他看訂單記錄。
周時初愣了一下,無奈道:“好吧,那就先吃飯。”
一頓飯整整吃了三個小時。
終於,當沈若凝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時,周時初終於開口了:“現在可以了吧?”
他從餐桌旁起身,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沈若凝的身上。
他走上前去,想輕輕搭在她的肩上,卻被她敏捷地躲開了。
沈若凝擡起頭,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說:“剛吃飽得消化一會。”
他退回原位,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待着她的消化時間過去。
一個小時過去了,周時初覺得時間似乎過得異常緩慢。
他忍不住再次看向沈若凝,彷彿她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終於,周時初覺得應該差不多了,他站起身,走到沈若凝的身邊,輕聲問道:“現在可以了吧?”
沈若凝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說:“不行,還沒洗澡,我去洗個澡。”
說着,她站起身,一溜煙地跑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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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浴室裏傳來水聲潺潺。
周時初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他的耐心在一點點耗盡。
終於,三個小時過去。
浴室的門緩緩打開,沈若凝穿着還是剛剛的衣服走了出來。
只不過她洗了頭,她的頭髮溼漉漉地披在肩上,臉上帶着一抹紅暈,顯得更加嫵媚動人。
周時初看着她,心中的不滿瞬間煙消雲散。
沈若凝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窗外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映照出她一臉的愁眉不展。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沙發上划着圈,似乎在尋找着某種靈感,或者是找一個合適的藉口。
她的心情就像這月色一樣,既明亮又帶着一絲憂鬱。
“還有什麼藉口可以找呢?”沈若凝低聲唸叨着,眉頭緊鎖,彷彿正在經歷一場內心的掙扎。
她的視線落在了牆上的掛鐘上,時間已經不早了。
“凝凝,現在可以了吧,我們都洗了澡了,三年多了,我們終於可以……”
突然。
周時初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這寧靜的夜晚。
沈若凝轉過頭,看向了周時初放在茶几上的手機。
她的心跳加速,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周時初,你的電話響了。”
沈若凝輕聲說道,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他的眉頭微微一皺。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沈若凝,然後走到陽臺上去接聽電話。
“時初,你在哪?怎麼還不回來?”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女聲,是林柔柔。
周時初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我在應酬,可能還要一會兒才能回去。”
沈若凝站在客廳裏,雖然聽不清電話裏的對話,但周時初卻在通話的時候頻頻回頭在看她,讓她覺得如坐鍼氈。
……
另一邊。
淺水灣別墅的豪華客廳裏,傅宴洲周圍瀰漫着一股莫名的戾氣。
夜色漸濃,別墅的每一個角落都被柔和的燈光包裹,而桌上的燭光晚餐更是增添了幾分浪漫與溫馨。
然而,這份浪漫與溫馨似乎並未感染到此刻站在客廳中央的傅宴洲。
他一身筆挺的西裝,領帶微微鬆開,臉上寫滿了疑惑與焦急。
他的目光在空曠的房間裏遊移,似乎在尋找着什麼,卻又似乎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
幾個小時前,他滿懷期待地來到這裏,期待着那個她搬進新居時,能給她一個驚喜。
此刻的他面對的卻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那份期待早已化作了失望與憤怒。
他記得她說過的話,說希望今天下班早點,要搬家。
所以他精心準備了這一切,只爲在她踏入新居的那一刻,給她一個難忘的驚喜。
現在他卻只能獨自面對這滿桌的佳餚和搖曳的燭光,心中的氣憤與無奈難以言表。
他緩緩站在寬闊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繁華的都市景色,但此刻他的心情卻如烏雲密佈般沉重。
他低頭看着手中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着“沈若凝”的名字,他的心緒複雜難言。
男人按下了撥號鍵,等待接通的過程中,他的心跳逐漸加速,每一次跳動都在提醒要忍住自己的憤怒。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了,沈若凝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帶着一絲絲的不安和猶豫。
“喂?”
傅宴洲強壓着怒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你在哪?”
“我……我在家啊。”沈若凝的回答有些支吾。
“家?你不是說今天搬家嗎?我怎麼沒有在淺水灣看到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