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狗,不至於這麼上綱上線的,和和喜歡就讓他養一段時間。”
陸沉淵淺淺地皺眉,“小歐也是您孫子。”
徐清麗說:“我怎麼不拿小歐當親孫子了,如果不是因爲小孩子,我會讓你娶了林煙?”
陸沉淵越聽越離譜,“這話您當我面說就行了,不要對林煙說,我想娶誰,難道不是我的自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是過去。”
徐清麗都不知道怎麼了,每次跟兒子說話,都鬧的不歡而散。
母子之間,這麼難溝通,生了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讓人寒心。
悔不當初,她當年就該生個女兒,女兒才貼心,不像是兒子,給別人家生的。
“我們先不說這個,那條狗就讓和和養着,你是和和的大伯,你看他多可憐,爸媽都沒什麼責任心,對他不管不顧,你做大伯的總要有個長輩的樣子。”
徐清麗已經這麼說了,陸沉淵也難做,如果他盯着這條狗上綱上線。
陸家人多嘴雜,說不定說他,只顧的偏心自己的兒子,對侄子態度惡劣。
“沒有下次了。”
徐清麗這才緩緩露出笑容,“一條狗嗎,喜歡再去買,小歐還小,好糊弄,再給他買一條,他也會喜歡。”
陸沉淵不願聽徐清麗的安排,他在想怎麼跟小歐說。
和和在跟一直帶他的傭人淮嫂在給狗狗戴脖圈。
小歐氣呼呼的在旁邊看着,這些都是他買的,被人搶走。
“你爲什麼要碰我的狗狗。”
“是我的狗,我養的…這個家裏的東西,全部都是我的。”
比小歐高出半個頭的和和,挑釁的眼神看着矮矮的小傢伙。
“狗狗是周叔叔送給我的,你還給我,偷東西的是小偷。”
小歐要去搶他的天天,和和緊緊地抱着,他用的力氣太大,狗狗在他懷裏掙扎,發出哀嚎的哼唧聲。
小歐像是頭生氣的小獅子,渾身的毛都炸開一樣。
掄起小拳頭對着和和。
“小歐。”陸沉淵及時出現,一把拎起小歐,把他抱起來。
小歐不是告狀的小孩子,很要面子。
“爹地,你把我放下來。”
和和故意抱着狗狗到小歐跟前,“弟弟,打人是壞孩子,沒家教。”
小歐心裏委屈的都快戳成篩子了,明明是周叔叔送給他的狗狗,爲什麼變成別人的。
陸沉淵對淮嫂說:“你把人給帶走。”
淮嫂被大少爺陰沉的臉嚇住,她趕忙對和和說:“老夫人說了,晚上要帶孫少爺去逛街,時候差不多了。”
和和這才記起來,奶奶說要帶他去商場,換季的衣服應該買了。
和和抱着小歐的天天跟着淮嫂走了,小歐小身子拼命的在爹地懷裏掙扎,就非要下來。
“爹地送你一條斑點狗好不好?渾身都是斑點那種,很可愛的。”
小歐想都沒想的說:“我不要,我已經有狗狗了,爹地,你幹嘛讓他把狗抱走。”
夾在中間的陸沉淵也很無奈,心裏肯定是偏袒他的兒子。
“帶走玩幾天,再還給你。”
小歐小眉毛擰成麻花狀,“狗狗又不是玩具呀,喜歡就要送給他。”
陸沉淵揉揉小歐的頭,“實在不想讓,爹地晚點給你要回來,行嗎?”
小歐悶不吭聲,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爹地在騙人。
不會還給他的,爹地剛剛還接過電話,他晚上是要去公司的。
“不行…”小歐難得的叛逆,不是爹地媽咪說什麼,他就聽什麼。
陸沉淵手機響了,他拍拍小歐的肩膀,讓他別那麼生氣。
小歐倔強的別開肩膀,不讓爹地碰他。
陸沉淵走到一邊,小歐小耳朵豎起來,聽的真真切切,爹地要出門了。
小歐扭過頭就走,他不放心他的天天,換的新主人。
和和手裏捏着狗狗的胡蘿蔔玩具,看着怪可愛的。
這些都是小歐在寵物店買的,胡蘿蔔那個玩具很貴,他心裏掙扎了好久,還是爹地扔到購物籃裏。
現在胡蘿蔔在和和手裏,小歐繃緊小臉道:“這些都是我買的,結賬的單子還在我爹地那裏,沒有經過我同意,你拿我買的東西,這樣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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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和左看右看,大伯不在。
他一臉壞笑的說:“你在我的家裏,吃喝住都是用我的,奶奶說了,這棟房子以後也是我的,我是主人,想拿什麼就拿什麼。”
小歐擡眸,倏然冷若冰霜的清冷眉目,跟陸沉淵神似極了。
他一字一句道:“奶奶說的又不算數,這裏也是我爹地的家,我住在爹地的家裏,不是你的家裏。”
夢夢一直跟在小歐身邊,看着這一幕,心裏也不是滋味。
和和太欺負人了,馬上小學二年級了,長的人高馬大,小歐跟他對比,哪裏是對手。
和和記下了小歐的話,立馬變了表情,他要去找奶奶,評評理。
和和帶着淮嫂,抱着狗狗上樓,這是他的私人物品,不允許別人碰。
他擔心,小歐趁着他不注意,偷他的狗。
和和推門跑進來。
徐清麗慈眉善目的看着和和,他懷裏一直抱着小狗。
小孩子就是善良,養個寵物也好,培養和和的愛心跟耐心。
“謝謝奶奶,奶奶送我的這隻狗狗,我好喜歡。”
和和開心,徐清麗自然也跟着高興。
“寶貝喜歡就好。”
和和突然變得很難過的樣子,“奶奶,你把狗狗送給我,弟弟肯定會不高興,如果他實在喜歡,我就把狗狗讓給他吧。”
徐清麗看和和沮喪着臉,忙問說:“突然這麼說,是你大伯又兇你了?”
和和抿着嘴,“大伯一直不喜歡我,是弟弟,他看到我陪狗狗玩,很生氣的,還說這個家以後是他的,什麼東西都是他的。”
徐清麗震驚,小歐那麼小,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八九不離十,耳讀目染,肯定是他媽媽教的。
和和害怕的說:“奶奶,我會不會被趕走呀,和和捨不得奶奶,不跟奶奶在一起,就沒有人疼我了。”
究竟是受了多大委屈,才能讓個孩子說出這種話,徐清麗的心跟針戳了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