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柚聽後怒目圓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奶貓渾身炸起了毛。要不是打不過白錦,她這會兒怕是已經撲到他身上,開始反擊了。
蘇辭拉着小甜柚的手:“你年紀挺大,不光眼睛不行,心眼也挺小。”
白錦:……
好漢不提當年勇。
蘇辭瞟了眼一牆之隔的牀上,蘇晚心安靜地躺在牀上,而他的老父親盡心盡責地照顧着昏迷的老母親,時不時地說着什麼。
收回視線,看向白錦:
“已經快一星期了,到底什麼時候能醒。”
白錦微頓,提溜起蘇辭將他放在沙發上,直起身子一手拿着病歷夾:“我要是知道,還至於每天給你媽檢查?”
說完,他煩躁的哼了一聲。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蘇晚心的各項指標已經逐漸恢復,連同恢復的也比同期的其他病人要好,可她就是不醒。
因爲蘇晚心不醒,費雲沉直接住在醫院裏,導致院長成天提心吊膽的。每天天還沒亮就來找他“談心”,他一個正值花樣年華的少男跟一個快入土的老爺子有啥可談的。
尤其,擾人好夢!
白錦磨着後槽牙,他遲早要瘋。
就在白錦摸着牙時,江擒從門外走進,眉心緊蹙神情嚴謹一看就是有正事。在他走進門時,費雲沉也從病房裏走出,看向江擒。
江擒連忙道:“老大這任務非你不可。”
“不去。”費雲沉脫下隔離服。
心兒還在昏迷,這時候執行任務費雲沉自認無法靜下心來,唯有拒絕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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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擒無法,想要再勸時一通電話打進了費雲沉的手機裏,在看清電話號碼時費雲沉眉頭一皺心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他接通電話:“簡老。”
電話的內容讓原本想要拒絕的人,再無法說出了拒絕的話語,也讓他再次回憶起了自己當初入軍時的誓言,可看着還在病牀上的人……
蘇辭握住費雲沉的手:“去吧,我想媽媽也會支持你的,你的責任不光是我們,也還有其他許許多的人。媽媽這裏有我們來照顧,再不濟白錦還在。”
說着,蘇辭一腳踹在白錦小腿肚上。?
白錦身子矮了矮,對上蘇辭的眼神,“對,這事兒我既然接手了就會一管到底。”他手落在蘇辭的腦袋上,狠狠地揉了下,
“而且你家的小子勇得很,能抗事。”
蘇辭雖然很不爽,但對上自家老爹的眼神,爲了讓他放心挺起了胸膛:“爸,你放心。”
費雲沉沉默片刻,帶着蘇辭走出了房門來了一場父子之間的談話,這段談話並沒有持續太久費雲沉的電話便再次響起。
他只得拍了拍蘇辭的肩膀,帶着江擒迅速地離開了醫院,直奔着軍營基地而去。
陽臺上,蘇辭看着車子離去的方向,手被小甜柚攥緊。小甜柚揚着頭,聲音堅定:“小辭哥哥,小甜柚跟你一起照顧媽咪。”
白錦雙手環胸靠在牆上,看着兩個半大的孩子緊握的手,脣角銜着一抹笑。直到被蘇辭瞪了一眼,他才直起身看向明媚的天氣:
“今天太陽真大,回去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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