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麗梅不太放心。
怕錢打了水漂。
小聲建議着,“姍姍,要不先買一天的吧,萬一被人撤了,不退錢怎麼辦?”
“錢錢錢,你眼裏就只有錢?”
林姍姍暴躁的直接把手機砸向姜麗梅。
很遺憾,沒砸到她的臉,只砸到了她的耳朵,然後掉到地上。
姜麗梅又把手機撿起來還給她。
還低頭認錯,“姍姍,你別生氣,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只想着錢的。”
她小時候窮怕了。
確實,做夢都想成爲林夫人,過上富貴生活。
林姍姍深吸氣,平定姜麗梅這個蠢貨帶來的怒意。
“馬上去做。”
“好,我馬上去。”
“等一下。”
“姍姍,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算了,不用你去。”
林姍姍擰眉,鄙夷地說,“你每次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把照片發給巧巧,讓她來安排。”
姜麗梅雖然有些失落。
不敢違背林姍姍的吩咐,“好,我這就發給巧巧。”
“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和溫晚緹打好關係,然後……其他的,都不用你管。”
姜麗梅一臉的爲難,“姍姍,我做不到跟她打好關係。”
“這很難嗎?”
林姍姍臉色一變,又要發作。
姜麗梅懦懦的解釋,“這二十多年,我就沒給過她一次好臉色,我看到她就打心底裏的討厭。根本裝不出來笑容,就算裝出來,她也不會相信的。”
要不是她經常提起,她十月懷胎生下溫晚緹。
一把屎一把尿的帶大她。
她估計溫晚緹早就懷疑她不是親媽,去做DNA鑑定去了。
“我不管你怎麼裝,反正你把事情辦好。明天我哥就回來了,你自己注意着點言行舉止。”
–
週三上午,溫晚緹和凌川錄了一上午的有聲劇。
十一點結束後,凌川告訴溫晚緹,他給許小萱轉了五千塊錢。
許小萱的母親是手術後,才走的。
“我跟她說了,什麼時候想回來,都可以。”
凌川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說。
溫晚緹“嗯”了一聲。
凌川頓了下,又說,“不過,我覺得她說話有點奇怪,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可能是剛失去了親人的原因吧。”
“可能吧。”
他轉了話題道,“對了,前天南城新開業的那家養生餐廳挺不錯的,我們去吃過一次了,你還沒去過,今天中午去吧。”
溫晚緹笑着答應,“好,學長你請客嗎?”
“必須我請。”
“那,我叫上暢暢可以嗎?”
“當然,你想叫誰,只管叫。”
–
中午,溫晚緹一行人來到新開的養生餐廳。
不知是因爲新店的原因,還是真的很受歡迎,客人爆滿。
還好凌川是昨天就訂好了房間。
才沒有和其他人一樣,排隊等飯吃。
一落座,於暢就好奇地小聲問溫晚緹,“阿緹,你去帝都見到溫哥了?他過得好嗎?”
“嗯,見到了,我哥還給我補過了生日。”
提到哥哥,溫晚緹整顆心都是暖的。
說着,還把照片給於暢看。
於暢看到她拍的照片,噗的一聲。
“阿緹,你也太壞了,溫哥好可憐。”
“哪裏可憐了,我給他敷了張奶油面膜。”
“對了,那個鄒美華昨天又來店裏訂了兩件禮服,還都是最貴的,讓我不用給她打折。她有沒有告訴你?你說,她這裏,是不是有問題。”
於暢指着自己的腦門。
溫晚緹笑着點頭,“她跟我說了,她天天去才好呢,她送的錢,不要白不要。”
“我是擔心,她後面會不會讓你幫她做什麼缺德事。”
溫晚緹不在意,“我又不是木偶,她讓我做就做嗎?別擔心那麼多,有錢賺就賺。”
昨天她下飛機,看到的未接電話裏,就有鄒美華打的。
與此同時。
這一層樓另一個包間裏。
宋家讓服務生把菜單遞給他母親。
笑着說,“媽,我昨天來這家餐廳替你嘗過了,味道都還不錯,你隨便點就行了。”
宋母臉上掛着驕傲地笑,斜了一眼旁邊的宋父。
“還是我兒子好啊,不像有些人,喊他陪我來嚐個鮮,他說都是養生餐廳,還能吃出什麼花來。”
宋父被內涵,也不反駁。
只是轉頭問宋紹寒,“紹寒,林姍姍額頭的傷怎麼樣了?”
宋紹寒還沒回答。
宋母就白了宋父一眼,“吃個飯,你幹碼掃興。”
宋父一臉莫名,“我問一下林姍姍,怎麼就掃興了。”
宋母不知怎麼就來了火,把菜單往餐桌上一放。
騰地站起身,“明知道林姍姍心裏只有陸靳宸,你還總是在紹寒面前提。我都不知道你是想提林姍姍,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這話什麼意思?”
宋父也黑了臉。
宋母冷哼一聲,投給他一個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裏清楚的眼神。
擡步就朝門口走。
對宋紹寒丟下一句,“我去洗手間,紹寒,你點菜吧。”
宋紹寒見宋母生氣離開,也淡冷地看了宋父一眼。
他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的。
打開門的宋母,沒擡腿,又突然退了回來。
“媽,怎麼了?”
宋紹寒見宋母關門。
以爲她是氣消了。
便起身,走過去,想把她拉回來。
宋紹眼神閃爍了下,又冷冷地看一眼宋父。
對宋紹寒說,“溫晚緹也在這兒吃飯,我剛看到她朝洗手間方向去了。”
“阿緹在這兒吃飯?”
宋紹寒挺意外的看着宋母,臉上浮起笑容,“媽,你去點菜吧,我去一趟洗手間。”
他走後,宋母回到桌前。
宋父就不滿地責備,“你看見溫晚緹就看見,幹嘛要告訴紹寒。”
宋母冷笑了聲,嘲諷地道,“只許你天天提林姍姍來給我兒子添堵,不許我兒子去找陸靳宸的老婆啊。”
“你這,怎麼這麼扭曲呢。”
宋父氣得不輕。
宋母被他這樣說,當即怒了。
惱怒地指着宋父,“你說我扭曲?你不扭曲,天天想着一個死了十八年的女人不說,還天天想着人家的兒子。怎麼,你就這麼怕我兒子去搶了陸靳宸的女人嗎?”
“我哪裏天天想着她了。”
“你沒有,你只是白天不說,晚上做夢喊着而已。”
“……”
宋父突然沒了音。
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喊了。
因爲,昨晚他夢見她了。
“怎麼,沒話說了?還是你以爲我就一直不知道?”
宋父控制着心頭的怒意,冷硬地說,“當初紹寒和溫晚緹交往,你也是反對的,我就搞不懂,你現在幹嘛又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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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母冷哼,“我當初反對,是因爲紹寒要娶她做老婆,和你把那個女人當唯一一樣。可現在不一樣,他和林姍姍結了婚,溫晚緹又是陸靳宸的老婆。”
她停了下,繼續說,“我兒子把她搶過來,也只是當地下情人養着。只要不娶回家,養在外面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