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瑾言的注目下,秦池開着林豐的車子揚長而去。
直到那輛路虎消失在停車場,裴瑾言拿起手機打電話。
“幫我調查一輛車,車牌號是洛a57395。”
放下手機,不一會兒,裴瑾言的手機響了。
聽到裏面的內容,裴瑾言嗯了一聲,說:“知道了。”
秦池將車子停在俱樂部門口,將車鑰匙丟給泊車的人,“去幫我把車子洗乾淨。”
說完,他進入裏面,拿起球杆,開始開球。
正打着時,泊車的人跑進來,一臉驚慌的說:“秦公子,不好了,出事了。”
他這一喊不要緊,秦池不小心將黑八打了進去。
他拿起球杆拍了下泊車的人,說:“慌什麼慌,沒瞧見你秦大爺正在打球麼?”
泊車的人一臉着急的說:“秦公子,有人在弄你的車。”
秦池一楞,問:“弄我的車?”
泊車的人點頭。
秦池眯起眼睛盯着那人說:“不是讓你洗車麼,這麼快就洗好了?”
泊車的人一言難盡的說:“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池放下球杆,跟着那人一起出了門。
人剛走到外面,就聽面前傳來一道聲音:“我滴乖乖喲,這是在弄啥嘞?車子怎麼飛起來了?”
秦池心尖一頓,順着旁邊看熱鬧的人一起看向天空。
此時,秦池開的那輛車子已經被吊在了空中,正往江邊的方向開去。
秦池眯起眼睛望着那輛車,嘴裏嘟囔着:“怎麼那輛車看着這麼眼熟?”
泊車的人忙說:“就是你的車。”
秦池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怎麼不早說?”
泊車的人說:“一開始就跟你說了,你沒反應啊。”
“艹!”
秦池驚呼一聲,這車子可不是他的,而是他找林豐借來的,雖然他不缺買車的錢,可是林豐這輛車他賠不起啊。
他拔腿朝吊車行駛的方向跑去,邊跑邊說:“停下!”
吊車是裴瑾言臨時調過來的,根本不認識秦池,況且,這是裴瑾言親自安排的,即便有人攔着,他也不可能將車子放下來。
望着那漸漸遠去的車子,秦池一臉沮喪。
對男人來說車子好比自己的小老婆,林豐有多愛車這是業界內公認的事實。
他好容易將林豐的車子“賴”過來開上一天,結果,居然被人給直接吊走了?
並且,還是當着他的面?
秦池覺得自己前半生根本是白活了。
這是誰跟他有深仇大恨,做這種缺德的事情?
秦池不理解,也不明白。
按理說,他剛來洛城,並且還是悄悄來的,即便有深仇大恨,也不可能拿他的車子撒氣吧?
剛想到這裏,秦池腦海一道靈光閃過,裴瑾言的面孔閃現在眼前。
他忽然想到,若說仇人,還真有。
並且,還是他剛剛得罪的人!
但秦池不相信是裴瑾言讓人吊走他的車子,然而,除卻裴瑾言之外,他一時間又想不到別人。
林豐正躺在搖椅上,一邊喝茶,一邊擼貓,手機響了。
聽到秦池在電話裏說他的車子被人吊走,有可能會被丟到海里喂鯊魚時,林豐噴了一口茶水。
他淡定的放下茶杯,拿起紙巾慢慢的擦着嘴上的茶水,緩緩開口:“你說,我得把你卸掉多少塊,才能彌補我痛失愛車的心?”
秦池一臉崩潰的說:“別,你讓四哥手下留情。”
“呵呵,”林豐的語氣跟口吻特別輕,就像是情人間呢喃一般,他說:“我剛忽然發現我有些想吃貓肉,你說我應該是清蒸呢還是紅燒呢?”
“別,我錯了。”秦池說:“我這就去向四哥負荊請罪。”
左御之正在開車,秦池的電話打了進來,開口就是:“四哥,我錯了,你快點讓裴瑾言住手,待會兒我再告訴你具體情況。”
左御之眉峯一挑,問:“怎麼回事?”
“四哥,你快點,慢了就來不及了,”秦池說:“裴瑾言吊着林豐的車子朝江邊去了,我真的擔心她會把車丟進江裏餵魚。”
這聲音太富有感染力,左御之眼前浮現出一個畫面來。
他開口就是,“你做了什麼?”
“哎呀,四哥,我哪知道啊,還用來問你麼?”
左御之說:“既然不知道,那林豐的車子怎麼會被吊走?他本人不打電話過來,偏偏是你?”
秦池這會兒鬱悶的不行,眼見吊機已經開到了江邊,他只好坦白道:“我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車子。”
說到這裏,秦池不忘記諷刺裴瑾言來:“我又不是故意的,她也太小氣了吧,還是四嫂呢,這點度量都沒有,一點都不配做我的四嫂。”
儘管秦池避重就輕,但左御之腦海已經勾勒出一幅畫面來。
如果不是秦池挑釁,裴瑾言不可能做出這出乎人意料的舉動。
所以,解鈴還須繫鈴人。
吊車到了江邊,司機對裴瑾言問道:“接下來怎麼做?”
裴瑾言看了眼那被吊在空中的車,說:“把鑰匙給我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司機將吊車鑰匙給了裴瑾言後,離開現場。
裴瑾言望着那被掛在空中的車,心想,車子在這裏,她不信對方不來。
裴瑾言回去的時候,遇上剛從外面進來的左御之。
他們不過是一夜未見而已,裴瑾言心中卻生出許多感慨。
迎着他那浩瀚深邃的目光,裴瑾言沒有提她身上發生的事情,而是說道:“你回來了。”
望着她雲淡風輕的樣子,左御之的心理閃過一抹說不上來的心疼。
他彷彿不經意的說:“你昨天去了哪裏?我給你打電話你一直都沒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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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言心尖一動,詫異的問:“你給我打電話了?”
左御之凝視着她沒有講話,眼神兒卻說明一切。
裴瑾言明白了,一定是她在天台的時候,陸以琛接了她的電話卻沒有告訴她。
解釋就是掩飾。
倘若他真的信她,她又何須解釋?
令裴瑾言意外的是,左御之當真沒有計較。
他問:“聽說你把一輛車子給吊走了?”
裴瑾言驚訝的說:“啊,你看到了啊?”
左御之點頭。
裴瑾言說:“那輛車的主人腦子有問題,故意撞挑釁我也就罷了,居然直接給我的車撞成肉餅?”
左御之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他立即拉起裴瑾言問:“你有沒有受傷?”
裴瑾言心中一暖。
有時候往往就是這樣,一句溫暖關心的話,足矣消弭一個人內心的傷痕。
裴瑾言搖頭,“我沒事。”
左御之沉着臉,冷聲說道:“你應該直接綁上他的人丟進江裏餵魚。”
正期盼左御之能挽救自己於水火之中的秦池,忍不住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