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簫太后薨逝

發佈時間: 2025-01-15 15: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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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簫景湛看着她臉上迅速褪去的血色,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事能讓秋兒這麼在意?

 一時間,他心裏百轉千回。

 “是孩子出事了嗎?”他問,但直覺告訴他不是,如果只是孩子,她絕對不會這麼冷靜,更不會跑來找他。

 元知秋咬着下脣搖了搖頭,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是母后?”

 懷中的人再次搖頭。

 簫景湛身形微轉,將她困在自己的懷中,溫熱的手指撫摸着她的臉頰,細碎的吻落下。

 女人捲翹的睫毛輕輕顫動,一顆晶瑩在她的眸中匯聚,沿着眼尾緩緩滑落。

 吻,逐漸而上,將那滴淚吻幹,男人溫柔的話語猶如一陣溫暖的風,吹進她的心底。

 “秋兒,只要你在,我們和孩子都好好的,就是我最大的滿足,其他的人,和事,並非我們能主宰。”

 他繼續吻着,想用這樣的方式讓她敞開心扉。

 馬車還在前行,晃動的空間裏,元知秋的身體在他的安撫下逐漸放鬆下來。

 她突然抱住他的腰,緊緊地抱住,聲音帶着顫抖。

 “是簫景然,他……他竟然自宮了,就爲了留下來。”

 她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講給他聽,她低低的哭泣聲像無數根針扎進簫景湛的心裏。

 說不怒,是假的,他如此維護的親人,竟然讓他的女人爲難,讓他愛的人陷入這般境地!

 可事情的起因,他又有口難言。

 這一切,到底又能怪誰呢?

 皇兄遇她在先,他傷她在後,而如今,這一切的一切後果卻全都要讓她這個女人來承受。

 不知道該罵皇兄卑鄙,還是該罵自己無恥。

 不論是什麼,他在感情上都是自私的,他愛她,愛到可以不顧一切,所以就算是兄弟,他也不會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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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簫景湛的吻霸道的侵佔着愛人的每一處,這一刻他只想佔有,用這樣的方式證明這個女人只是他的!

 “別……”

 元知秋擡手想要抗拒,外面還有云二。

 “你不愛我?”他不講理的質問。

 看着他孩子氣的目光,她心裏有些軟了,“回去的行嗎?”

 “我等不及。”

 兩人從西璃國都快馬加鞭的趕回北薊已經是十日之後了,來回一折騰,已經到了二月中旬。

 然而宮門處竟然只有沈雲川一人。

 “怎麼就你自己?他們人呢?”元知秋在簫景湛的攙扶下從馬車上下來。

 “別提了,西邊發生了雪崩,埋了半個鎮子的人,左拂帶兵去處理了,簫太后病了,豔娘看着孩子們,你這一走全亂套了。”沈雲川拉着她一邊說着一邊往裏走。

 走了沒幾步察覺她有些不大對勁,“你這腿怎麼了?”

 “沒事。”元知秋回頭狠狠瞪了簫景湛一眼。

 馬車忙着趕路,他忙着耕田,十天沒閒着,也不知道這男人是不是餓死鬼投胎!

 簫景湛絲毫沒覺得尷尬,腳步如常,快步朝着長春宮而去。

 簫太后真病了,簫景然坐在牀邊端着碗小心翼翼的給她喂藥。

 元知秋在門口看到這一幕,心裏憋悶的喘不過氣來。

 這時,她的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掌包裹住,牽着她一起進了內殿。

 簫景然聽到動靜望過來,一見是他們,手裏的藥碗瞬間落在了地上,藥汁灑的滿哪都是。

 他低垂着頭,手足無措的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沈雲川連忙招呼宮人將地上的碎片收拾乾淨。

 “我,我再去熬一碗。”簫景然轉身想朝外走。

 “不用了。”元知秋制止,走上前爲簫太后診脈。

 簫景湛也朝着太后走去,從簫景然的身邊路過,看都沒看他。

 這一刻,簫景然徹底知道,他把弟弟的心傷了。

 看了眼裏面夫妻和諧的有,他苦澀一笑,頹然的走了出去。

 可明明,是他最先遇到的,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元知秋的指尖搭在簫太后的腕上,臉色也跟着沉了下來。

 她看向簫景湛,無聲的訊息從兩人的眼中傳遞。

 簫景湛什麼都沒說,將她抱在懷裏,手掌一下又一下順着她沒有綰起的髮絲。

 半晌,元知秋平靜的開口:“能撐到簫國,可……”

 “在這吧,路途遙遠,別讓母后受罪了。”簫景湛淡淡道。

 元知秋緊緊地抱住他,“對不起……”

 “人固有一死,與你無關。”其實他和母后感情並不好,也沒多不捨,只是更心疼景然這個弟弟,母后一去,他這一生都會活在內疚當中。

 初春三月乍暖還寒,北薊的上空飄起了最後一場雪。

 雪花漫天,大如鵝毛,天地之間只能看到漫無邊際的白,而簫國太后也在這樣的一天裏,薨逝在北薊的皇宮之中。

 大雪鋪天蓋地將一切掩埋,猶如簫太后死亡的消息。

 異國他鄉,事關北薊和簫國兩國國勢,簫景湛命人保守祕密,一切都只有手底下密信之人爲之忙碌。

 簫景然跪在長春宮外的臺階上,從昨夜到今早,身上被厚厚的積雪覆蓋,整個人一動不動,成了一個跪着的雪人。

 一陣風吹來,雪人突然朝着一旁倒去。

 “不好了,簫皇暈倒了。”繪春穿着一身紫貂斗篷急匆匆地進來稟報。

 元知秋一愣,“你怎麼回來了?”

 “年後迎春,奴婢回來省親。”繪春說着提起裙襬跪在地上朝她行了個大禮。

 元知秋示意她起來,急匆匆地出去看簫景然。

 她和簫景湛真不是有意的,這一夜簫太后折騰的厲害,臨死前又是先帝又是吳皇后什麼的各種鬧騰,兩個宮人直接被她嚇暈了過去。

 迴光返照時力氣大的不得了,還是雲二帶着幾個人才把她按住,否則就跑了。

 老人家說,一輩子缺德事做多了,到死了害怕去那邊遭罪,所以拼命的懺悔,所以做人啊,還是要活着的時候積德。

 結果怎麼一忙活,哪裏還顧得上簫景然。

 簫景湛看着躺着的人,擡手捏了捏發酸的眉心,問:“還有救麼?”

 “凍僵了而已,昨兒個用雪搓過來了,沒什麼大事。”元知秋寬慰道,連着幾日她也沒怎麼休息,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簫景湛感激又愧疚的拉住她的手,如果當初真的放手,她跟了左拂,可能今天的這些破事都不會有。

 元知秋瞬間揪住他的耳朵:“你想什麼呢?”

 “想你。”他反手將她抱住,把臉深深的埋進她的心口。

 元知秋揪着耳朵的手攬住他的脖子。

 躺着的人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目光的就是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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