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庭公館。
陳恆將緊急訂製出來的婚戒送到華庭大廳。
沙發上,陸嶼正對着筆記本電腦看公司數據。
陳恆將婚戒遞過來,“老闆,婚戒送來了。”
陸嶼接過來,打開看了眼,眼底多了幾分滿意。
就在陳恆打算離開的時候,陸嶼忽然對他道:
“找一些人,把四樓改造了。”
“啊?”陳恆一時沒有理解。
陸嶼平淡的目光看過來,薄脣輕啓:“有問題?”
陳恆哪敢說有,他快速動着腦子,同時斟酌問:“老闆,您想如何改造?”
關鍵是華庭公館這種寸土萬金的高奢別墅,去年纔剛剛建好。
並且裏面所有的傢俱和裝修都是最奢華的佈局,這都堪比宮殿了,還要如何改造。
很快,陸嶼給他答案:
“把四樓所有的房間全部拆了,打造一個露天花園,中間留出來百平的地方,在花園中間,放置牀和沙發。”
陸嶼說完,特意強調了一句:“記住,房頂必須是透明的。”
他的寶貝兒喜歡看星星。
要是房頂不透明,他怎麼摟着他的寶貝兒看星星?
陸嶼這要求,說簡單很簡單,
要說難,也很難。
比如說:
露天花園?
房頂透明?
饒是陳恆這個心思玲瓏的心腹特助,連續半多個月來,也是越發猜不透他們老闆的心思了。
實在是想不明白,華庭公館這樣的地方,他又不敢讓人隨便施工,畢竟這裏可是老闆和太太的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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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陳恆抹了把頭上的虛汗,小心翼翼問陸嶼:
“老闆,您不是要露天花園嗎?那還要房頂幹什麼?”
陸嶼死亡眼神睨他,聲音涼涼:
“華庭公館總共就四層樓,你不蓋個頂,下雨的時候想變成池塘養魚?”
陳恆:“……”
這……
不是他不通透,實在是他家老闆這要求……有些難以理解。
“那既然要蓋頂,怎麼去弄成透明的?”
陸嶼:“!!”
陸嶼:“那這就是你和施工隊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一聽這話,陳恆頓時一激靈,不敢再吱聲。
緊接着,陸嶼看了他一眼,又囑咐道:
“裝修改造的時間,只能在白天進行。還有,這件事先別讓太太知道。”
陳恆:“呃……太太平時不去四樓嗎?”
照他家老闆這要求,施工量肯定小不了。
除非他們太太從來不去四樓,不然怎麼可能瞞得住。
聽着陳恆的話,陸嶼輕哼着站起身,幽幽扔過來一句:
“你們太太平時只去我牀上!”
陳恆:“……”
倒也不必如此秀恩愛。
還有,他們家老闆走的時候,扔過來的那個眼神,怎麼有種鄙視他單身狗的感覺?
……
晚上蘇宛辭下班回來的時候,陸嶼也剛進大廳。
他懷裏抱着一隻雪白雪白的波斯貓,彭軟的毛髮潔白柔順,軟軟的尾巴愜意地隨意甩動。
一汪水靈靈的大眼睛如琥珀般有神漂亮。
陸嶼將貓放在蘇宛辭懷裏,問她,“晚晚,喜歡嗎?”
看着手裏軟軟的一團,“這……”
蘇宛辭問他,“要養?”
陸嶼點頭,摸了摸貓咪的腦袋,“我看着它和晚晚長的很像,就抱來了。”
蘇宛辭:“?”
陸嶼看着她,眸色深深,隨口一道:
“明明是隻軟軟的貓咪,偏偏長了一身刺,學那刺蝟,渾身扎人。”
聽着這話,蘇宛辭還沒來得及開口。
她懷裏的貓率先不幹了。
猝然“喵嗚”一聲,將腦袋從他狗爪下挪出來,潔白的小爪子,用力撓向了損它的陸嶼。
男人眼明手快收回手,睨着忽然翻臉的小傢伙,擡眸看向蘇宛辭。
“看,沒說錯吧,說翻臉就翻臉。”
說完,陸嶼伸手將它從蘇宛辭懷裏扔出去,嫌棄地看着地上絲毫都不認生的貓咪。
再道:“這貓性子還挺烈,先將就着養兩天吧,過段時間我再給晚晚弄只狗來。”
地上的貓咪氣得用屁股對着他。
尾巴一甩一甩的,明顯有些動怒。
偏偏這個時候,陸嶼還特意加了句:
“貓是奸臣,哪有素來忠誠的狗養起來放心。”
陸嶼抱來的這隻貓極通人性,聽到這話,似乎害怕真的被扔出去。
趴在地上猶豫兩秒,轉過身湊到蘇宛辭腿邊,討好地蹭着她的腳踝。
陸嶼將蘇宛辭摟在懷裏,捏着她的下頜親上她的脣。
先是含着脣瓣緩緩吸吮,等嘗夠了味道才輕輕抵開她脣齒,深入勾纏。
好一會兒,大廳裏除了波斯貓“喵嗚”的叫聲,便是兩人纏繞的呼吸聲。
“寶貝兒,快到生日了,想要什麼禮物?”
蘇宛辭雙腿發軟,任由陸嶼抱着。
聽着他的話,她眸色微微動了動。
“你怎麼知道我生日?”
男人捏了捏她鼻尖,嗓音低啞含欲,“結婚證上有日期。”
蘇宛辭彎了彎脣,“陸少記憶力真好。”
蘇宛辭並不知道,陸嶼每天都會將結婚證拿出來,捏在手裏看好一會兒。
“寶寶想要什麼?老公都能給你帶來。”
蘇宛辭靠在他懷裏,算着那天的日期,她說道:
“我那天不休班,不用麻煩,隨便訂個蛋糕就行。”
陸嶼擡着她下巴,兩人視線相接。
女子眸色又清又靜,一片澄澈,什麼情緒都沒有。
“寶貝兒沒有想要的生日禮物嗎?”
明明這幾年,她每次生日的時候,傅景洲都會帶着禮物去國外陪她。
而小姑娘收到禮物時,眼底就像蘊藏着漫天星辰,明亮而璀璨。
那種喜悅,是發自內心的。
陸嶼每每在暗處看到那樣的她,既隨着她一塊開心,卻又總忍不住嫉妒。
自然,陸嶼也並不清楚,那幾年蘇宛辭生日那天開心,並不是因爲能收到生日禮物,
而是因爲在那一天,不管傅景洲多忙,不管時間多晚,她總能等到他。
異地他鄉,生日這一天,一定會有這麼一個人不顧風雨,跨越國界線朝她而來。
蘇宛辭眨了眨眼,卷長的睫毛半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她脣角的弧度不變,“我現在什麼都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再說了,生日就是一個日期而已,不用多費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