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盛喬喬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大男孩撩?
開什麼玩笑。
只是被他這突然的反差,驚着罷了。
我揚脣,手指掐着他的臉頰,輕輕捏了捏,“牧野,你說什麼醉話呢?不學好,是不是?”
這小子大概是真喝醉了。
他平時跟我話都很少的,更別說有逾矩的行爲了。
牧野翻身,又靠在了椅背裏,他閉了眼。
燈光下,少年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層陰影,十分養眼。
“你捧我,就是故意氣你老公的。”
他冷不丁地說了句。
幽幽的語氣,讓人捉摸不透的他的心思。
“不是。”我想也不想地否認。
我當然不是爲了故意氣傅言深,捧他的。
牧野睜開眼,扭頭又看着我,那表情彷彿在說:那是爲什麼?
“當然是看重你這大才子的音樂才華。”我哪能跟他說,我是重生的。
“得了吧,你那眼光……”牧野淡淡地說,意有所指。
我明白他的意思,重重地拍打他的胳膊一下,“牧野,你長本事了啊,敢取笑我了!”
之前,我尋思着帶牧野一個人也是帶,於是去挖掘幾個新人,結果我看上的,都被牧野給否了,說他們紅不了。
我以爲他是想吃獨食,讓我只力捧他一個,沒想到,他主動幫我選了幾個練習生,說是看好他們的實力。
他是專業的,我當然聽他的。
可這小子,現在竟然敢取笑我了。
保姆車很快抵達我們下榻的洲際酒店。
牧野的粉絲早就在酒店門口蹲守,見我們下車,他們齊聲喊着牧野的名字,我們被保鏢護送着進了酒店大廳。
粉絲還要衝進來,牧野轉身衝他們揮手,安撫,勸他們早點離開。
這時,酒店大廳另一側,有所騷動,就連牧野粉絲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幾個商務精英模樣的男人,從酒店另一側旋轉門進來。
爲首的男人,深色長風衣下,西裝筆挺,身姿挺拔頎長,胸膛挺括,渾身散發着淡漠高貴的氣質。
於一衆精英里,鶴立雞羣,耀眼奪目。
他正是我快一個月沒見的傅言深。
自從上次醫院不歡而散後,我一直沒見過他,他應該也跟我爸通過氣了,我爸一直沒逼我回家。
他在一衆商務人士的簇擁下,朝着我這邊走來,一行四個保鏢爲他開道。
不經意間,我們四目相接。
男人五官如刀刻般立體,如墨的黑眸純黑沉靜,薄脣微抿,連弧度都透着冷漠的氣息。
只一瞬,他便移開目光,與身側拎着公文包的男子說着什麼。
最近江城在舉辦亞太區經濟論壇峯會,他應該是來參加會議的。
這時,傅言深像是陌生人從我身邊路過,留下淡淡的清洌木質香調與菸草味。
“走吧。”
牧野的聲音將我拉回神,他扣着我的手肘,我們一起走向酒店電梯間。
我把他的寶貝妹妹“作”得活不長後,他現在對我是厭惡至極,連我的身體都不惦記了。
他這樣,我求之不得。
我也不知道時夏現在是什麼情況,之前從人事部那打聽過,她早辦理離職了。
現在,應該被傅言深當國寶養着、照顧着了。
沒準又日久生情了呢。
畢竟,前世他是那麼愛時夏。
回到自己的套房,我把房門反鎖,上了防盜鏈條,以防萬一。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不過,沒有萬一。
傅言深並沒來糾纏我。
“別再讓我看見你!”
這次,他終於說到做到了,我不見他,他也不見我。
兩世糾纏,就此終結。
結束江城的行程,我和牧野直飛泰國,參加東南亞的歌迷見面會。
牧野在東南亞一帶,人氣爆棚,幾天的通告排得滿滿當當,把我累得不行。
結束所有行程,我纔有時間體驗酒店提供的正宗泰式SPA,回到房間,朝大牀上一躺,身心都放鬆下來。
不一會兒,空氣裏瀰漫着一股很奇特很好聞的香味,我聞着這股香氣,昏昏睡去。
再有意識的時候,我眼前漆黑一片,渾身動彈不得,好像不是躺在柔軟的牀上,而是坐在硬硬的東西上。
我漸漸意識到,自己是被人蒙着雙眼,綁在了一把椅子上!
我是被綁架了?
這熟悉的感覺,教我心慌不已。
在英國留學的時候,我也遭遇過綁架,那次,歹徒決定撕票,我差點就死了……
現在,是什麼人要綁我?
眼上的黑布突然被人粗暴地扯下,刺眼的光線,讓我幾乎睜不開眼。
過了好一會兒,我終於看清楚周遭的環境,是一間簡陋的帶屋脊的房子,屋頂破了很多洞,透着亮光,空氣裏一股子潮溼的黴味。
我的身旁,立着很多長相兇惡的男人,再一眼,我看到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時夏!
她綁架了我!
“盛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歡迎來到緬北!”
時夏對我笑着揚聲我說,雙眼卻恨恨地剜着我。
她身旁立着一個我眼熟的白面男孩兒,他正嚼着口香糖,手裏擺弄着一根黑色電棍,這時,他吹了個泡泡。
這個男孩我認識,啞巴傅忍的手下。
緬北?
聽到這兩個字,我後脖都發涼。
我早在各種媒體上了解過,這裏是充斥着暴力、色情、賭博、器官買賣,毒品氾濫的人間煉獄。
“時夏,你爲什麼把我弄來這裏?!”
她不是應該在傅言深身邊好好呆着的嗎?怎麼跑來這種鬼地方?
“盛喬喬,你把我害得這麼慘,還有臉問?!”
時夏雙臂抱胸,瞪着我說。
那白臉男孩吐了口香糖,敲着電棍,一副想打死我的狠樣。
“時夏,你又血口噴人,明明是你自己故意摔下電梯的!”我大聲反駁,看向那個男孩,“你也別被她騙了,她每次都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
一定又是時夏裝可憐,賣慘,唆使傅忍的人綁架我。
“哈?她騙不騙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你也有仇!”白面男孩上前來,彎腰看着我,笑得猙獰。
“我跟你有什麼仇?!”我沒好氣地反駁他。
“就你這禍水,害忍哥被他大哥剁了一根手指!”男孩突然爆吼,還暴躁地一腳踢開地上的馬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