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等啊等,等的望眼欲穿,也沒有等來左御之給他一個準話。
整個人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望着那燈火通明的房屋,他忍不住暗戳戳的想,要是裴瑾言消失了就好了。
這個女人,當真以爲他不敢把她怎樣麼?
要不是看在四哥的面子上,他早就忍不住直接出重手了。
又等了大約半小時,秦池依然沒等來左御之的電話。
而車子此時就在江邊掛着,隨時都有被丟到江裏的危險。
秦池一咬牙,邁開步子朝小院走去。
聽到有人敲門,裴瑾言過去開門。
門剛打開,就聽到有人喊:“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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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白天秦池戴着墨鏡,看不到具體長什麼樣子,但這一道聲音可是極有辨識度的。
望着這位不速之客,裴瑾言開口:“是你?”
秦池也沒想到開門的是裴瑾言。
望着面前矮了自己許多的女人,秦池自動的將她劃歸弱者。
心中本能的認爲她是依仗着有四哥的寵愛,才這麼膽大妄爲。
他十分高傲的說:“沒錯,是我,你把我的車吊在江邊,準備什麼時候放下來?”
剛纔開門時還是一副受氣小媳婦的狀態,這會兒表情陡轉直上,倒讓裴瑾言頗覺有意思。
她哦了一聲,說:“原來那個故意壓扁我的車的人是你啊。”
裴瑾言一副可抓到兇手的語氣,讓秦池擰起了眉頭。
目光越過她的肩膀往裏面看,並未發現左御之的身影。
他心下奇怪,明明親眼瞧着人進來,怎麼不見了呢?
難不成,裴瑾言給他家四哥活埋了?
燈光照在裴瑾言臉上,將她身上籠罩出一層光芒,光芒之中的人,美的差點沒晃花秦池的眼睛。
他倒抽一口冷氣,脫口而出道:“你是妖精麼?”
裴瑾言眸光一凝,對秦池說:“你究竟是誰?”
“你管我是誰,快點把我四哥還給我。”秦池擡步就要進去,見裴瑾言攔在門口,他面色不悅起來,說:“識相的快點離開,否則等我動手就不是那回事了。”
裴瑾言並未有所動。
見她不動,秦池鬱悶了,他兇巴巴的說:“你是不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
裴瑾言道:“我什麼酒都不吃,倒是你——”
秦池被她的目光看的渾身像是扎滿了刺。
他萬分不滿的說道:“喂,你把我四哥怎樣了?”
正說着,左御之從洗手間裏出來。
剛洗完澡,他還沒來得及擦的頭髮上全部都是水珠,在燈光的照耀下,像是閃爍着無數的小鑽石。
他披着一件米色睡袍,給人一種慵懶且寧靜的感覺。
但是——
他目光看過來的時候,秦池沒來由的打了一下寒顫。
心想,完了完了,四哥的目光有些嚇人啊。
難道他來的不是時候嗎?
左御之擡步往這邊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秦池的心臟上,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砰砰砰跳動起來。
他艱難開口,“四哥。”
左御之嗯了一聲,低頭,對裴瑾言問道:“怎麼回事?”
裴瑾言看了看左御之,又看了看秦池,說:“熟人?”
秦池很想說熟的簡直要穿一條褲子了。
但看到那渾身散發着冷氣的左御之,心中後悔不迭,特別想退出去,裝作不認識,然而,他的喵大王在林豐手中。
如果拿不到車,他甭想再見到他親愛的喵。
他正想拉近乎時,左御之嘴裏冒出兩個字:“不熟。”
呃?
秦池狂汗,他拼命的朝左御之使眼色,心想,四哥,別介啊。
他都紆尊降貴勉爲其難的親自來找裴瑾言,你可不能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左御之彷彿沒看到秦池的囧,他對裴瑾言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裴瑾言大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感情,他是故意的。
她脣角含着一抹笑,淡淡的說:“就是他,壓扁了我的車子。”
左御之的目光落在秦池身上,秦池差點給跪了。
心中鬱悶裴瑾言太明白趁人之危了。
他對裴瑾言的好感本就是零度,這下直接降到了負一萬度。
左御之看了眼秦池,說:“理由。”
秦池很想說她攔着他的路了,可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這個理由怎麼聽怎麼衰。
然而,說他故意,他又實在不甘心。
都怪裴瑾言啦!
要不是她霸佔着四哥,又怎會出現這種事情?
“那個,我眼睛出了點問題,沒看到是四嫂。”
兩權相衡取其輕,最終,秦池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
左御之嘴角微抽,也就是秦池這個二百五能說出他眼神兒不好的理由。
裴瑾言並不是一個愛爲難人的人。
然而,秦池在明知她與左御之的關係,還做出這樣的舉動,這個行爲實在不能原諒。
她說:“你是來要車的吧?”
秦池見裴瑾言一下子點名問題的本質,忙說:“你肯把車子還給我?”
裴瑾言脣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卻字字珠璣的說:“也許,在你眼中,一條人命算不得什麼,但是,在你眼中那看似很不值錢的人命,對別人來說可能是稀世珍寶。”
秦池心想,還不是因爲你纏着他的好四哥不肯放手?
否則,他又怎麼會沒事找事?
說來說去,還是裴瑾言自己的問題!
在左御之的注視下,秦池很用力的點頭,“我已經做出深刻的檢討,這種事情絕不會再犯,順便,我明天就去醫院配一副眼睛。”
裴瑾言心想,這是哄三歲小孩嗎?
捅了別人一刀,以爲再給一顆糖就可以一筆勾銷?
見裴瑾言審視自己,秦池脊背上冒了一層冷汗。
他說:“我這就讓人去四嫂修車。”潛臺詞是,能把他的車還給他嗎?
裴瑾言發現秦池在面對左御之時完全像是貓與老鼠的關係。
而在面對她時,要多囂張就多囂張。
裴瑾言心想,知道她好欺負是麼?
剛好,白天沒發完的火,晚上接着發。
裴瑾言道:“車子不是不可以給你。”
秦池大喜,心想,一旦她將林豐的車子還給他,接下來,有裴瑾言受的。
喜悅之感還未在秦池臉上漾開,就聽裴瑾言說:“真不巧,吊車師傅把車鑰匙給我的時候,我不小心弄丟了。”
“啊?”
秦池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