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庭眸色深深,眼中意味深長。
“蘇牧,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會死。”
蘇牧勾起嘴角,“沒有萬一,我要和你好好的。”
就算真的有,那他也會拼盡全力救下褚寒庭,哪怕犧牲他自己。
蘇牧勾起褚寒庭的手,“好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反倒是你,不問問我怎麼知道的嗎?”
褚寒庭確實對這事感到費解,蘇牧當時這麼說他是信了沒錯,但他不知道蘇牧一個學生是從哪裏得知這些消息的。
“我確實好奇,連褚氏的消息網都沒得到的信息,你是怎麼提前知曉的。”
“蒽,保密,以後,等可以了再告訴你。”
蘇牧知道褚寒庭一定會對他提前知道信息存疑,還不如他主動提出來讓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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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沒打算現在告訴他真實情況。
人都還沒愛上他,說自己是重生回來的,那不是要被當怪物了嗎。
但他也不想編理由騙褚寒庭,沒必要,也瞞不過,還不如實話實說不想說。
他相信褚寒庭不會逼問他的。
果然,褚寒庭用更加複雜的神色看了眼蘇牧,但他並沒有逼迫他說。
是因爲自己還沒得到蘇牧信任嗎?不過蘇牧這人身上的謎點很多。
首先他就跟之前楊助調查出來的那一紙檔案裏完全不一樣。除了會彈琴這點。
“好,等你想說了再告訴我。”
褚寒庭十分寵溺地縱容了蘇牧有他自己的小祕密。
人人都有祕密,他們還沒到可以互說祕密的親密程度。
不過蘇牧有些擔心幕後黑手會捲土重來,所以再問了一句。
“放炸彈的人找到了嗎?”
“嗯,對家公司乾的,剛纔吃飯的時候柳煜已經來信息說將人抓到了。”
褚寒庭知道蘇牧這麼問,是擔心他,眉眼染上了高興,不由得摸了一把蘇牧的腦袋。
蘇牧:怎麼又揉他?會長不高的!
雖然心裏吐槽,但並沒有拒絕褚寒庭的親暱動作,反而嘴角甜蜜地上揚。
這段聊完之後,兩人默契地跳過了這個話題,到此爲止了。
“褚先生,謝謝你今天大賽上幫我。”
褚寒庭勾笑,“哦?我怎麼幫你了?幫你的不是章評委和秦會長嗎?”
蘇牧捶了褚寒庭一下,對褚寒庭來說這一綿綿拳不痛不癢的。
他睨了一眼,小嘴叭叭的,“真當我傻是吧!這秦會長曆年來都沒親自來過賽場,怎麼會在我出事後就來了?還一來就爲我撐腰,帶着調查好的結果直接公佈。你敢說不是你去請的他?”
“原來你這麼聰明啊,這都能猜到”,褚寒庭故意揶揄。
蘇牧整張臉一擰,咬牙切齒憤怒地喊道:“褚寒庭!”
“誒,我在,所以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褚寒庭當然知道蘇牧不是真的生氣了。
“我”,蘇牧忿忿地說,“我幫了你,你也幫了我,兩平了。”
“傻小子”,褚寒庭拉起蘇牧的手往回走。
他救的可是自己的命,而自己不過是幫蘇牧解除了誣陷。
況且他覺得,即使沒有他相幫,蘇牧也能憑自己走出困境,畢竟實力就擺在那裏。
所以這件事怎麼能平?明顯他虧了。
還真是傻小子一個。
也不借此對他提點要求。
“時間差不多了,回去吧,再曬下去該難受了。”
蘇牧任由褚寒庭牽着,心裏滿是“他越來越主動了”。
這是個好兆頭。
蘇牧被送回了藍山苑,回到家,一沾枕頭就睡了。
另一邊,蘇宅裏
氣氛膠着
蘇寧坐在客廳大氣不敢出,蘇母倒是看蘇遠山臉色不對,幫襯了句。
“這事兒又不是寧兒的錯,你怪寧兒做什麼?”
“還不是蘇牧那個白眼狼,只知道吃裏扒外,翅膀硬了,敢不聽家裏話了。”
“你不是把他卡斷了嗎,這蘇牧怎麼還有錢在外面鬼混?”
蘇父語氣裏都帶着不爽,“我讓人查過,給蘇牧的卡他一分錢沒動。”
蘇母不解:“那怎麼會?他哪來的錢?”
想到今天的事,蘇母提到:“該不會是褚總那裏,真讓蘇牧攀上了吧?我看今天褚總護那個白眼狼護得緊,說不定已經兩人勾搭上了。”
自從蘇家拿到一個億的資金扶持後,她儼然忘了前幾天還在讓蘇牧好好巴結褚寒庭,把他推出去和褚氏聯姻。
現在卻說這種風涼話。
蘇父皺眉,之前讓蘇牧與褚家聯姻是爲了得到好處,但那是在蘇牧可控的情況下,他能控制蘇牧從褚家獲利。
但如今蘇牧突然與他蘇家成了水火不容的關係,連家都不願意回。
這性質就兩樣了。這種情況下讓蘇牧攀上褚寒庭,只會對他蘇家不利。
蘇父正想說什麼,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一看是沒有備註的那串號碼,他神色瞬間嚴肅,離開客廳,走到無人的地方接聽。
“聽說蘇牧與蘇家斷絕關係了?還入了褚寒庭的眼?”
一接起便聽見這種質問的話,蘇父瞬間汗如雨下。
他顫顫巍巍地回答:“那個,大人,你聽我解釋。”
“不必了”,一道蒼老粘稠的聲音打斷他。
“我的人已經查到蘇牧去找了他的親爹,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留不住。”
蘇父不敢反駁,連應:“是是是”。
“不過他倒是有點意思,褚寒庭這個人,從來不近美色,不管我送去什麼人,都接近不了他。卻獨獨對這小子例外。”
“你還不知道吧,今天褚寒庭抱着蘇牧出現在中餐廳,很多人都看到了。”
“啊?”蘇父聽到抱,以爲兩人是做完了那檔子事。
心中對蘇牧的不滿和鄙視更深了,果然是個狐狸精賤貨,難怪離了蘇家也有錢。
他那窮鬼生父可沒錢,八成是出賣了辟穀換來的錢。
“大人,現在這小子不受我管控。”
“他不是很在乎那個生父嗎?現在人在京城第一醫院治療,想辦法斷了他的治療費,或者將人帶走,隨便你怎麼做,只要能威脅到蘇牧聽你的話就行。”
“好,我明白了。”蘇父眼中閃過一抹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