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江堰隱隱覺得自己頭頂發綠,結婚前,他沒料到會這樣啊。
“可惡!”
祕書道:“怎麼了總裁?誰可惡?我可以安排保鏢去解決。”
傅江堰道:“問你個事,我有一個朋友閃婚後,突然發現有情敵,也不算情敵,反正挺煩人的,這種應該怎麼辦?”
祕書道:“您吃醋了?”
傅江堰:“……”
你要這麼接話咱可就嘮不下去了啊。
傅江堰道:“沒有,你先說說解決辦法。”
祕書道:“以總裁您的權勢——”
傅江堰道:“……不是說了是我朋友嗎!”
“噢噢,對對朋友,您朋友這種情況呢,可大可小,要是真纏得人受不了影響到生活,可以斷了他的家財,沒有錢寸步難行,他多半會爲了錢放棄女方,輕點的話,可以給予他警告。”
祕書悄悄對傅江堰道:“您放心,咱們的人做事利落,保證讓他刻骨銘心,但又不至於傷害到他的性命。”
傅江堰:“……都說了是我朋友!”
祕書從善如流,“對對朋友!哎喲您看我這腦子,肯定是您朋友呀,總不可能是總裁您吧,誰敢撬您牆角呀,不要命了!”
傅江堰閉上眼,心累。
轉眼便到了週末,前一天,傅江堰把邀請函拿給葉婉看。
“海城陳家舉辦義賣會,給了我上司邀請函,不過他沒時間去,讓我代他過去,這個可以帶家屬,就在海城勞動公園,你週末有空嗎,我們可以一起去。”
葉婉點頭,“行啊,對了,陳家小孫子也在嗎?”
“不一定,他出院沒多久,不能隨便走動,一個義賣會也用不着他去參加。”
葉婉可惜了一下,還是決定跟着一起去。
週末,天氣晴朗, 海城勞動公園人滿爲患,葉婉穿着一身白裙,突然有點後悔,剛進了門就被一個拿着雪糕的小孩蹭到,白裙子立馬變花,她倒是沒什麼,傅江堰就慘了,他有強迫症,愣是拿着溼紙巾跪在地上給葉婉擦了半小時的裙子。
葉婉哭笑不得,“你沒事吧?”
傅江堰專心致志擦裙子,你別管我,今天我非把它擦乾淨不可。”
來往路人便看到一個英俊的男人單膝跪地,一身西裝,不知道的還以爲他要求婚。
好在擦得及時,傅江堰還真給擦乾淨了,立馬身心清爽,心情甚好和葉婉往裏走去,這會人擠人,葉婉不時被撞到,傅江堰發現後便牽住葉婉的手,擋在葉婉身前。
走至一處地方,葉婉看到有人在這裏擺着攤子,寫着看病行醫四個字,她好奇便停下來,跟着大家一起看熱鬧。
義賣會還不到時間,傅江堰便陪着葉婉看看。
幾個穿白大褂的人坐在攤位後,他們胸口都掛着銘牌,是海城中醫院出身,葉婉看到便放了心。
她本就是爲了確定真假,現在這個年頭打着中醫旗號的騙子有的是,不能掉以輕心,如果發現她一定會舉報。
既然確定是真的就沒有看下去的必要了,哪想,她正準備走卻被人叫住。
“請問你是葉婉小姐嗎?”
葉婉笑笑,“你認識我?”
那人笑笑,葉婉聽到旁人叫他方師傅。
“我當然認識你,葉小姐可能不知道,我曾親眼見過你醫治病人,對葉小姐一直欽佩有加。”
“葉小姐,你若不急便同我一起來看看,我這裏有一個病例,有個雙胞胎兄弟倆,從孃胎裏帶出來的病根一直治不好,我想看看葉小姐有什麼好辦法。”
義不容辭,葉婉便跟他過去看看。
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兩個二十幾歲的男子,他倆弓着腰背,年紀輕輕便如同八旬老嫗,直不起腰走不動道,相當痛苦。
腰骨不接,經絡不通,人的精氣神便會受到阻礙,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長久如此,壽命也會有所折損。
方師傅道:“在下不才,對筋骨有些研究,以前曾治好馮嶽年大師,他推薦我去了中醫院,混了個職位噹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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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羣衆一聽馮嶽年的大名立刻驚歎連連,馮嶽年,姓馮,法號慧德,是有名的佛家高僧,能治好馮嶽年這人一定有兩把刷子。
那方師傅也很自得,說罷昂了昂下巴。
“葉小姐,你我是同行,醫術高低或許有無所不同,但治病救人的心是一樣的,這樣,你我各爲一人診治怎麼樣?治療過程中可互通有無,互相幫扶,既能提高醫術也能結束他倆痛苦,葉小姐你看如何呢?”
醫者仁心,葉婉沒有推託,點點頭,“可以。”
方師傅笑了笑,將弟弟交給葉婉,他來治療哥哥。
哪想弟弟並不願意,抱住方師傅大腿不放,“方師傅,求您救救我,您醫術高超,這世上哪還有人能比得過您呀,我只放心您,您可不能不救我呀。”
言下之意,便是不放心葉婉了。
那方師傅聽他這麼說,內心很受用,有些抱歉地看着葉婉,“葉小姐,你看這……”
葉婉搖搖頭,“無妨,如果哥哥願意讓我來治也行。”
那哥哥看了一眼弟弟,嘆了口氣,他作爲哥哥自然不能跟弟弟爭,便同意讓葉婉來治。
弟弟成功和哥哥交換了醫師,不禁喜笑顏開,怎麼想怎麼開心,能治得了馮大師自然也能治得了他,這葉婉他可沒聽說過呀,自然是比不了方師傅的。
圍觀羣衆也是爲哥哥捏了把汗呀,葉婉年紀輕輕怎麼看怎麼不靠譜呀!罷了罷了,各人有各命,就看哥哥自己的造化了。
方師傅自覺比葉婉年長,不屑欺負後輩,便第一個開始。
只見他先給弟弟喝了一碗湯藥,用人蔘吊住精氣神,然後打開針包拿出銀針,對着弟弟後背和大腿便紮了下去。
及至紮了九九八十一針才停手,那銀針佈滿弟弟後身,密密麻麻,看着十分滲人。
弟弟四肢顫動,不久便大汗淋漓,身上酸脹不止,後面竟越來越疼,如同螻蟻蝕骨千抓百撓,後來竟疼得抽搐起來,張嘴哭爹喊娘,好不悽慘。
看得圍觀羣衆彷彿也疼起來,不忍直視這慘狀,紛紛背過身去。
過了許久,就在弟弟快背過氣時,方師傅終於喊停,將銀針卸下。
那弟弟如同死人一樣躺着,彷彿去地獄走了一遭,雖然背直了,遭的罪卻也讓他終身難忘。
方師傅醫治完畢,頗爲自得的笑了笑,看着葉婉道:“請吧,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