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從容鎮定的臉上抑制不住的露出哀傷,她緩緩閉上了眼眸,轉身趴在牆壁上,額頭抵着牆面,氤氳了眼眶。
蕭承現在躺在房間昏迷,安蒂娜走了沒多久,他們又說擎司淮受了傷被安東尼帶走了,那麼還有誰是擎默寒的對手?
“韓君硯嗎?”
唐肆、韓宇、陸言銘都在,四兄弟,還能不是韓君硯一個人的對手?
可偏偏這個時候,擎默寒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這對於孟婉初而言,就是最壞的消息。
她緊咬着紅脣,身子隱隱發抖,忽然聽見樓梯上傳來腳步聲,便立馬吸了吸鼻子,直起身進了蕭承的房間,關上門。
臥室裏,燈亮着,蕭承躺在牀上依舊昏迷。
在山上時,他出血過多,一身血淋淋的,而受傷的位置靠近心臟,情況危急。
看着蕭承牀邊的檢測儀器,一切狀態平穩,她懸着的心也就落了下來。
走到牀邊,看着那般熟悉的面孔,孟婉初忽然又覺得有些陌生,陌生的讓她不瞭解蕭承,不明白他內心真實想法。
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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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大廳內,宋辭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鈴聲乍響,幾乎在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看了過來。
他幾乎是反射性的抓起手機,直接接聽,“怎麼樣?你們那邊現在……”
“你哥叛變了,他……”
電話那端,是陸言銘的聲音。
一句‘你哥叛變了’,便猶如一道驚雷,直接擊碎了他心中那道堅固的堡壘。
宋辭眉心一蹙,“什麼……什麼意思?”
那邊,又是一道沉重的嘆息聲,陸言銘似乎難以啓齒,而旁邊的人卻道:“瑪德,給我,老子跟他說。”
是唐肆的聲音。
“宋辭,尼瑪的,二哥對你們一家不薄,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宋君那個王八蛋拿了安東尼一個億,找到了二哥,趁着二哥跟人激戰時,他在背後補槍。瑪德,三槍,三槍!!你特麼的最好別走了,老子過去要剁了你!”
唐肆歇斯底里的咆哮,聲音從手機裏不慎泄了出來,旁邊坐着的幾個兄弟面面相覷,臉色愈發難看。
宋辭站在那兒,緊緊地攥着手機,“不可能,你他麼開什麼玩笑?我哥怎麼會背叛老闆?他絕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你娘個蛋,老子親眼看見他對二哥動的手。我只恨我受了傷,一槍沒把你哥打死,讓他逃了。”
唐肆又罵着。
宋辭徹底蒙圈了,所有的信念在這一刻盡數崩塌,心臟七零八碎的,嘴裏只剩下,“不可能……不可能,我哥他絕對不可能背叛boss,不可能……”
他腦海中浮現出宋君的身影,是他兄弟二人與擎默寒穿過槍林彈雨的畫面,可爲什麼他們非要說宋君背叛了老闆?
此時,沙發上坐着的其他幾人也接到了電話。
鈴聲在這一刻齊刷刷的響起,幾個人接到電話之後,目光於一瞬間看向宋君,最後紛紛應了一句,“知道了。”或是,“好的。”
最後都掛了電話,朝着宋辭走了過去。
“抓起來。”
爲首的人是魏東魁,亦是於宋君和宋辭平級的得力助手,但他平日裏被擎默寒安排處理其他事,所以不常出現在衆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