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拿不定主意了?”
丁恩瞠目結舌地看着趙瑞問道。
趙瑞環抱雙臂,若有所思地道:“反正你們心裏面也是有數,像是發生在眼前的這種事情如果是一旦錯過了,可能一輩子也都沒法子再求回來。”
“反正到底是走還是留,我心裏面已經沒有主見,不如我就將這個選擇權給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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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瑞說完之後,大袖一揮,猛然將頭低下。
衆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纔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沒有了主見,彷彿無論是走亦或者還是留,都是相當重要的。
左右搖擺不止,猶豫不停。
恰在這時,趙瑞等人發現,原來此間羣雄此時也是猶豫不止,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站在鄂羅斯國女皇卡麗莎身旁的羅曼諾夫親王此時高聲說道:“你們到底是想要怎麼辦,選擇權全是在你們。”
“我們會給你們一個時辰考慮的時間,一個時辰之後走了也就是走了,留下的也就是留下了,我們也沒有什麼可多說。”
羅曼諾夫說完之後,轉頭看向女皇卡麗莎。
趙瑞能夠看得出來,這羅曼諾夫分明是在請示卡麗莎的意思,想要看一看卡麗莎對於他的說法到底認可與否。
稍頃,只見卡麗莎輕輕緩緩地點了點頭。
羅曼諾夫眼見女皇都已經答應,於是便轉頭看向衆人。
殿內羣雄盡皆愣在當場,每一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似一時之間全然都沒有了主心骨一般。
反正的羅曼諾夫都已經說了的,會給他們這些人整整一個時辰考慮的時間。
當然,一個時辰之後他們走了的人也就是走了,留下的人也不能再走。
畢竟這一個時辰時間是他們最後考慮的機會。
一旦是錯過了,那可就算是徹底認了。
卡麗莎和羅曼諾夫兩個人就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自顧自地品嚐着滾燙咖啡。
趙瑞站在原地眼見兩名侍女手中各自捧着一方巨大的木托盤,單膝跪在卡麗莎和羅曼諾夫兩個人身旁。
卡麗莎和羅曼諾夫兩個人相視一笑,彼此的臉上均是春風盪漾。
趙瑞心想:臥槽,到底該如何纔是?
無論是走,亦或者還是留下,彷彿都有一番道理啊。
這可該怎麼辦?難啊難,難如上青天了!
趙瑞想到這一節,連忙擡起頭來看向丁恩等人。
眼見丁恩,王長魯,白天福,乃至是劉安娜,此時都是緊閉着雙眼,儼然一派猶豫不決。
趙瑞心中其實暗暗已經打定主意,自己選擇留下,畢竟眼前這麼多的武功祕籍隨隨便便拿出其中一樣那可都是足以令世人仰望的程度。
倘若就這麼錯過去了,那可就是一輩子。
然而倘若是下定決心留下,這羅曼諾夫親王和女皇卡麗莎這般好說話,終究有一日想要走的時候打個招呼也就可以了。
如此這般,趙瑞將雙手背在身後,在四下裏來回走動。
和他先前所設想的差不多,殿內羣雄此時都已經是愣在當場,到底是走還是留,着實是選擇不出來。
趙瑞看看眼裏,心想:不都說快刀斬亂麻嗎?這些人從來都是山巔之中之巔峯存在,然而在這個時候卻都選擇了沉默。
嘿嘿!看來這世間之事還真的是難說得很,任憑你是絕頂的蓋世英雄也好,亦或者還是堂堂的一代宗師也罷。
到頭來在很多事情上面的決策之上,其實都是百般猶豫的。
如此這般,殿內羣雄反覆猶豫,趙瑞一路走走停停,不經意間已經走到了火鳳閣大門口。
眼見幾名鄂羅斯國士兵手持刀劍牢牢安守在門外,士兵們眼見趙瑞已經走了過來,當下用相當生疏的中土語言問道:“幹什麼?”
趙瑞雲淡風輕地一笑,輕聲道:“不幹什麼,只是出去走一走。”
那幾名士兵不假思索,立即放行,趙瑞順着大敞着的殿門朝着外面快步走去。
此時已入午夜,眼見遠處水面之上星光點點,清風徐來,水波不行。
趙瑞雙手背在身後站在原地,遠遠望去,深吸一口涼氣,臉上滿是紅光。
原本來時,他和其他人的想法都差不多,覺得此地實在是恐怖異常,絕地是一處人間煉獄。
一旦是進入火鳳閣之後,決計性命難保。
然而實際情況卻根本就不是他所想象的那般,眼見四下裏竟是如此詩情畫意。
清風拂柳,水波陣陣,夜幕蒼穹,星月朗朗。
趙瑞心想:正所謂是橫看成嶺側成峯,古人早就已經將這世間的事情全部都給看了個明明白白,寫在詩句裏。
火鳳閣哪裏是我們想象的那樣?什麼十八層地獄,活閻羅餓死鬼煎炒烹炸,原來這是一處相當神奇的所在。
甚至可以說,一旦是離開了鄂羅斯國,再也不會遇見這麼美麗的所在。
轉念又想:難怪先前那些被鄂羅斯國人抓走的武林高手都再也沒有回過家,所有人都以爲他們是慘死在鄂羅斯國,實際上其實根本不是這樣。
真實情況他們享受得很,這一個又一個的武癡就好像是音樂家或者作家看見了一篇篇傳世樂章和一本本傳世鉅作。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便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暖意,那人嫣然一笑,輕聲問道:“公子,接下來你打算怎樣?”
趙瑞轉過頭去一看,只見是劉安娜。
趙瑞把手輕輕地搭放在劉安娜的肩膀上,輕聲說道:“我已經決定了,留下。”
劉安娜深深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公子都已經決定了,我也就沒有什麼可說,我跟隨公子!”
說完之後,兩個人的手緊緊抓在一起,一同轉過頭去,望向天涯彼岸。
此時夜色闌珊,星月朗朗,綻放在眼前的這一片黑夜就彷彿像是深不見底的幽冥一般。
遠遠望去,來時之路依然定格在視線盡頭,那冰雪也未曾融化過。
彷彿一切都沒有任何改變。
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得何其之快,羅曼諾夫站在臺上用力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