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臥室這兩個詞，對於黎舒窈來說，都不是多好的回憶。
但好在今天顧瑾川有分寸，並未做出格的。
吃過早飯，黎舒窈拿上包準備離開，可到了門口，卻被顧瑾川喊住。
“窈窈，我送你過去。”
黎舒窈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顧擎集團和博物院不在一個方向。”
顧瑾川手中拎着外套，指尖勾着一條領帶。
“我知道。”
他走向她，在黎舒窈視線中，將領帶遞到了她眼前。
“會嗎？”
結婚這幾天以來，這倒是顧瑾川第一次讓她幫他打領帶。
黎舒窈雖然看不懂他反覆無常的性子，但打個領帶，幾秒鐘的事，再加上今天第一天上班，她倒是不願意跟他多加掰扯。
隨手接過領帶，擡眸看了眼身前的男人，她道：
“你彎一下腰。”
顧瑾川配合的彎腰。
手掌卻不動聲色的落在她腰上。
等黎舒窈察覺到時，他已經切切實實的握住了她腰肢。
黎舒窈無意識抿了抿脣，目光專注的落在了手中的領帶上。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呼吸纏繞。
黎舒窈並未發覺，她將領帶繞過顧瑾川脖頸的動作，像極了在主動墊腳抱他。
男人眸色微動，漆黑的眸，始終定定凝在她身上，不曾離開分毫。
女子細長的手指，穿過領帶，熟稔的打了個結，領帶便已規規整整地被打好。
“好了。”
她看了眼成果，收回手。
正欲往後退開，顧瑾川放在她腰後的手卻沒有挪開。
她這麼往後一退，男人順勢往前一按。
兩具身體，頓時再次緊緊貼合。
顧瑾川按着懷裏那截細腰，低頭瞧了眼黎舒窈打好的領帶，勾脣看她：
“這麼熟練？之前拿誰練手的？”
“謝昱淮嗎？”
黎舒窈低下眼瞼，提醒：“我真該走了。”
顧瑾川看了眼腕錶，卻沒放人。
“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從這裏到江城博物院，只需要二十分鐘。”
黎舒窈脣角抿起，見他對領帶這個問題有種莫名的執着，便順着他的問題回道：
“打領帶只是禮儀課中的必修項。”
謝父謝母對待黎舒窈，就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
在謝氏的十二年，從沒有虧待過黎舒窈半分。
其他名媛千金該學的東西，黎舒窈一樣不落，全部學過。
像打領帶這種，她很久之前就學會了。
顧瑾川自然知道這個，他想問的，只是想知道，曾經那些年裏，她有沒有爲謝昱淮做過這種事。
“初學的時候，顧太太沒有拿謝昱淮練過手嗎？”
“沒有。”黎舒窈說：“有模型，我不需要拿活人練手。”
說罷，她擡眸看他。
兩人視線相對，不知怎的，黎舒窈竟然有種錯覺，顧瑾川好像很在乎剛纔那個問題的答案。
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黎舒窈呼吸之間，全是顧瑾川身上的冷香氣息。
淡雅，卻又有種說不出的侵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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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住呼吸，她垂眸，紅脣輕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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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顧瑾川再問，她便主動道：
“你是第一個。”
顧瑾川眸底暗色漸涌。
握在女子腰間的手掌不自覺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