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瞪了她一眼,林夏沒好氣的說,“廢話,你喝那麼多酒,早上不吃飯你是想死嗎?你想死可以,但別禍害我閨蜜。”林夏說着自顧進廚房端飯。
“哎呀,就知道我們小夏最好了,來,讓我親一下。”
呂笑笑說着要親上去,被林夏躲開,“別,我沒同性戀的嗜好。”
“切,沒趣。”呂笑笑擺了擺手,拿起一塊面包坐下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她突然問,“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了,你快告訴我。”
“一會我帶你去酒吧,找老闆要一下監控,你就知道你幹了什麼缺德事了。”林夏懶得迴應她的問題。
要不是昨天她死命的護着笑笑,還把顧庭筠的衣服扯下來扔給江辰希,讓他不至於太慘,恐怕今天新聞頭條就是‘某女酒吧鬧事橫屍街頭,行兇人爲富二代江某’。
“不用。”呂笑笑立刻阻止,“還是你簡單的告訴我吧。”
光是看林夏的表情,就知道昨天她做的事有多麼丟人了,要是再去酒吧,別人還不知道怎麼看她呢。
她雖然臉皮厚,也不至於厚到被人觀賞還若無其事。
林夏瞪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面包狠狠咬了一口,這才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訴了呂笑笑。
片刻後,呂笑笑兩隻手拿着面包僵硬在嘴邊,一雙眼睛瞪的比牛眼還大,嘴脣止不住的發抖。
“我,我……真把江辰希給扒了?”
“要不要我現在打電話叫他過來收拾你,你才相信?”林夏沒好氣的說。
“別,別……”呂笑笑立刻把面包扔掉,一臉訕笑的說,“你要是把江辰希叫過來,那我就沒好日子過了。”
猛地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林夏怒聲道,“還有你怕的時候?”
“我纔不是怕他,我是覺得不好意思見他,當着那麼人面被扒光衣服,他臉都丟盡了,誰讓這是我的傑作呢?”
林夏懶得搭理她,站起身收好碗筷,“快點收拾收拾上班。”
呂笑笑應了一聲,去臥室裏面拿了包包就跟林夏出門。
路上,她想起什麼,突然問道,“對了,你昨天怎麼會住我家的?”
以這段時間顧庭筠對林夏霸道的佔有慾來看,她是沒有可能來自己這的。
難不成是顧庭筠良心發現,特意把林夏讓給她一晚?
沒那麼好心吧?
“本來想把你帶到清華苑的,可人家顧總嫌棄你喝的太多,又怕你突然半夜醒來跑到我們臥室來把他的衣服,所以才讓我來你這陪你的。”
呂笑笑嘿嘿笑了兩聲,“算他還有良心。”
“你下次可別這麼喝酒了,要是再這麼喝下去,遲早得出事。”
林夏其實不太想說她的,畢竟笑笑這幾年一直是這麼喝過來,每次心情不好,就會喝的酩酊大醉,她都習以爲常了。
可也正是因爲她喝的太多了,林夏才很擔憂。
昨天幸虧自己和顧庭筠在,不然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呢!
呂笑笑擺了擺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我心裏有數。”
林夏微微嘆氣,小聲勸道,“吳力……”
“別提他了,這個男人在我心裏已經跟死了沒區別了,我呂笑笑做人的宗旨,誰對我好,我就掏心掏肺的對誰好,誰要是傷害我,我轉眼就把他從我心裏踢出,我是愛吳力,但也不見得愛他愛到去死的地步。”
握着方向盤的手指緊了幾分,呂笑笑眸光泛過一道光芒,“我媽昨天給我打電話了。”
林夏臉色一緊,小心翼翼的問,“讓你回家嗎?”
“家?”呂笑笑嘲諷一笑,“我沒有家,那是她跟那個男人的家。”
“笑笑……”林夏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一直不敢再笑笑面前提起阿姨,因爲這是笑笑的雷區,只要一觸碰,她會立刻炸毛,甚至比吳力出軌還傷她的心。
“茲~”
馬路上發出一聲刺耳的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車子急速停止,林夏一個重心不穩向前倒去,被呂笑笑眼疾手快用胳膊擋住。
“沒事吧?”
“沒事。”
呂笑笑打開車窗,看着外面急速開過的車流,神情有些許悲傷,“我其實很想她,但我不能忍受她背叛我爸,嫁了一個又一個男人,光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我就有四個,還不算那幾個異父異母的,這些年我在外面不回去,就是不想看見她虛僞討好別的男人的嘴臉。”
林夏明顯感覺到笑笑說話的時候,身體都在發抖,她想安慰,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把她緊緊的摟在懷中。
她家裏的事情跟男人不一樣。
即使深愛吳力五年,被拋棄會傷心,但這些遠遠不及她母親帶給她的傷害大。
從上小學開始,笑笑就生活在她媽媽給的各種壓力下,每天面對親生媽媽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而她卻在學校裏受盡同學的非議與排擠。
她以前的性格並不是這樣的,她是一個很文靜的女孩子,這樣的性格,也是經常在學校裏聽到同學議論她媽媽造成的。
那時笑笑就說過,保護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那些瞧不起你的人狠狠踩在腳下。
所以她發奮圖強,高三畢業的時候,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服裝設計的專業,她努力刻苦的學習,她要讓自己成爲人上人,即使,她媽媽嫁的男人都很有錢,能給她優渥的生活條件,她也不放在眼裏。
畢業後,她就搬出了家,一個人在外面租房子,後來她在服裝設計師方面混的很好,給她自己買了一套公寓,算是徹底的脫離了她母親的生活。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不過前段時間,林夏聽笑笑提起過,她媽媽想讓她回家爭奪三爸的財產,聽說她三爸得了胃癌晚期,沒幾個月活了,他要是一走,那一大筆財產就是活着的人搶奪的東西了。
可她三爸還沒走,笑笑那兩個異父異母的姐姐就開始算計家裏的財產了,想着法的要讓三爸把立遺囑,並且在他活着的時候公正。
她媽媽也因爲這個氣的住了院。
之後的事,林夏沒有聽笑笑說起,也不好問。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