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夜提了速,車子飛快在馬路上奔跑。
他心裏也很擔心,但是,他安慰王朝:“不要先亂了陣腳,不就是一隻狼?”
“你一個大男人都這樣了,沈念會更着急無助。”
王朝嚥了口口水:
“好的,傅總,你快點來,我們保持着聯繫。”
不敢再說下去了,他怕身後就有隻狼盯着自己。
結束通話,王朝終於看到了前面有棵大樹上,樹上好像掛着一抹白影,他記得沈念今天穿的就是白色衣服。
不敢再打電話,他給沈念發信息:
“你是不是在樹上?”
他問沈念。
沈念眼看着又要睡着了,看到信息,立刻秒回,“是的。”
王朝心裏‘咚咚咚’地跳,因爲,他知道,自己正前方,那隻狼就蹲在那兒,他稍有動作,狼就會掉轉方向,向他撲來。
王朝衝沈念揚了揚手,可是,隔着太遠,又是晚上,光線不好,沈念看不到,他只得脫了自己外套,衝沈念不停地揮。
終於,沈念看到了他,高興得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沈念給他發信息:
“我看到你了,王朝,狼就在你前方的樹下,你與它,隔着一籠草叢,你不要再往前了,不然,會完蛋。”
王朝發了句‘好的。’
王朝是個男人,膽子再小,肯定也比一般女人要大,如果被一隻狼嚇慫,他以後別想混了,所以,他迅速冷靜下來。
他往四周望了望,忽然心生一計,蹲下去,找了兩塊小石子,兩塊小石頭在相互摩擦,擦輕了,擦不起火花,擦重了,又怕被狼發現。
他只得小心翼翼拿着石塊,不停摩擦,他忽然覺得自己不抽菸並不是件好事,早知道,他就學抽菸了,有了打火機就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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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努力下,兩塊石子終於着火,他迅速拔了把幹掉的野草,扔到小石子上。
茲的一聲。
火燃起來。
慢慢開始燒得更旺。
他站在火堆前,不敢輕舉妄動。
熊熊火焰驚醒了狼,狼轉過頭,看着眼前大火,迅速掉轉了頭,虎視眈眈看着火堆前方的王朝。
王朝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想拔腿就跑,又怕驚醒了狼,如果狼對自己窮追不捨的話,他這條小命肯定就玩完了。
所以,哪怕全身像洗了熱水澡一樣,他也不敢挪動分毫。
狼可能是太困了,又打了哈欠。
他慢慢地趴了下去。
沈念在樹上,心提到了嗓子尖。
她給王朝發信息:
“它不走,怎麼辦?”
王朝看了信息,轉頭又拔幾把野草,野草越來越多,也越燒越旺,很快,傅寒夜趕來了,王朝見到傅寒夜,頓時鬆了好大一口氣,他擦着額上的汗:
“傅總,你終於來了,我都快沒法子了。”
傅寒夜望了眼樹上的沈念,又瞟了眼火堆前方的野狼,狼可能是察覺到情況有變,感覺到了自己面臨的危險,立刻警覺地張開了眼。
那雙綠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傅寒夜。
傅寒夜脫了外套,挽襯衫袖子,從衣兜裏找出打火機,再找出一包煙,打火機點燃煙,遞給王朝,王朝接過,他示意王朝向旁邊扔去。
王朝照做,不一會,狼的四周,都起了火焰,見自己被火圈圍住,狼立刻兇相畢中,呲牙咧嘴,好不嚇人。
這是沈念第一次看到狼兇惡的樣子。
她是個性子野,膽子大的人,也被瞬間嚇住了。
傅寒夜把打火機與煙,交到王朝手上,他繞着火圈,跑到樹下,而狼見他離自己這麼近,並且也感受到了傅寒夜纔是自己真正的勁敵。
狼站起來,衝着他咧開嘴,想要衝過火圈撲向他。
奈何火圈火熱太大,它試了幾次,無果,只得站在原地打圈圈,心裏惱怒不已。
傅寒夜站在樹下,衝樹上的沈念說:
“趕緊下來。”
沈念不由分說,雙腿圈住小半個樹身,身體不斷往下滑,終於,還有小半截的時候,她整個身體掉落下去。
不偏不倚,正好落入傅寒夜的懷抱。
傅寒夜抱着她,繞過火圈,王朝不停向身後扔煙,香菸扔下去的地方,立刻又會燃出新的火焰。
見傅寒夜抱着沈念跑遠。
王朝不敢戀戰,火速往後退走。
見獵物跑遠了,狼着急起來,它開始發起兇猛攻勢。
王朝跑得飛快。
穿走過幽深的林子,他終於追上了傅寒夜。
可是,身後好像傳來了野獸的呼嘯聲。
王朝回頭一看,媽呀,不好,狼衝出了層層火圈,又撲上來了。
王朝只得又開始摸煙,點菸,把點着的煙迅速丟向草堆。
終於,跑到了空曠的地方。
那兒停着一輛歐陸,是傅寒夜的車。
傅寒夜已把沈念抱上了車,王朝飛快幾步,也趕緊坐到了後座,傅寒夜拉開引擎,狼追了上來,傅寒夜轟了油門,車子迅速衝出,狼在最緊要關頭,讓開了身體,避免自己成爲車下亡魂。
車子,如離弦的箭,開得飛快。
狼一直在後面追,追,追。
只是,無論野獸有多兇猛,動作有多快,終究還是比不上科技的東西。
終於,狼被甩出去老遠。
王朝回頭,見車後再也不見狼的身影,如釋重負。
“傅總,沒追上來了。”
傅寒夜的車速並沒有減,車子反而開得更快了。
太嚇人了。
沈念內疚:
“不好意思,是我不對。”
傅寒夜冷哼:
“還知道自己不對?”
沈念別開臉,不說話。
察覺到了女人與自己有對立情緒,他性感的聲音問:“怎麼了?我哪裏又惹你了?”
沈念沉默着不說話。
王朝打圓場:
“傅總,太太說想吃野味,所以,就讓我跟她一起過來看看,沒想到,會遇到狼。”
傅寒夜自然是不相信王朝話的。
兩個小時後,車子回到了旅店。
傅寒夜靠了車,他扯着沈唸的手,把她拽進了房間,踢上門。
“知不知道,今晚,我們三個,差一點命喪狼口?”
沈念應:“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傅寒夜:“原來,你還知道,我以爲你真腦子被驢踢壞了,大半夜的,鬧什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