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已經開始有人開始倒酒。
不一會兒,二十杯酒整整齊齊分成兩排擺在桌子上。
他的目光如被磁石吸引般,牢牢鎖定在沈若凝身上。
她的旗袍上繡着精緻的牡丹花,隨着她的動作輕輕搖曳,如同在絢麗綻放。
她的長髮被一支玉簪輕輕挽起,露出白皙的頸項和優雅的鎖骨。
她的狐狸眼如秋水般深邃,彷彿能吸引所有的光芒。
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別樣的風情。
傅宴洲舉起手中的酒杯,向她示意。
“沈小姐,請吧。”
她走上前,接過酒杯:傅總說話可要算話,我喝完這些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您也不能再對宏偉建築有偏見,必須一視同仁。”
“那是自然。”他的嗓音裏透着一絲愉悅。
一旁的人議論紛紛。
“這宏偉建築的員工倒是個女流之輩,又美又有擔當,就是跟了個這樣的領導太不負責任了。”
“就是,怎麼說也是個小老總,讓女人衝鋒陷陣。”
“估計是他那小公司得罪了傅氏,隨便拉一個員工過來賠罪的。”
這些話都落在洪志國的耳朵裏,他的臉色極難看,自己總共就見過傅總兩次,這些人怎麼不分青紅皁白呢。
見周圍議論紛紛。
心一橫,沈若凝閉上了眼睛,仰頭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液順着她的喉嚨流下,彷彿要將她的內心灼燒殆盡。
她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更添了幾分嫵媚
“沈小姐好酒量,繼續。”傅宴洲淡淡道。
一旁的周時初再也看不過去,他猛地站起身,一把甩開林柔柔的手。
然後徑直走向沈若凝。
他直接從她的手中搶走了酒杯,對着傅宴洲說道:“傅總,我也算她半個老闆,我願意代她向您賠罪,這剩下的十九杯,我替她喝。”
本來以爲傅宴洲會拒絕。
沒想到他卻淡淡說了一句:“周總真是好老闆好男人。”
“喝吧。”
周時初騎虎難下,狠了狠心將手中的白酒喝光。
剛喝完,下一杯就被人遞了過來。
一杯接着一杯,那種灼痛感襲來。
喝到第十八杯的時候,他完全已經撐不起身子。
“周時初,你還行嗎?”沈若凝問道。
他勉強睜開眼睛,看到了站在身旁的沈若凝,他的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我……還行。”
他搖搖晃晃,彷彿下一秒就要栽倒下去。
“不用你虛情假意的關心時初,有本事你就自己喝!”林柔柔大聲說道,她一把推開了沈若凝。
沈若凝沒有防備,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還有一杯,我自己喝。”
她拿起桌上的酒,不由分說利落的一飲而盡。
她微微仰頭的樣子露出半截雪白的脖子,如同那高傲的白天鵝。
沈若凝放下酒杯,周圍的人都鼓起掌來。
每次喝酒都沒有好處,所以這酒要不是逼不得已,她真是一點也不想喝。
她的臉頰更紅了,還帶着一絲暈眩。
這樣的她看着更加熱烈,猶如紅玫瑰。
“傅總,酒喝完了,您該消氣了吧?”
她說的不單指度假村這個項目。
傅宴洲的表面看不出什麼波瀾,甚至感覺比剛剛更冷了幾分。
他的脣角勾了勾:“真是好一齣英雄救美,佩服佩服。”
周時初難受的厲害,胃裏翻江倒海,就快要吐出來,他扒開衆人飛快的往外面跑去。
“都怪你,害人害己!”
林柔柔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她猛地擡起手臂,將杯中的紅酒狠狠地潑向了對面的沈若凝。
紅酒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砸在了沈若凝的身上,將她的旗袍染得一片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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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凝被突如其來的紅酒淋了個透心涼,她愣住了,眼底閃過一絲憤怒的光芒。
衣衫溼透,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周圍的人們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你……你瘋了!”
沈若凝終於回過神來,她站起身,指着林柔柔的鼻子大聲說道。
林柔柔毫不在意,她一溜煙跟着周時初跑了出去照顧好,只留下沈若凝一個人站在那裏,獨自承受着衆人的目光。
“若凝啊,你沒事吧。”洪總問道。
“洪總,我……”
她想說些什麼,但話還沒說完,就覺得一陣噁心襲來,她連忙捂住嘴,衝向洗手間。
斜方男人的一抹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身上。
終於來到了洗手間,沈若凝扶着牆,感覺胃裏一陣翻涌。
在洗手間的隔間裏,沈若凝吐得一塌糊塗。
吐完之後,她感覺舒服多了,但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
她靜靜地站在鏡子前,目光停留在那件被紅酒濺溼的旗袍上。
那旗袍本是如此精緻,細膩的絲綢在燈光下閃爍着柔和的光澤,如今卻被那幾滴紅酒染得斑駁,顯得格外刺眼。
她輕嘆一聲,心中滿是惋惜。
她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旗袍上的污漬,試圖用水擦拭掉那些痕跡。
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那紅酒的顏色就像是頑固的烙印,牢牢地印在了旗袍上。
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中涌起一股無奈。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沈若凝擡起頭,只見一個傭人捧着一件嶄新的衣服走了進來。
“沈小姐,這是給您換洗的。”傭人恭敬地說道
沈若凝轉過頭,看到那件衣服,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她接過衣服,輕聲說道:“謝謝。”
傭人又說道:“傅少爺說了,叫您趕緊換上,不要影響市容。”說完,傭人便轉身離開了。
沈若凝聽到這話,不由得輕笑一聲。
她自言自語道:“市容?我又不是在街上。”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她還是乖乖地換上了新衣服。
這件新衣服也很漂亮,但卻沒有她原來的旗袍那般獨特。
剛換好,手機就響了。
“若凝啊,你處理好沒,管家在送客了。”洪總說道。
“這麼快?我剛走就送客,你等我下,我馬上出來。”
她照了照鏡子確認已經沒問題,快速走出洗手間。
一出來看到人羣都走的差不多了,她立即跟在洪志國的後面。
車上,氣氛十分安靜。
洪總掃了她一眼,許久纔開口:“若凝啊,你是因爲什麼得罪傅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