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餘白姍姍來遲,進來就給自己倒了杯冰鎮啤酒,一飲而盡。
三人聚在一起,已經隔了十年。
傅餘白看郭振廷還燙了頭,偏分挑染了抹白色,忍不住笑道:“國外那邊流行這個?你在滿足沒有實現的非主流情懷?”
郭振廷瞥了傅餘白一眼,“這叫時尚,你看沉淵不是黑就是灰的,人也死氣沉沉。”
穿着黑色襯衫的陸沉淵,不緊不慢的挽着袖口,“我都結婚了,打扮給誰看?我又不缺女人?”
陸沉淵說這話,沒人能否認,只要他想要的女人,應該沒有不敗在他的西裝褲下,只有那個白曉茵。
傅餘白跟林婉芝聊起來過陸沉淵的白月光,他說過…陸沉淵就好那種眉眼清秀,第一眼就給人感覺乾淨溫柔的女孩。
林煙就是,白曉茵也是。
林婉芝每次都不服氣!!質問他,“我難道不溫柔。”
“風華娛樂這段時間賺了不少錢,你這個投資人,知道嗎。”傅餘白筷子涮着肉,提到林煙的風華娛樂。
“沒…我之前跟她說過,我只管投資,不參與經營。”
傅餘白誇讚的說:“你別說,林煙還真有點本事,兩部電視劇都是s級,男主也直接頂流,聽說她最近還在投資餐飲。”
這些都是陸沉淵聽傅餘白現在說,才知道的。
陸沉淵脣角微揚,“她是有點做生意的天賦,不過還需要磨練,有我在,有人兜底,她膽子如果再大點,會賺的更多。”
郭振廷像個局外人,更勾起他的好奇心,想看看這個陸太太,究竟什麼樣子。
…
一頓火鍋吃了幾個小時,要散局的時候,郭振廷拉住陸沉淵的胳膊。
“白曉茵的地址,你要哇?我能給你問出來。”
傅餘白叼着煙,“白曉茵?你怎麼那麼執着提她,給你什麼好處了?”
郭振廷橫了傅餘白一眼。
“她落魄成那樣,能給我什麼好處,都是老同學嗎,水滴籌都上了。”
陸沉淵結完帳合上錢包,“什麼是水滴籌?”
傅餘白被陸沉淵的反應驚訝,陸先生還是那麼不接地氣。
這種普通階層的疾苦事,他不瞭解。
郭振廷說:“捐款籌醫藥費。”
他在國外這麼久,都比陸沉淵知道的多,他是覺得陸氏集團每年都做慈善,不差這一個孩子。
他也是當爸的人,挺見不得這種事的,心軟的很,要不是他離婚淨身出戶,也想幫幫白曉茵。
陸沉淵低沉道:“等我空了再說,我老婆對這種事還挺計較的。”
郭振廷好像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那麼寡淡的人,在考慮女人的情緒。
司機等在火鍋店門口,傅餘白上了陸沉淵的車。
郭振廷叫了輛出租車,往相反的方向。
傅餘白上車纔開口問,“你決定僱郭振廷,有沒有私人成份。”
讀書的時候,三人一直形影不離,但跟現在一樣,傅餘白跟陸沉淵的關係要更近一些。
“沒有,他之前的履歷很漂亮,陸氏集團想進軍遊戲這塊,不是一天兩天了,幾次試水都不太成功,找不到好的項目經理,想注入些新鮮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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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餘白輕笑:“果然,永遠沒有人嫌棄自己錢多,遊戲這塊肉也不放過。”
“公司要發展,就要不斷變革,百花齊放,有什麼不好的,這幾年房地產不景氣。”
傅餘白苦笑:“影響最大的是我這種中游份子,主做高端樓盤的陸氏集團,你跟我說不景氣。”
傅餘白不知道,是不是跟陸沉淵的出身和見識有關係。
這些年,他就沒見過陸沉淵炫過富。
“林婉芝在你這兒,我知道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她無論怎麼折騰,都沒戲!”
傅餘白突然提起這個,陸沉淵疑惑不解。
“你想表達什麼?”
傅餘白勸陸沉淵說:“老郭說的話,你別往心裏進,白曉茵這邊碰不得。”
陸沉淵笑的無奈,男人之間永遠只有兩個話題,女人跟錢。
“我心裏有數。”
傅餘白雖然跟林煙沒什麼交集,他是不想好兄弟家因爲一個可憐女人,雞飛狗跳。
他也聽說白曉茵來了海市,在醫院附近租的房子,爲了給女兒看病。
白曉茵家以前倒是挺有錢,高中畢業的時候,家裏出了變故。
父母意外離世,什麼都沒留下,留下的是一堆外債,她那時候才知道,她爸媽的公司已經破產了。
傅餘白感慨,人啊,就是要學會做選擇。
如果白曉茵選擇陸沉淵,現在的結局就不會這麼潦倒不堪。
傅餘白半路下車,他約了陸洺洵,他都覺得累。
一天要跟這兄弟倆,還要分開見面。
陸洺洵這小子,他有時候都分不清,到底是誰的弟弟。
傅餘白身上的酒味還沒散,一身的火鍋味,進門就被陸洺洵聞到。
“你剛不是約了我哥,你們去吃的火鍋?”
陸洺洵匪夷所思,什麼情況,他哥出門吃飯,哪次不是上星的餐廳。
傅餘白說:“這要問你嫂子了。”
陸洺洵聳聳肩,“我跟這個嫂子不熟,平時在家也很少碰到,見面也沒什麼話說,她對我好像挺牴觸的。”
傅餘白勸道:“你想搞定你哥,就要從你嫂子這兒下手,雲南那邊的事,着急了?”
陸洺洵現在是債多不壓身,他也不發愁,反正早晚都能解決。
陸洺洵青白着臉,他已經兩天沒有睡好覺,好像中邪了一樣,只要閉上眼睛,就能想起來,在會館的時候。
尤其那個女人死不瞑目,睜大眼睛的樣子,深深刻在他的心上。
再這樣搞下去,就要神經衰弱了。
“白哥,我想找個大師做做法,我感覺有什麼髒東西,纏在我身上了,好像那個女人回來找我一樣。”
傅餘白擰眉問:“你說什麼啊?你女人多了,哪個女人。”
陸洺洵崩潰的抓了抓頭髮,嘶啞着嗓子說:“還能是哪個女人,會所裏那個啊。”
傅餘白嗤笑聲,“隔了這麼多年了,她剛來找你?想什麼呢,再說了,你知道怕,幹嘛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