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不服氣地吼:
“我就是瘋子,要你管。”
傅寒夜白了她一眼,罵了聲瘋子,不打算再管她,沒想受了一晚上委屈的沈念,發起了脾氣,她胸口的窒悶,如果不發泄出來,她覺得自己會瘋掉。
她抓住了傅寒夜衣服,使勁兒地抓扯,傅寒夜受不了,低頭一看,衣服都撕破了,他抓住了沈唸的手,皺眉:
“你做什麼?”
沈念不管不顧,直到把他的衣袖全部抓下來爲止。
換以前,她是不敢這樣對他的,但是,現在,她顧不了那麼多,魚死網破的決心,在她心裏一旦生根,便就開始發芽。
傅寒夜見她臉色氣得蒼白,不敢再說什麼,只能站在一邊,沉默着,男人越沉默,沈念心裏越不好受。
她對傅寒夜說:“即然都這樣了,你就把字簽了,此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傅寒夜一臉頭痛:
“你咋又扯到這個問題上了,我說過了,我不會離。”
沈念:“爲什麼?”
傅寒夜:“沒什麼爲什麼?”說完,又怕女人誤會,所以,及時補了句:“因爲奶奶喜歡你。”
沈念失望透頂:“奶奶喜歡我,我可以隨時去看她。”
傅寒夜嗤了聲:“能一樣嗎?”
沈念:“怎麼不一樣了?”
傅寒夜扶着額,頭痛不已:
“你就算天天呆她身邊,也不是她孫媳婦兒了,能一樣嗎?”
終究是個外人。
不想刺激她,所以,後面這句傅寒夜選擇不說。
“我可以天天叫她奶奶。”
“你餘生叫她奶奶也沒用,因爲,身份不一樣了,感覺就不一樣,沈念,你不能這麼自私,她老人家這麼大歲數了,經不起折騰。”
沈念覺得自己委屈死了。
她吼起來:
“我怎麼自私了?明明是你,你即然結婚了,爲什麼還要與別人在一起?”
傅寒夜覺得委屈:
“如果你是指昨晚,我可以解釋,我喝醉了,頭痛,安安撫我上樓,她給我煮醒酒湯,就這樣。“
沈念冷笑了聲,聲音充滿悲憤:“你的意思是,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傅寒夜表情無比認真,點頭。
沈念:“你覺得我會信嗎?”
傅寒夜一臉無奈:“信不信隨你,但是,我已經解釋過了,你實在要走,請便。”
此時的天,還沒有完全亮。
沈念是個急性子,聽不得這樣的話,轉頭就要離開。
傅寒夜話出口,就後悔了,因爲,他想到了森林裏,沈念掛在樹上的一幕,像一縷盪悠悠的幽魂。
他當時看到,心都涼了半截。
他真怕沈念就那樣沒了。
直到的一刻,他才發現,原來,沈念在他心裏是有位置的。
他伸手拽住了沈念胳膊,用力將她薅了回來。
沈念出奇不意,煽了他一耳光。
巴掌揮出,沈念就後悔了,因爲,她不是故意的,剛剛的行爲,只是本能而已。
“我不是有意的。”
她解釋,傅寒夜是什麼人,且容她打他耳光。
傅寒夜舌尖抵了抵後槽牙,看着她無辜的表情,氣笑了。
“沈念,只有你敢這樣,一二再,再二三地打我。”
沈念因爲打了人,心裏也不太好受。
她又道了句歉:
“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拽我。”
“即然你不要我走,那你說吧,昨晚與喬安安怎麼回事?”
沈念不再把事藏心裏,直接問出來。
經歷了森森遇狼的事,她也醒悟了,有事就直接攤開來說,免得因誤會造成不必要的結局。
傅寒夜的目光閃了閃:
“安安來看我,我們喝了酒,我醉了,她給我熬醒酒湯,我在她那兒休息了會,就這樣。”
他耐着性子又說了遍。
沈念定定看着他,目光帶着狠厲:
“傅寒夜,你這話,三歲小孩都不信,你在侮辱我智商。”
傅寒夜攤了攤手:
“你實在不信,我也沒辦法。”
沈念冷哼:
“我當然不信,畢竟,我送西瓜過去時,她可是緊緊依偎在你懷裏,你們就想是纏綿恩愛過後的夫妻,你的手……”
沈念抓起了他的手,放到自己纖腰上,做了昨天隔壁房間大牀上男人摟女人的動作,她要好好幫他恢復記憶。
傅寒夜笑了,是氣的。
“你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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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點頭。
傅寒夜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
“這麼說來,你是吃醋了?”
沈念恍然大悟,原來是在套她呢。
“我生氣,是因爲你不給我面子,你把我自尊踩在腳下,你沒簽了那字,我們就還是夫妻。”
“即夫妻,就不能與別人做那樣的事。”
傅寒夜驚了身冷汗。
以前,也有這樣的情況,但是,沈唸的反應沒這樣大。
今後,他想,得與喬安安保持距離了。
其實,他主要也是氣狠了,想用喬安安氣沈念,沒想到,反被喬安安利用,昨晚,他的確是喝高了,現在爲止,他都懷疑昨晚喝的酒是不是有問題,酒水不多,可是,他醉得人事不醒。
“即然承認是夫妻,那們就別浪費時間,做點夫妻應該做的事情。”
沈念還沒反應過來,雙手就被他抓住,按在了牆壁上,男人頭俯了下頭,嘴脣吻住了她的嘴脣,深深地轉輾轉地吻着。
力道不輕也不重,足夠讓她呼吸不暢。
就在她因親吻而呼吸不過來時,男人放開了她,眼睛落到她紅潤的臉蛋上。
指尖撫着她紅潤的肌膚,嘆息:
“這麼水嫩的皮膚,我怎麼捨得不碰,去碰別的女人。”
男人的表揚,沈念嗤之以鼻:
“花言巧語,不是傅總特色。”
傅寒夜輕輕笑了,捏握着她下巴,輕輕往上一擡,氣息噴吐在她臉上:
“那你說說,我特色是什麼?”
“騙人,花心,色狼唄。”
傅寒夜心裏咀嚼着這些詞語:
“我幾時騙了你?”
“還有,除了你,我可沒有其他女人,喬安安不算。”
沈念眨巴着眼:
“爲什麼不算?“
傅寒夜:
“因爲,在我眼裏,她就不是女人。”
沈念詫異:“不是母的,難道是公的?”
真好笑。
傅寒夜對上沈念笑得細長的眼:“我是說,她在是我妹妹,我沒把她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