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急切,慌張的樣子倒顯得有幾分可愛,和剛纔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年輕的醫生聽到葉舒的話,低聲一笑,目光落在葉舒的身上,語氣溫雅的說道。
“麻藥的作用還沒過去,不要緊張。”
葉舒這才鬆了口氣,醫生目光不免多看了這個可愛又高顏值的女人一眼。
同性之間總是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對方的想法,霍深霆蹙眉沉臉,走過去把葉舒拉到自己面前,摟着她的腰,宣誓主權
年輕醫生怔了一下,倒也很快從葉舒身上收回目光。
“我們先送病人去病房。”
葉舒隨隨即邁步跟上去,步伐有些急切,很自然的把霍深霆摟着她腰的手給拿開。
她現在一心只想着怎麼安撫好受傷的員工,根本就無暇去顧及身邊男人那突然冷沉陰鬱下來的臉色。
霍深霆看着她邁步離開時那着急的面色,攥了攥剛纔摟過她腰的手,俊宇的眉毛蹙在一起。
病房內,葉舒坐在座椅上,臉上的神色很是沉重,保安的家屬被通知前來。
葉舒看到保安的老婆抱着年幼的孩童,孩子身上的衣服清洗的很整潔,可是卻泛着年久的顏色。
“醫生說嚴重嗎?怎麼人來上班的時候都好好的,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保安的老婆語氣帶着哭腔,可是在孩子的面前,卻還是最大限度的忍耐下來。
葉舒從座椅上站起身來,一臉的歉意,對着保安的家屬深深鞠躬。
“我很抱歉,他是因爲保護我才這樣的,你放心這段時間的醫療費用我全權負責。”
保安的老婆立馬把葉舒給扶起來,“我們剛纔聽他同事說了,這件事情不怪你,只是他的職責所在。”
葉舒聽言心裏面有些微微的動容,他們一家都是善良的人。
“不過打官司可能也需要用錢,前些年我老公的母親患了大病,我們一家人的所有積蓄都被用光了,所以懇求小姐幫幫我們。”
葉舒點頭,“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會請律師給你們爭取到最大程度的補償。”
“謝謝小姐。”
……
葉舒從保安的病房內走出來,看到霍深霆還在門外,抿了抿脣,隨即從他身邊走過。
“我要去一趟局子,麻煩你聯繫一下沈小姐,她的粉絲闖禍了,那麼多喜歡她的人不惜爲了她傷害別人,這個時候應該不能躲在某處,讓這些人給她擋風遮雨吧。”
霍深霆蹙眉,“她在娛樂圈裏面是什麼地位,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她的粉絲衆多,微博就集萬千粉,遍佈全國各地,難道每一個粉絲的行爲都該由她來買單嗎?”
葉舒停下腳步,目光落在霍深霆的身上,突然之間覺得,眼前的男人很陌生。
她所喜歡的男人,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霍先生,要今天不是這個保安,現在躺在裏面的人就是我。”
“沈小姐可真是好福氣啊,受到全國粉絲的愛戴還不算,還有陸家和霍家的兩個公子哥收拾殘局。佩服。”
她曾經以爲在這條路上找到了盟友,沒想到最後還是一個人孤軍奮戰。
她從霍深霆的身邊走過,目光堅定,一副勢要和沈詩情對抗到底的樣子。
身後的男人猛的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他面前。
葉舒看着男人那冷沉如斯的神色,抿脣。
兩人的目光就這麼對視着,誰也沒有退縮。
“葉小姐……”
沈詩情的聲音突然響起,葉舒微微眯了眯眸子,轉身果然看到沈詩情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位置,手中提着水果籃子,端莊的站着。
“我剛纔才接到消息,聽說我的粉絲把葉氏的保安給打傷了,所以特體過來道歉。”
葉舒蹙眉,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也算是明白是怎麼回事。
果然有人謀劃就是好的。
她不是病人的家屬,無法決定什麼,沈詩情這次來醫院,還直接拿了一張銀行卡給保安的家屬,裏面有十萬塊錢,對於缺錢的保安一家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當然沈詩情的目的也不是那麼單純,見保安的老婆手下卡之後,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低聲說道。
“姐姐,我的那些粉絲都是些剛從學校畢業的孩子,有些孩子甚至還沒畢業,我這次來是給他們道歉的。”
“我知道要求你們原諒他們是有點困難,但是他們只是孩子啊,很有可能會因爲這件事情斷送了前程,你看能不能讓局子那邊放人,不要起訴?”
保安的老婆聽到沈詩情的話,本能的看了一眼葉舒。
葉舒知道這筆錢對於他們來說,是個很大的誘惑,他們沒有理由拒絕,也無法拒絕。
“你自己做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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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舒臉上的神色淡淡,邁步從病房內離開。
她一走,果然保安的老婆就答應不起訴,讓局子那邊放人。
沈詩情從病房內走出來,看到葉舒正在打電話,脣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語氣溫和的說道。
“葉小姐,謝謝你第一時間把人送到醫院裏面來,還好沒釀成什麼大禍,我和病患的家屬已經談好了,她原諒了那羣孩子的做法,剛纔已經打電話讓局子那邊放人了。”
葉舒冷冷的掃了一眼沈詩情,脣角微勾。
“帶頭的人好像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二十歲應該有吧,其他沒滿十八歲的孩子可以走,組織的那個人估計是出不來了。”
沈詩情聞言,臉上的神色猛的一變,目光卻不是率先落在葉舒身上,而是看着霍深霆。
似乎以爲只要霍深霆開口,她就會放棄這件事情一樣。
然而霍深霆卻眸色深沉的看着葉舒,並沒有開口。
沈詩情這才收回目光,看着葉舒,語氣溫和的說道。
“葉小姐,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可是他們都是孩子,無辜的。”
葉舒輕聲一笑,“沈小姐好善良啊,對於能夠組織有預謀傷害人的人稱之爲無辜的,那麼請問是不是我今天只有躺在這裏,才能夠稱呼得上是完美的受害者。”
沈詩情暗自咬牙,“你不是沒躺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