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規則

發佈時間: 2024-12-26 07:3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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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翩翩道:“我會離開國公府。”

 “和你的安公子雙宿雙飛?”

 “他……確實是我最好的選擇。”

 “所以,你想和我睡一次,然後抽身?”

 翩翩被噎住了,這確實是她的主意。

 她不會錯的,裴湛覬覦她,他權大勢大,她若不捨出點什麼,她根本難以抽身。

 心裏不是不難過的,自她從花樓裏逃出,她曾發誓,以後絕不以色侍人。

 可現實如此殘酷,除了這副身子這副容貌,她沒有任何籌碼。

 只是,裴湛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她意會錯了?

 見她狐疑的眼神,裴湛輕笑,音調低沉入耳:“翩翩是不是搞錯了,制定遊戲規則的人是我,不是你。”

 她想抽身,也要他同意才行。

 “你……”翩翩一時語塞,心頭慌亂,“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我很好奇,新婚之夜你會如何騙過安文玉?”裴湛的話裏含着諷意。

 翩翩一怔,頗覺尷尬,撇過頭不看他:“那是我的事。”

 裴湛從她身上起來,眼前陽春白雪般的美景讓人捨不得眨眼睛,他的眼神不停在她身上游移。

 翩翩忙抓住被子的一角,遮住自己。

 “翩翩的辦法真多……怎麼辦,我今天偏要知道,你會如何騙過你的情郎。”他哪裏會允許她輕飄飄地揭過。

 翩翩被他逼得無法:“我竟不知,世子對別人的房中事如此感興趣。”

 剛說完,就見裴湛臉拉得更長,眼神也更沉,她到底是不敢得罪他,撇嘴說道:“女子的第一次也不是非得落紅。如果非得見紅,就算不是處子,用那裝了鴿血的魚鰾也能矇混過關。”

 裴湛發出一聲諷笑:“翩翩真是見多識廣。”

 翩翩抿嘴:“世子何必對我冷嘲熱諷,我本就是出身青樓,知道這些不足爲奇。倒是世子你,到底想要什麼?”

 裴湛盯着她,慢慢說道:“你不能和安文玉在一起。”

 翩翩遽然變色,猛地坐起來,聲音放大:“爲什麼!”

 但她體力尚未完全恢復,聲音也有些啞,剛剛一激動,就覺得頭有些暈,又支撐不住似的半靠在一個大枕上。

 “你都說要陪我,如何能和安文玉談情說愛?”裴湛淡淡道。

 “這不衝突。”她略微喘氣。

 他想讓她陪多久?

 裴湛的眼似含着冷霜:“是嗎?安文玉好歹是我府中三房的親戚,我可不忍看他當一隻綠頭王八。“

 翩翩眼淚倏忽滾落:“你這人怎麼這樣……處處和我過不去……”

 她說着說着就哽咽起來,淚光閃動,擡起一張溼漉漉的臉:“裴湛,你欺世盜名,你以權壓人,你這般逼迫我,不就是想上我嗎?我同意啊,不過一副皮囊而已,我燕翩翩根本就不在乎,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了?但你爲何要阻攔我和安文玉?怎麼?妓女想從良都不可以?”

 裴湛的臉變得鐵青,舌尖磨了磨後槽牙:“閉嘴!我告訴你,權勢本來就是用來壓人的,主動權在我手裏,一切由我說了算。”

 他十分確定,他不願見到她和安文玉在一起。

 他不會委屈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就不去做,不喜歡別人做的事也能讓別人不去做,他一向尊重自己的感覺。

 至於要怎麼安排她,他……還未想好。

 他鮮少有這樣爲難的時候。

 未想好之前,只能把她鎖在自己身邊。

 翩翩已氣得兩眼發黑,眼淚汪汪的,她撐着一絲力氣爬起來,準備下榻,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身無寸縷。

 這還重要嗎?

 他知道她是妓,他本來也當她是妓!

 她赤腳走下牀榻,忍住頭暈目眩之感,從一旁的架子上拿起自己的衣物,在他的注視下顫巍巍地穿好,正要走出房間,不知想到了什麼。

 她停了下來,回頭斜覷着他,嗤笑道:“我記得世子之前對我說過,你要的是獨一無二的東西,翩翩以前伺候過很多男人,你……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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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回頭就要拉門。

 手剛剛碰上門把,就被一道重力一扯,一隻強壯的胳膊死死掐住她的腰肢,將她一轉向,重重抵在門後。

 這門是菱花格紋,被那重力一抵,翩翩的背被硌得生疼,更疼的是她的腰。

 裴湛的指骨收得極緊,她感覺自己的腰都快被掐斷了,還來不及出聲斥罵,裴湛就用一隻手攏住了她纖細的脖頸:“你再說一遍。”

 攏住她脖子的那隻手雖未施力,但他滿臉翳冷,眼神裏全是陰沉,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翩翩嚇得頭皮發麻。

 但泥人也有三分脾性,事到如今,她告訴自己不要怕,於是硬着頭皮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本來就是妓女,還是力捧的花魁,伺候過男人不奇怪……你也知道,我本來就不是處子了,你要是……接受不了,就……算了。”

 裴湛原本聽到她自言伺候過很多男人時,心頭頓覺血氣翻涌,無可言狀的驚怒遍及全身,以至於他的行動快于思考,待自己發覺過來時,已把她推靠在門背上。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了,他讓天樞閣的人去查她在江南的點滴,除了她和他的那一夜,再無她與其他人交纏的消息,這絕對不可能出錯。

 唯一的漏洞就是她從花樓逃出去流浪了一個月,哪怕他暗探遍佈,那一個月裏她的行蹤也難以收集。

 他目光沉沉:“是嗎?怎麼伺候的?”

 翩翩:……

 “你說怎麼伺候?用過手,用過口,用過腳,還用過……”

 裴湛鮮少被人激得動怒,但不知怎的,一向冷靜自持的他卻輕而易舉被她的話所影響,他明明是一座冷山,遇見她就變成了一座火山,不知什麼時候要噴薄出火焰。

 她竟然敢!光是聽着他就覺得受不了。

 自從昨晚揭穿她後,她是一點也不怕他了,頗有破罐子破摔之意。

 看着她一張一合紅豔豔的嘴,還有那糯白貝齒間露出的嫣紅小巧的舌頭,想也不想就用脣齒一把叼住了。

 “唔……”

 他親得狠,鼻間被壓着,翩翩幾乎不能呼吸,這是一個密不透息的長吻。

 不知過了多久,裴湛放開了她,翩翩憋得滿臉通紅,不由得大口呼吸。

 裴湛這才輕笑一聲:“你沒有!”

 翩翩氣息不勻地瞪着他。

 裴湛心情似乎愉悅了些:“那花樓裏的老鴇不知教了你什麼,口舌之道都不會,吻技這麼拙劣,就這還花魁,還伺候過很多男人?”

 裴湛不是第一次親她了,自然感受到了她的青澀,那小小的舌像離了水的魚,不懂如何搖首擺尾,要他勾纏着才能遊弋起來。

 翩翩氣得要命,精力又尚未恢復,也不想和他再懟下去了,懟得多了,自己吃虧也多。

 想到這,她憋了四個字出來:“愛信不信。”

 這時,有人敲門,玄影的聲音傳來:“公子,幽竹軒的婢女過來了。”

 翩翩往窗牖處一看,天已微亮。

 於是,她拉開門就要走出去,裴湛的聲音響起:“不要再和姓安的見面。”

 翩翩背影一僵,咬了咬脣,沒有理會他,拉開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