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三公主特意帶了點心去找南安帝,一到殿上,她就撒嬌道:“父皇,我給你帶了珍珠糕,你快嚐嚐。”
“嗯,不錯。”
南安帝隨意地嚐了一口,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兒道:“聽說,昨日御花園出事了?”
“就是我的丫環膽子小,認錯了。”三公主見南安帝有興趣,特意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甚至連她去找榮妃娘娘的事情都說了,她道:“父皇,娘娘真的白了很多。”
“嗯。”
南安帝應聲:“你可去看過你母后了?”
“看了。”三公主乖巧地說:“今兒個早晨,還和母后吃了飯呢,母后今日胃口不錯,喝了一碗蓮子粥,還喝了一些雞湯。”
“父皇。”三公主微仰着頭,能感覺到南安帝的高興,她道:“父皇,兒臣下個月就是十五歲了。”
“朕給你準備好禮物了。”南安帝故意裝作不懂,最近三公主的動靜,可瞞不了他。
“父皇。”
三公主面帶嬌羞地看着他道:“父皇,沈侍衛身體好多了,並不像傳言中那樣,碰女子,就會起疹子。”
“哦。”
南安帝隨口應了一聲,他想要利用燕凌不錯,可看着女兒滿心眼裏都是他,心裏又不舒服,他擦了擦嘴:“有空多陪陪你母后,你的親事,你母后肯定會爲你指一門好親事的。”
“父皇。”三公主還想說什麼,就被南安帝趕走了,三公主嘆了一口氣,只得離開,她特意去找了沈侍衛,可惜,沈侍衛連一個好臉色都不給她。
“沈侍衛,你放心,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沒有了。”三公主努力釋放出善意,說:“你放心,大家不會誤會你的。”
“我不在乎。”燕九冷若冰霜的臉龐上,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可是我在乎。”
三公主堅定地說着,一副比他看得還重要的樣子。
燕九的目光落在三公主的臉龐上,清麗的臉龐上,稚氣未脫,他道:“三公主,我是不會做你的駙馬,這輩子都不會。”
“爲什麼?”三公主倔強地追問着,眼睛裏,含着晶瑩的淚。
“我不喜歡你。”燕九拒絕得十分直白和果斷,甚至沒有一星半點的遲疑。
他這輩子,除了丫頭,誰也不會喜歡。
“沈侍衛,當我的駙馬很好的,你……”三公主的話音未落,就聽到燕九冷漠的聲音響起:“公主金枝玉葉,何必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
如果說三公主之前還想努力再試一把,可是這一句話,將她所有的心思,徹底地澆滅了,滅得一乾二淨,連一星火苗都不剩下。
三公主垂下眸子,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挺直了脊背:“沈侍衛,感謝你對父皇的救命之恩。”
話落,三公主頭也不回地跑走了,一直跑到沒人的地方,狠狠地痛哭了一場。
皇后的寢宮。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皇后怎麼會發病呢?”
南安帝得到消息的時候,連早朝都顧不上,直接就趕了過來,太醫剛給皇后診治,直接跪到了他的面前:“老臣該死。”
“你是該死!”
南安帝恨不得一腳將太醫給踢飛,他的臉色變了又變,才道:“皇后的身體如何?”
“老臣該死,老臣無能爲力。”
太醫除了這一句話之後,就是一些專業的術語,大致是皇后的病,已經無可救藥了。
“蠢材,廢物。”
南安帝這下毫不猶豫,直接踹了過去,又把全太醫院的太醫全部叫過來,一一給皇后診治:“朕告訴你們,皇后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這幫蠢材,全都給皇后陪葬。”
南安帝盛怒之下說出來的話,讓那些太醫嚇得匍匐在地,就連宮女和太監也跪了一地。
“皇上。”
內間傳來皇后虛弱的聲音。
南安帝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牀榻之上的皇后,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氣息微弱,似乎隨時就會消失一般。
“皇后,你放心,朕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南安帝握着她的手,他們夫妻風風雨雨這麼多年,他對皇后是充滿了感激的,在他還是皇子的時候,如果沒有皇后,他也坐不上這個位置。
“皇上,臣妾的命,也許就是這樣了,不要爲難那些太醫。”皇后的氣息極弱,她還繼續堅持着:“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玉華了,玉華這丫頭被寵壞了。”
“皇后,你一定會平安,親眼看着玉華出嫁。”南安帝眼看着皇后的情況極爲的不好,他直接將人招了過來,在他們的耳旁耳語了幾句。
秦荷被帶到皇后寢宮的時候,看到皇后的情況時,立刻就明白了。
“秦姑娘,明人不說暗話,只要你治好了皇后,朕對你瞞混進宮的事情,既往不咎,甚至答應你一個條件。”南安帝盯着秦荷那一張臉,他聽安彤說過,秦荷生得多美多美。
甚至於,安彤這麼極力想要推崇秦荷,想要把秦荷送進宮的想法,他也是知道的,不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美人多得不可計數,唯一讓他心動的,便是秦荷的醫術。
“皇上,民婦要一座城,南楚江邊的青官城。”秦荷直接開口,也不繞彎子了。
燕九想要的就是這個青官城,有了青官城,對於他們西楚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不行。”皇后直接拒絕,拉着皇上的手道:“皇上,不能因爲臣妾,就讓出一座城,臣妾不想當千古罪人。”
南安帝看着皇后那一張臉,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隨即看向秦荷道:“秦姑娘,是不是該以真面目示人?”
“皇上若是答應,民婦立刻就可以替皇后診治。”秦荷不答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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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帝盯着她的眼睛:“青官城可以給你,不過,你確定你能走得出皇宮嗎?”
“這就不勞皇上操心了。”秦荷沒想到,南安帝爲了皇后,居然真的願意捨出一座城?
她的視線落在牀榻之上的皇后身上,臉上泛着病態蒼白的皇后,看起來我見猶憐的,可是,江山和美人,試問有哪個人能如此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