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秦綰以前明豔的笑容，他心頭又把自己給罵了一遍。
秦綰精細的眉眼間，神色淡涼。對於他的目光，她是直接忽略的。
看着他喝了水，她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又問，“你有幾分把握？”
傅明寒沒立即回答。
但他暗下的眸光，似在告訴秦綰。
這件事很棘手。
最後，他只是保證，“綰綰，我答應了你，就會做到。”
“行，我現在聯繫不到他，你找到他人，告訴我。”
傅明寒知道，她這是下逐客令。
他雖然有千言萬語想跟秦綰說。
可他更知道，他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
醫院病房裏。
慕奶奶晚上九點醒來。
慕少程坐在病牀前看着手機上，他下午拷貝的照片。
見老太太醒來，他收起手機，溫和地喊了一聲，“奶奶。”
“綰綰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兒，綰綰不知道我住院嗎？”
慕老太太的話，令慕少程英俊的面容神色微變。
骨節分明的大掌抓住老太太乾瘦的手，“奶奶，你別生氣，綰綰身子不舒服，我沒讓她來。”
“你還騙我。”老太太頓時發火地甩開他的手。
慕少程也沒敢握緊。她這一甩，他立即鬆開。
老太太氣憤地罵他，“阿情把什麼都說了，說你和綰綰在鬧離婚。”
“沒有的事。”
慕少程的眉頭一皺，語氣嚴肅地看着老太太，“奶奶，你連自家孫子的話都不信，聽信別人的？”
“你要是沒有跟綰綰鬧離婚，那天你怎麼不帶她回家吃晚飯。還有現在，你打電話把綰綰叫來，我就相信你。”
慕少程應了一聲，“好。”
掏出手機，撥出秦綰的電話。
片刻後。
他開了免提，讓她聽，“奶奶，綰綰關着機的，明天我帶她來看望您老人家，行吧？”
老太太一聽關機，更加生氣地擡手就往慕少程的頭上拍。
慕少程沒躲，只是擔心地說，“奶奶，你小心身子。”
“你把綰綰給我找來，找不來，你也不用來了。”
慕奶奶今天下午會暈過去。
就是因爲蘇情告訴她，慕少程和秦綰在鬧離婚……
病房外響起敲門聲。接着，門從外面推開。
傅明寒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慕少程神色微變地立即起身走過去。
“出去說。”
以爲傅明寒是來找他問秦綰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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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手就要把傅明寒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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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看望慕奶奶的。”
傅明寒避開慕少程，朝病牀前走。
“少程，讓明寒過來。”
慕奶奶一開口，慕少程只好讓傅明寒過去。
手機鈴聲響。
看見是左湛打來的。
他又朝病牀前的傅明寒看去一眼。
拿着手機，出去外面接電話。
“什麼事？”
長指按下接聽鍵，慕少程沉涼的嗓音溢出。
左湛的聲音立即傳來，“爺，傅少去見了少夫人。”
“……”
慕少程那張完美如刻的臉瞬間就陰沉下來。
“什麼時候？”
再開口，他語氣裏的寒意，隔着電波，也嚇得左湛的手一抖。
她找傅明寒，卻不肯回家。
秦綰，你可真是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