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呆子!
葉婉跺腳,“傅江堰,你要是走了就再也別回來!你這個呆子,笨蛋!以後手機鏈就算找到了我也不會搭理你!”
你除了長得帥,腿長肩寬,穿西裝蘇得要命外,沒有一點長處!你討厭!你混蛋!
葉婉要氣死了,偏偏她還百口莫辯,明明有理卻說不明白,碰上傅江堰這頭認死理的倔驢,真的只有認栽的份,真是氣死她了!
葉婉這麼說了,傅江堰也沒有回頭,走得乾脆,果斷,讓人牙癢癢。
葉婉摸着那銅老虎的擺件,想了想,氣呼呼扔進包裏,給誰不好呀,給這個冷冰冰的呆子,浪費東西,走就走誰怕誰呀!
葉婉出了勞動公園大門,看見車還在停車場,傅江堰沒有開走。
是留給她開嗎?還有這好心?哼!她纔不開,那也不是她的車,誰愛要誰要吧!
葉婉還偏就不信邪了,她就不信找不到手機鏈,等她找到後,非扔到傅江堰臉上不可!
葉婉回憶了一下,她昨天晚上把手機放在包裏的時候還在上面的,因爲她嫌那珍珠太亮了就放在包裏,也不知道傅江堰在哪買的,那珍珠可不是便宜貨。
後來她醒了後打扮完拿上包就出門了,那這手機鏈應該掉在外面而不是家裏。
葉婉便尋着來時的路往回找,她下定決心,不找到不回家。
傅江堰走到門口,突然想起車鑰匙不在他身上,也罷,他不開了,留給那個女人吧,他擡手招了一臺車,離開勞動公園。
傅江堰已經很久沒有嚐到被背叛的滋味了,以前遇到這種事,他總能很快收拾好情緒,以牙還牙,把那些人徹底從他的生命裏剔除,毫不留情。
但是輪到葉婉,他心軟了,他可以用對付其他人的手段對付葉婉,葉婉也比其他人更容易被擺平,但是他下不了手。
只是一串手機鏈而已,傅江堰安慰自己,又不是什麼大事,用不着動用手段。
可是想到葉婉把他送的禮物毫不留戀地送給別人,他就難受,他無法接受,他想狠狠地——狠狠地!
算了,傅江堰壓制住心裏暴戾的想法,回到公司,走路帶風進了辦公室,一直待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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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祕書看到他還沒走,便道:“總裁,您不打算回家嗎?”
傅江堰抱着手臂看着窗外,閃爍的霓虹燈和螻蟻般的人類,這些被他踩在腳底的東西都有自己的歸處,只有他,不知道能去哪裏。
祕書道:“總裁,您的手機響了。”
傅江堰道:“不接。”
“可能是夫人打來的,若是有什麼急事怎麼辦?”
“她能有什麼急事,急着去跟情郎私會嗎?”傅江堰咬牙。
祕書一頓,看來是和夫人吵架了,他就說總裁今天不對勁,臉色臭得嚇死人,不知道還以爲別人欠了他幾千億,原來是這麼回事。
“總裁,夫妻吵架是常有之事,要是有誤會要及時解開,千萬不能過夜,您還是回去看看吧,說不定夫人在等你。”
傅江堰落寞極了,“我親眼看到的怎麼可能是誤會。”
他應聘的時候沒說還要做夫妻生活開解員啊,他適合去居委會工作,祕書想,不過身爲祕書就是要十八般武藝都會呀!
“親眼看到也可能有假的呢,我一歲大的外甥生病不肯吃藥,我姐就把藥倒在奶瓶裏給他喝,他喝得美滋滋的呢,您說,他能分得清真假?”
傅江堰:“……”
傅江堰嘆了口氣,算了,站在這也無濟於事,他又不能永遠不回家,他拿起外套,離開了傅氏,不一會,司機就把他送到恆生花園。
家裏窗戶一片漆黑,看來葉婉還沒回家,傅江堰沉着臉打開門,一開燈就看見警長趴在地上玩東西,傅江堰再一看,那東西不就是他送給葉婉的手機鏈嗎?!
“怎麼在你這裏?!”
傅江堰走過去拿起手機鏈,左看右看,很確定這就是他給葉婉那條。
“你說話呀!是你把手機鏈偷走的嗎?”傅江堰急了,抓着警長兩條腿,質問它。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葉婉便沒有說假話,手機鏈確實是丟了,不是給了陳銘智。
警長:“喵嗚~”
警長:小貓咪做的事那能叫偷嗎?
傅江堰氣死了,怎麼辦,原來是他誤會葉婉了,傅江堰後悔莫及,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他還說了那些混賬話,真是罪加一等!
傅江堰越想越愧疚,快要被負罪感淹沒了,他趕緊拿起手機打給葉婉,電話響了許久也沒有接通,這麼晚了,葉婉也不知道在哪裏,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哎呀,他真的該死!不僅誤會了葉婉,還把葉婉扔在公園,就那麼一走了之,着實是個混蛋!
傅江堰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撥通了另一個號碼,叫來所有保鏢。
“現在立馬去找夫人,限你們五分鐘之內必須找到,如果找不到就別回來了!”
很快,保鏢便報告了傅江堰葉婉的位置,傅江堰開上車一路疾馳,終於在路邊看到葉婉。
他趕緊停了車,堵住了葉婉的去路。
葉婉還穿着那身白裙子,但是被傅江堰擦乾淨的白裙已經沾染了新的污漬,也不知道葉婉經歷了什麼,但傅江堰很清楚,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對不起。”傅江堰深深地看着葉婉,“是我誤會你了。”
葉婉離開公園後一直在找手機鏈,找了快十個小時,腳後跟都磨破了,她從小就有一股韌勁,認定了一件事,不撞南牆不回頭。
葉婉繃着臉蛋,“爲什麼這麼說?”
在老婆面前的傅江堰,像做錯事的大型犬,他脫下外套想披在葉婉身上,被葉婉阻止了。
“不用麻煩了,傅先生自己穿着吧,給我這個勾搭小情人的女人幹什麼。”
葉婉臉色冷冰冰的,傅江堰心裏難受不行,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葉婉,葉婉從來都是溫和柔軟的,但是當豎起身上的尖刺時,也是毫不留情的。
他放下手,死死地捏着外套,恨不得給自己一拳。
“我剛纔回到家,看見手機鏈在警長那裏。”
傅江堰眼中都是悔意,抓住葉婉的手,“你打我吧,怎麼打都行,是我做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