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紅英背後的祕密

發佈時間: 2025-02-08 13:5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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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永寧公主就進了曇心堂。她身邊,只有姚興德新選的一個小宮女跟着伺候。

 除此之外,陸昭霖還讓姚興德在後宮六局裏選了一個頗爲嚴厲的嬤嬤,監督永寧公主撿佛豆。

 行宮裏其他人,也聽說了今日這一系列的事,以及最後對永寧公主的懲罰結果。

 後宮妃嬪們,尤其是有皇子皇女的那些,都無不拍手稱慶,唯有齊嬪處略有不同。

 五皇子聽到這個消息很是高興:“母妃,二皇姐終於受罰了,太好了。”

 卻見齊嬪嘴角彎起一個略有些詭異的弧度:“可不是麼,自此,永寧公主想必要和純貴嬪不死不休了,這真是太好了。”

 清河館內,皇后也得知了這一消息。

 “齊嬪,蘇更衣,純貴嬪,你們好得很。”

 她的手緊緊握住,再鬆開時,畫扇驚呼一聲——

 “娘娘!您的指甲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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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吩咐一旁的小宮女:“快拿藥來!”

 聖母皇太后的住所內。

 太后先是聽說了江詩熒落水一事:“什麼?永寧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阿熒如今怎麼樣了?”

 聽她這樣問,劉保山面露難色。

 太后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是有話不好開口,直接道:“你有話就快說,不要在哀家面前做出這副樣子。”

 劉保山道:“老奴聽聞,永寧公主在宮裏,一向囂張跋扈,對着低位妃嬪多有欺凌,其他皇子皇女也沒少受永寧公主的氣。這次公主推純貴嬪落水之事,其實並不令人意外。”

 聞言,太后臉色沉了下來。劉保山既然敢說出口,就可見這些事並非傳言,而是確有其事。

 “爲何以往沒聽說過?”

 劉保山先是道:“以往都被皇后娘娘壓下來了。”

 看着太后的表情越發凝重,劉保山的語氣也越發小心:“趙院史給純貴嬪娘娘診過脈,說娘娘體內的寒蛇散之毒本就還未徹底拔出,經此一事,寒氣更重。”

 後面的話不用他說,太后自然明白,一個女子體內寒氣更重,會有怎樣的後果。

 她急忙吩咐晴山:“晴山,你去開哀家的私庫,選一些性暖的補品藥材,送去江雪閣。”

 江詩熒還在木樨齋時,江雪閣裏就已經堆滿了晴山送來的藥材。

 晚間,聽說了永寧公主的懲罰後。

 聖母皇太后一眼看出了這懲罰的毒辣之處,卻只是嘆氣道:“阿熒這是被氣得狠了。”

 靖王正好走進來,聞言道:“可不是麼,任誰這樣被謀害性命,都得氣狠了。要是我,才不會救她上岸,阿熒姐姐還是太心軟了。”

 太后瞪他一眼:“你懂什麼,阿熒若不救永寧,你皇兄能放過她?”

 靖王簡直對江詩熒感同身受,道:“皇兄偏心!”

 然後,他蹭到太后身邊,道:“皇兄偏心永寧,您偏心阿熒姐姐好不好?要不然阿熒姐姐該多傷心。”

 一邊說,一邊晃着太后的胳膊求他答應。

 太后本來還在江詩熒和永寧公主之間左右爲難,被他這樣一求,終於耐不住道:“好好好,哀家偏心你阿熒姐姐,你快別晃了,哀家的身子都快被你晃散架了。”

 ······

 第二天,江雪閣耳房裏。

 江詩熒正坐在靠窗的軟榻上,膝上蓋了一層薄薄的毯子,手裏拿着一個暖爐貼在小腹處暖着。

 昨天夜裏她的小日子來了,果然如趙院史所言,這次小日子難過的緊,整個人前所未有的虛弱。

 陸昭霖倒未因此就往別處去,而是貼心地留在江雪閣陪伴她,擁她入眠時,還把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爲她緩解疼痛。

 江詩熒當時一邊享受他的照顧,一邊又忍不住腹誹,看他這熟練的樣子,也不知爲後宮裏多少個姐妹做過這樣的事了。

 正想着這一茬,就見阿圓走進來,說道:“娘娘,紅英到了。”

 “讓她進來吧。”

 阿圓應了一聲,出去把紅英領了進來。

 紅英小心翼翼地跟在阿圓身後,頭微微低着,很是規矩。

 “奴婢拜見純貴嬪娘娘。”

 江詩熒把暖爐放在一旁的桌案上,說道:“起吧。”

 待紅英起身後,看着她有些侷促的樣子,江詩熒笑了笑,道:“不必如此拘束,本宮喚你前來,是想問問你,以後可願跟在本宮身邊伺候?”

 她昨日就覺得紅英不錯,不僅知恩圖報,還十分機靈。

 今日晨起後,就讓於成益去查一查她,別是其他人提前給她準備好的“禮物”才好。

 於成益細細查過,確認她來歷清白,在行宮裏伺候一年了,一直做些打雜的事,和任何一個主子都不曾有過牽扯。

 之前在九曲連橋時的偶遇,也的確是巧合,沒有人爲設計插手的痕跡。

 確認沒有問題,江詩熒這才讓阿圓把她帶來江雪閣裏。

 聞言,紅英先是驚喜,然後又有些猶豫。

 阿圓也對這個小宮女很有好感,見她這副反應,不由輕輕推了推她,說道:“這種天大的好事,你怎麼不趕緊答應下來?”

 紅英囁嚅道:“奴婢,奴婢。”

 江詩熒也不惱,只是問她:“可是有什麼爲難的地方?”

 跟在她身邊,和在行宮裏打雜,哪個更有前途是顯而易見的。

 而觀紅英在她面前的表現,這個小丫頭明顯很喜歡她。

 既然如此,她此刻踟躕着不敢答應,恐怕是有什麼內情。

 聯想到昨日注意到的某些事,江詩熒心裏隱隱有些猜想,卻還需要驗證。

 見她輕聲細語的,並未動怒,紅英也就那麼害怕了,開口道:“奴婢不是不願,奴婢是擔心自己會給娘娘帶來麻煩。”

 江詩熒挑了挑眉:“哦?什麼麻煩?”

 紅英看了她一眼,思慮片刻,然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先是問道:“娘娘可否屏退左右?”

 江詩熒使了個眼神,屋裏伺候的人紛紛退了出去,阿圓把門窗全部打開,然後親自去門口守着。

 如此,便不怕隔牆有耳了。

 紅英跪在地上,道:“奴婢進宮來,目的並不單純。”

 不等江詩熒問,她就繼續說道:“奴婢的哥哥,兩年前捲進了六皇子夭折的案子裏,身上揹負着謀害皇子的罪名被處死了。”

 江詩熒心道,怪不得紅英昨日看到玉昭儀時,情緒有些不對。

 當時其他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這麼個小宮女身上,唯有她,心裏存了把紅英要到身邊的念頭,多注意了一些,才發現這一點不對勁。

 紅英還在繼續說着,她的情緒有一些激動:“但是奴婢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絕對不會做謀害皇子的事。是以奴婢進宮,就是想查清這事的真相,還他一個清白。只是沒想到,會被安排進行宮裏。”

 江詩熒的雙眸微微眯起,道:“你的檔案清白,並未寫明你有這樣一個哥哥。況且,若你哥哥謀害皇子而死,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謀害皇子的罪名,不說誅九族,至少一家子都得跟着陪葬。

 聞言,紅英解釋道:“他是奴婢鄰居家的哥哥,從小一起長大。在奴婢心裏,和親哥哥一樣的。

 兩年前那一天,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忽然隔壁家闖進了好多官差,一家子都被抓走了,一個不剩。當時,奴婢聽到他們說,誰都別怪,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有個膽大包天的兒子,竟然敢害了六皇子。”

 江詩熒問道:“既然如此,你不是更應該答應下來嗎?否則,你一直在行宮裏,何時有機會查清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