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就是容卿

發佈時間: 2024-12-31 12:0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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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遊逸醒來的時候,外面的陽光直直打到他的臉上,讓他的眼睛一時無法看清屋內的情況。

 “念生,是你嗎?”

 夢輕煙看到念生睜開眼睛,不禁上前詢問。

 “你希望醒來的人是念生嗎?”白遊逸微啓嘴脣,嘴角不由浮現出一個淡淡的苦笑,原來輕煙一直希望醒來的人是念生。

 “你們是一個人,只是名字不同而已。”聽到白遊逸的回答,夢輕煙就知道念生只是容卿爲白遊逸另設的一個幻境而已。

 白遊逸輕咳一下,身子也跟着慢慢顫動起來,他竟虛弱如此,一個小小的咳嗽就會讓自己如此痛苦。

 “我以後就會如此嗎?”白遊逸掙扎着起身,夢輕煙連忙上前幫他半坐到牀上,頭輕輕靠在牆上。

 “不會,你現在只是因爲體內的毒性未徹底散去,過一段時間會好起來的。”不管他是念生還是白遊逸,他腦中的醫術是不會消散的,他還是那個醫術高超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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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白遊逸。”

 白遊逸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夢輕煙,眼中帶着淡淡的笑意,繼續說,“念生也是我,他是我最想做的那個人。”

 北修辭站起來,走到白遊逸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容卿是你什麼人?他讓你爲他做什麼事情?”

 聽到北修辭的話,白遊逸有短暫的沉默。

 “他讓我幫他殺了很多人,也幫他爲其他人投下蔓月藥花毒。”

 “你可以確定那個人是容卿?”夢輕煙聽到白遊逸的話,不由插話,他可以確定那個人是容卿。

 “是,我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和你一起組建天醫閣的容卿。”

 白遊逸點點頭,看向夢輕煙,雖然他這樣說很殘忍,但是自己這個時候沒有必要說假話,容卿要殺他滅口,他已經不想自己留在這個世上。

 夢輕煙倒吸一口涼氣,果然,他早在很久以前,出現在自己身邊,其實就是想達到他不爲人知的目的。

 北修辭的手輕輕搭到輕煙的肩膀上面,將輕抱到自己懷中,“別擔心,一切有我。”

 夢輕煙點點頭,看到北修辭堅定的目光,讓她覺得心安。

 白遊逸看到北修辭的動作,心裏有一股異樣升生,他很不喜歡北修辭靠近夢輕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這種心裏,讓他不由微微皺起眉頭來。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他有什麼目的?”北修辭沒有在意白遊逸此時的表情,繼續發問。

 “這個我真不知道。”白遊逸搖搖頭,“他從來不會告訴我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只是他手上的一個傀儡而已。”

 白遊逸無比諷刺一笑,以前他只是想做一名大夫,卻也因此被容卿看中,成了他一個不能反抗的工具。

 “他給我提供了許多東西和各種珍貴藥物,讓我幫他將那些動作復活。”白遊逸想到自己在山中忘我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他曾經以爲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七

 “他對我使用蔓月花,我是知道的,可是我沒有辦法反抗,但同時,蔓月花毒並不會對我完全起作用,我總是在半夢半醒之間。”

 這就是白遊逸最痛苦的地方,他明知道容卿利用自己,自己想反抗可是無力反抗,卻又時時清醒,折磨着他。

 “你有沒有將那些動作真正復活過?”

 復活!北修辭嘴角發出一聲嗤笑,死了的東西是不可能復活的。

 “沒有,它們現在有正常的體徵,卻無法清醒,你是見過的。”白遊逸看向夢輕煙,山中那一間滿屋子的沉睡動物,她是見過的。

 “爲什麼無法清醒?”夢輕煙想到自己見過的那些動物,它們的模樣就像在沉睡。

 “容卿說是它們現在缺一樣藥引,只要讓它們服下,它們就可以清醒。”這也是白遊逸爲什麼在清醒的時候沒有離開容卿的原因,他想親眼看到那些動物復活。

 夢輕煙的腦中立馬浮現出朱果的模樣,容卿說過,他想要自己空間內的朱果,他們在聖域國禁地雪山長成的朱果,也是被他親手毀掉的朱果。

 原來,當日他可以輕易地毀掉朱果,是因爲他真正想要的是自己空間內的朱果。

 想到這裏,夢輕煙的心猛跳一下,他真正想要的是自己空間內的朱果,爲什麼?

 “他需要什麼藥引,他有跟你說過嗎?”北修辭聽到白遊逸的話,和夢輕煙一樣,他的腦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藏在空間中的朱果。

 “他沒有說,不過他應該很快就找到了。”白遊逸搖搖頭,容卿沒有說過藥引是什麼東西,可是從他的態度來看,他已經有了方向。

 夢輕煙心狠狠地震了一下,身子頓時有些無力。

 “他要復活什麼人?他爲什麼要害方都國的那些百姓?”

 北修辭感覺到輕煙的反常,伸手扶住她,換了一個話題。

 “他只是想找一個不被人打擾的地方,爲他培養他所需要的草藥,而方都國只是他選中的地方。”

 容卿的本意並不是要害方都國的人,而是想找一個地方種植他所需要的草藥,而這些草藥卻是致命的。至於方都國皇室那些人,他也只是爲了讓他們聽話而已。

 “至於他要復活什麼人,我不知道,他也不會告訴我的。”白遊逸靠在牆上,整個人混混沌沌,沒有一點說話的力氣。

 他本身就被容卿所傷,武功去了大半,現在解了蔓月花毒,現在自己的身體太過虛弱,連呼吸對自己來說都是一種負擔。

 白遊逸所說的幾乎都是自己早就猜到的東西,北修辭見輕煙的神情不對,扶着她出了白遊逸的房間。

 “輕煙,你在擔心。”北修辭將她輕擁在懷中,慢慢走在回延春宮的路上,讓陽光打到她的身上。

 “我只是沒想到,早在幾年前,我就是別人的一枚棋子。”夢輕煙靠在北修辭的肩膀上,心裏翻江倒海,這才是她不能接受的。

 如果容卿早在幾年前就佈置了這一個復活大計,那麼自己的到來就有可能也是這計劃的一個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