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程只要想起秦綰愛傅明寒到了不在乎他欺騙她的程度。
他的心口像是被堵着一堆亂石。
喘不過氣來的悶。
“傍晚的時候。爺，要接少夫人回來嗎？”
“地址。”
“爺，少夫人住在她公寓旁邊的小區……那裏，好像是雲揚的房產。”
左湛沒敢說，秦綰住在雲揚家。用房產兩個字，減少點他家爺發火的機率。
當然。
這只是他的想法。
慕少程捏着手機的力度加重，眸底劃過嘲諷。
冷聲吩咐，“你回來醫院。”
“是，爺，我馬上回去。”
慕少程回到病房，靠在門口看着傅明寒和他奶奶說話。
他從後面打量着傅明寒。
他後頸被硫酸燒傷的疤，很刺眼。
可是，那天要不是傅明寒即時的護住了綰綰，後果，他們誰都不敢想。
想到這裏，慕少程的眸色又涌上暗流。
傅明寒由於身體原因，並沒有跟慕奶奶說太久。
緩慢地站起身，朝門口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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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一片清冷，沒有今天上午打電話時的怒意，也沒有那種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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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似的。
看着他，慕少程的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一聲冷笑溢出喉間。
兩人一起走出病房。
關上門，又走了幾步，慕少程問，“綰綰跟你說了什麼？”
傅明寒的腳步一頓。
沒有回頭看他。
只過了片刻，又往前走。
慕少程黑漆的眸子眯出銳利地光芒，直射在他身後。
傅明寒走了兩步又回頭朝他看來。
醫院的走廊，燈光並不是很亮。
兩人隔着燈光對峙，空氣裏無聲硝煙漫開。
傅明寒抿抿脣，平靜地說，“她不會跟你過一輩子。”
“她親口告訴你了？還是讓你離婚，她要回你身邊了？”
慕少程被傅明寒的話刺得驀地寒了臉。
傅明寒斂眸，“我愛她，她也愛我。”
“呵！”
慕少程笑，笑聲冰寒入骨，“傅明寒，你別忘了，你甩了她。還娶了她最討厭的女人。”
“要不是因爲你，我會傷了綰綰嗎？慕少程，你以爲你不承認，我就不知道，是你在下這盤棋了？”
傅明寒的話，換來慕少程不屑的一聲輕嗤。
他往前走了一步。
眸色轉冷，“你別往我頭上扣罪名。你和綰綰分手，是你自己的原因，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但你最好認清楚，她現在是我的妻子，合法的。”
“那又怎樣，她愛的人是我。她剛剛親口告訴我的。”
傅明寒想着自己可能是中了慕少程的圈套。
才失去了綰綰。
他就恨透了慕少程這個卑鄙地男人，只要能讓他痛，他不在乎騙他兩句。
“是嗎？”
慕少程壓剋制着想一拳揍到傅明寒臉上的怒意和嫉妒。
冷冷地說，“你愛做夢就做吧，不管你愛她，還是她愛你，她秦綰這輩子都只能是我慕少程的女人。你也必須和你自己的老婆過一輩子。”
話音微頓。
他語氣不屑，“不管她跟你說過什麼，或者，是讓你做什麼……都沒用。她如今是我的女人，誰都休想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