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婷被看的後背驚起涼意。
阮夏那雙眸子就像淬了冰,她頓時弱了氣勢,惱羞成怒道:“阮夏,你這是在威脅我?!”
“你敢做,我也敢做。”阮夏冷笑一聲,“陸婷,你最好少招惹我。”
“這什麼意思?她不是小三?”
“這到底什麼情況啊?”
“你笨啊這女的明顯就是來找茬的,這阮夏估計是無辜的,我聽說前段時間她還被那男的給捅了一刀,視頻都傳到網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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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真是新歡,能被男人捅刀子?還不得愛護的跟眼珠子似的啊?”
有明事理的,眼看阮夏生氣,將自己看到的事都說了出來。
“這事你怎麼不早說啊?”
“你們也沒問啊?”
……
陸婷越聽越氣,她朝着阮夏嘶吼道:“阮夏,你別想甩開我,我孩子的人命是折在你手上的,這點你別想爲你自己開脫!”
“你孩子的命是你自己作沒的,跟我無關。”阮夏俏臉覆上冷霜,“你要再敢造謠誹謗,就等着法院傳喚吧。”
跟陸婷這樣道德崩壞,沒有良心的人根本揪扯不清。
陸婷愣住,隨即反應更大的想要衝過來,“你敢?我什麼都沒做,你告不成我的!”
阮夏側身避開她的手,面無表情道:“這醫院有監控,你做什麼都會被監控錄下。”
肖姐在一旁看了一齣戲,她頭疼道:“好了,你去叫保安,把這位女士請出去。”
陸婷就這樣當着大家的面被滑稽的拉走了。
阮夏抱歉道:“肖姐,不好意思給你帶來了麻煩。”
肖姐語調饒有深意,“這都是小事,只是她我感覺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
她看向阮夏的眼神中帶着幾分惋惜跟同情,但卻又不得不開口:“阮夏,你這樣的情況醫院是不會考慮要的,因爲這會給醫院招來麻煩,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要是她三天兩頭來鬧,對你影響也不好。”
綜合考慮下,肖姐還是捨棄了阮夏。
“我能理解,謝謝肖姐。”
阮夏對此早有心理準備,她也不難過,繼而前往下一家面試。
對陸婷的行爲,她忽然想到前幾天加的白逸,想了想發了個消息詢問。
白逸很快就回了消息,無非是對騷擾者作出警告,懲罰等行爲,行爲上構不成民事案件,是很小的民事糾紛。
阮夏輕嘆一聲,那雙浸了水似的眸子染上霧氣,平白添了幾分委屈。
她分明什麼都沒做,但卻要承受別人帶給她的傷害。
有時候她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不公平,不公平極了。
但她也僅僅只是允許自己難過了那麼一小會,就打起精神去了下一家醫院。
她還得工作,還得賺錢。
她沒多餘的時間傷心。
陸婷被阮夏威脅了那麼一通,心裏對她更是記恨,哪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她就像個影子一樣,趕都趕不走,跟在阮夏身後,跟她進了同一家醫院,攪亂她的面試。
在上一家發生的事,在這家依然發生了,她還是那樣胡攪蠻纏,我行我素。
阮夏在跟她吵沒意義的架,直接報了警,讓他們將陸婷給帶走了。
但沒有意外,這家面試又黃了。
等鄭肖將阮夏今天發生的事報告給陸今安的時候,江歐剛好過來聽了一耳朵。
他痞笑着問,“你不打算出手嗎?”
阮夏都被欺負了,陸今安竟然還坐得住。
“還不急。”陸今安神色淡淡,“她自己有主意,我要在這個時候出手,會引起她的懷疑。”
那樣在想幫她解決工作的事就有些困難了,她應該不會輕易接受。
江歐瞅他一眼,故意說道:“這個陸婷,還真是會顛倒是非黑白,明明自己就是個三,還到處造謠。”
陸今安眸光凜冽,“她蹦躂不了多久了。”
聞言,江歐笑出聲。
看來陸今安這是早有安排。
他笑了笑,又道:“對了,小川能入學了,他最近跟人交往都沒出現問題,也願意主動打開心扉去接近別人。”
“那就送他入學吧。”陸今安眉眼微挑,“老是這麼待在家裏也不是事。”
男孩子,需要磨鍊。
要不是阮夏心疼,他早就將陸小川抓去管家那鍛鍊去了。
江歐點點頭,“那行,晚些時候你跟阮夏好好跟小川商量一下,送他入學。”
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說完就走了。
被他這麼一打岔,陸今安也沒了工作的心思,思緒不可控制的想到了阮夏。
今天第一天去面試就遭遇這樣的事,是個人都會難過。
他是不是得早點去接她。
這年頭一旦起了,就再也剋制不住了,他拿着鑰匙,開車去了警局。
彼時阮夏正在警局錄口供,她三天兩頭來警局,跟警察都混了個臉熟。
尤其是白逸,聽到阮夏又來了,趕忙過來看她。
他是小隊長,民事糾紛這樣小的案子根本不用他出面,但因着跟陸小川的交情,他還是來看了看。
白逸瞭解事情經過後,拍了拍胸脯保證,“要是這人在造謠生事,你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去幫你。”
“那不會麻煩到你嗎?”阮夏有些驚奇,白逸竟然會管她這麼小的事。
白逸笑道:“不會,這也算爲民除害了。”
陸婷可不就是條害蟲嗎?
平時只會依附在男人身上吸血也就算了,自己的事非要怪到別人頭上,還淨給別人製造麻煩。
他最討厭這種女的了。
“那謝謝啦。”阮夏只當這是場面話,一個小隊長哪有空管她這種小事。
陸今安剛進大廳,就見阮夏跟一個男人聊的正歡,臉上的笑輕快而愉悅。
他驟然沉了臉色。
“阮夏。”
他逆光站在門口,叫人瞧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唯有那雙黑曜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阮夏朝門口看去,對上他冷冽的眸,“陸今安,你怎麼來了?”
她笑着走過去。
“我來接你。”陸今安冷眼瞥了眼站在不遠處的白逸,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毛都沒長齊的年輕小男孩。
阮夏喜歡這樣的?
他莫名生出這樣的念頭。
身旁傳來清淺的茉莉香味,陸今安身上冷氣消了點,他問道:“那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