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緩緩打開,傅宴洲與凌婉瑜一同步入。
原本兩人並肩而行的身影,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變得有些微妙。
傅宴洲突然伸出手,輕輕地將凌婉瑜的手拿開。
凌婉瑜被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愣住。
她擡起頭,那雙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傅宴洲,眼中滿是疑惑與不解。
她嬌聲問道:“洲哥哥,怎麼了?”
傅宴洲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淡淡地收回。
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沒什麼,我這幾天有很重要的事情,你讓嘉衡陪你玩吧。”
凌婉瑜的心猛地一沉,她沒想到傅宴洲會這麼說。
她一直以爲自己在傅宴洲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但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她抿了抿脣,試圖掩飾心中的失落。
就在這時,宋特助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傅總,到了。”
傅宴洲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他轉過身,對宋特助說道:“你送淩小姐回去。”
宋特助恭敬地應了一聲,然後轉向凌婉瑜:“淩小姐,請吧。”
凌婉瑜心中的怒火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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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了傅宴洲一眼,然後氣沖沖地走出了電梯。
宋特助緊跟其後,留下一臉平靜的傅宴洲站在原地。
電梯門再次緩緩關上,將傅宴洲的身影隔絕在內。
他站在那裏,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而凌婉瑜則是一路氣沖沖地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她坐在車裏,雙手緊握成拳,心中充滿了對傅宴洲的不滿和疑惑。
她不明白,爲什麼傅宴洲會突然變得這麼冷淡,難道他真的不在乎自己嗎?
還是因爲他真的愛上沈若凝了嗎?!
宋特助匆匆回到辦公室,他的臉上還掛着外面世界的風塵僕僕。
他輕輕推開門,發現傅宴洲正坐在辦公桌前,眼神深邃,正在沉思着什麼。
“傅總,我回來了。”宋特助輕聲說道。
傅宴洲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詢問:“沈若凝還在公司樓下嗎?”
宋特助微微一愣,隨即回答道:“沈小姐已經走了,她等了一會兒,然後就離開了。”
傅宴洲的眼神瞬間變得複雜起來,他皺了皺眉,淡淡地說:“就這麼沒耐心嗎?”
宋特助看出傅宴洲的不開心,他心中暗自揣測,或許是因爲沈若凝的離開讓傅總感到失落了。
他試探性地問:“傅總,要不要我去查查她去哪了?”
傅宴洲擺了擺手,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不必了。”
他頓了頓,接着說,“你下去把底下貼的告示撕了,告訴保安,如果沈若凝再來,不可以再攔着她。”
宋特助點頭稱是,心中卻充滿了疑惑。
他不明白傅總爲何要讓沈小姐在樓下等待,卻又在她離開後表現得如此失落。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嗎?
宋特助離開後,傅宴洲再次陷入了沉思。
——
城市的喧囂中,一輛黑色的轎車靜靜地停靠在路邊。
車窗半開,微風輕輕拂過,帶走了車內沉悶的氣氛,卻帶不走凌婉瑜心中的沮喪。
她坐在駕駛座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彷彿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打破了沉寂。
凌婉瑜低頭一看,是葉嘉衡的來電。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滑過,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婉瑜,你在哪裏?”葉嘉衡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帶着一絲關切和熟悉。
凌婉瑜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找我幹嘛?”
葉嘉衡似乎被她的冷淡語氣所震驚,愣了一下,隨後輕笑了一聲:“你這話說的,怎麼我們也是一起長大的,找你不行嗎?”
凌婉瑜的心頭一緊,彷彿被什麼東西輕輕觸碰了一下。
她擡頭看向車窗外,街道上人來人往,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各自的故事。
她輕輕嘆了口氣,說:“我沒空。”
葉嘉衡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棄:“你什麼沒空?你不說我就親自打電話給宴洲問你在哪裏。”
凌婉瑜的手微微一顫,她急忙說:“別打,你說個位置,我過去。”
葉嘉衡似乎對她的反應感到滿意,說:“雲臺花園,我在那等你。”
掛斷電話後,凌婉瑜的心情複雜難明。
半個小時後,凌婉瑜的車緩緩駛入雲臺花園。
這裏靠海而建,花園內的花草樹木在微風的吹拂下搖曳生姿,彷彿在訴說着什麼。
她停好車,沿着小徑向海邊走去。
遠遠地,她看到了葉嘉衡的身影。
他站在海邊的一塊礁石上,眺望着遠方。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爲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凌婉瑜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她加快了腳步,向葉嘉衡走去。
“幾年不見,你變漂亮了。”葉嘉衡看到她走來,微笑着說道。
凌婉瑜的心頭一暖,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她淡淡地迴應道:“難道我以前不漂亮嗎?”
葉嘉衡被她的話逗笑了,他搖搖頭說:“當然不是,你一直都是最漂亮的。”
“你這話還差不多。”
兩人並肩站在礁石上,海風吹拂着他們的髮絲和衣角。
凌婉瑜感受着海風帶來的涼意和愜意,心中的沮喪似乎也被吹散了一些。
她看着葉嘉衡的側臉,心中涌起一種久違的親切感。
“你知道嗎?這幾年我過得很不好。”凌婉瑜突然開口說道。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一時間,所有的言語都顯得多餘。
葉嘉衡走上前,聲音中帶着幾分激動和責備:“婉瑜,過得不好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個電話也不打,還把我所有的聯繫方式都拉黑了,你說你夠絕情的。”
凌婉瑜微微低下頭,避開葉嘉衡的眼神,輕聲說:“打了又能怎麼樣?我們一個在國內,一個在國外,隔着十萬八千里,有些事情,說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葉嘉衡聽後,心中一痛,但更多的是堅定:“聯繫了不一樣,婉瑜,只要你開口,多遠我都會去看你,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在掛念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