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行三個女子,一主兩僕,做風族女子做派。
雪狐做的裘帽,戴在蘇沐希的頭上,整個人都靚麗了起來,她是真的很適合紅色。
細碎的髮辮上綁着紅色的緞帶,駿馬飛馳間隨風飛舞。
裘皮,駿馬,英姿颯爽,引來無數人圍觀。
她臉上的傷早就好了,還因爲祛疤的膏藥,讓原本的肌膚變得更加細膩,比上京城養了幾個月療效還要好。
她就像貴族裏的大小姐,阿汗的掌上明珠。
原本想低調的蘇沐希,也低調不起來了,所以她一反常態,高調出場。
她的馬本是良駒,再加上這兩天休養得當,跑的那叫一個飛快。
只不過她張揚,還有比她更張揚的。
她剛進去風國的邊城,便遇到街上縱馬的人。
所過之處,狼藉一片。
馬背之上坐着一位少年,朗眉星目,手持一把羽鞭,高聲叫嚷道:“讓開,快讓開…”
風國地廣人稀,道路寬闊,蘇沐希勒馬急停,馬嘶鳴,仰頭止步。
即便給對方留了足夠寬闊的行馬路線,對方還是向着她衝了過來。
蘇沐希都給氣笑了,縱身一躍,直接揪着對方的衣服把人扯下馬來,隨手便扔了出去。
一個錯身間,人已經跨於驚馬上。
這馬性子尤爲的烈,蘇沐希不是它的主人,它掙扎的更是激烈。
蘇沐希一邊控馬躲避來往人羣,一邊用力勒住繮繩,想要使馬停下來。
好在近來趕路,她天天騎馬而行,已然找回了上一世落下的功夫,不然救人不成,自己還要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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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沐希控住馬,已經離剛開的驚馬的位置,有些距離了。
她往回騎了一段,便看見等在一邊的鮮衣公子,她剛纔隨手隨手扔人,力道沒有特意控制,但對方安然無恙,還在鬥她的戰馬。
她翻身下馬,把繮繩遞出去,“此馬甚好,所名爲何?”
“名爲烈焰,多謝姑娘。”
“不客氣。”此番一說話,遙遠的記憶赫然躍入腦海,她認出了對面的人,風國靖南王的小世子。
“看姑娘的樣貌,不是風國人?”
此話問得巧妙,蘇沐希不知道對方是否認出了她,畢竟她經歷了上一世久遠的記憶,聽到烈焰才記起了這位小世子。
但對於小世子而言,不過幾年的記憶,應當是比她要記得清楚些纔對。
本着你不戳破,我就演的原則,蘇沐希接着他的話答。“公子好眼力,我的確是雲朝人。”
“最近兩國正在打仗,姑娘這般明晃晃的便進了風國,不怕出危險嗎?”
“風雲兩國打了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兩國貿易通商不受戰事牽連,再說我帶了都是好東西,風國人又怎會爲難我。”
蘇沐希一邊說着,一邊從懷裏,拿出一塊白色的絲帕,清透滑順,角落上繡着一株紅梅,無論是布料還是繡工,皆是上等的佳品。
小世子果然被吸引了目光,風國之所以年年滋事,攻打大雲朝,除了糧食,便剩下這些工藝品。
窮苦人家,溫飽果腹足矣,可高門勳貴呢?總不能穿着粗布麻衣吧!
“原來姑娘是絲綢商人,那可真是太好了,家母壽辰快要到了,我正想尋一份壽禮。”
蘇沐希點頭,“我這次來,只帶了些樣品,主要是先探探路,畢竟兩國正在戰爭,大貨沉重,出了意外那我便要血本無歸了。”
“也是,”小世子道:“不知姑娘探查的如何?大貨可能來否。”
“信件早已備好,最遲五日。”
小世子聞言笑的開懷,“今日多謝姑娘仗義,不如?讓我做東,我們客店詳談如何?”
蘇沐希低頭做沉思狀,看來這小世子並沒有認出她。
這除疤的膏藥還真是好,看來以後要多備上一些。
“那恭敬不如從命。”
兩人交談間,小世子的隨從便追了過來,他把繮繩扔過去,“好生伺候着。”
下人應聲,牽着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