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洺洵口乾舌燥,這麼長時間一滴水都沒有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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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汽油都快把他給醃透了。
陸沉淵來的時候。夢夢拿着打火機站在陸洺洵身後,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眼眶佈滿了血絲。
“陸沉淵,我姐姐的死,跟你們兄弟倆逃脫不了干係,她死的那麼慘,你們卻活的逍遙。”
陸沉淵冷眸看着夢夢,準確的來說,她叫周夢,是周鳳萍的妹妹。
“當年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見都沒見過她,你說我害死她,你不覺得太冤枉我了?”
陸沉淵看向陸洺洵,質問他說:“周鳳萍的死跟你有關係?”
陸洺洵一直把這件事藏的嚴嚴實實的,沒想到會這樣在他哥面前敗露。
陸洺洵喊冤說:“我當時沒意識,醒來她姐姐就已經死了,跟我一起的還有兩個人,可以去問問他們啊?”
陸洺洵心裏沒底,他到現在也不相信,他的好兄弟會陷害他。
夢夢聽到還有兩個人,失神了一瞬。
陸洺洵心都快提到嗓子眼裏,夢夢手上的火機,就跟定時炸彈一樣。
“我去把那兩個人找來,你不要衝動,我瞭解我弟弟,他人雖然不怎麼樣,也做不出來傷天害理的事。”
陸沉淵相信,陸洺洵沒這個膽子殺人。
夢夢看向陸沉淵,他的眼神太冷銳像是一把鋒利的刀。
她不相信陸沉淵,錯過這次機會,她再也沒有報仇的可能。
“陸沉淵,你知道我看到我姐姐殘缺的屍體,我有多痛苦多絕望,我天都塌了,我想讓你親眼看看,讓你體會到我體會的痛苦。”
陸沉淵唯一慶幸,夢夢沒有傷害過小歐,證明她還沒有泯滅人性,一門心思的想要報仇,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你要是敢動他,你會死的比你姐姐還慘,周夢…你考慮清楚。”
周夢視死如歸的看着陸沉淵,“我什麼都不怕,我已經沒有親人了,陸沉淵你威脅不了我。”
陸沉淵來的路上看過調查出的周夢資料,她不是沒有親人,她有爺爺奶奶,還有母親那邊的親戚。
“沒有親人?我來的路上,已經派人去跟你的家人問好,爺爺奶奶年齡挺大了吧。”陸沉淵語氣平靜又溫和,感慨了一聲說:“可惜了,本該是頤養天年的年紀,因爲孫女的事,老兩口搭上性命。”
陸洺洵嗓子幹痛,連口水都已經沒有了,喉結滾動的看着陸沉淵。
周夢崩潰的朝陸沉淵怒吼,“你找人調查我?你不信任我,爲什麼還讓小歐在我身邊,我真後悔心慈手軟,我不如把你的兒子一起帶來,看你還怎樣來要挾我。”
陸沉淵臉沉了下來,陰狠的眼神彷彿要把夢夢當場凌遲。
“我知道你不會,我再給你機會,你爲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留出點時間把事情調查清楚,如果真的不是陸洺洵做的,你就算殺了他,你又替你姐姐報仇了嗎?”
夢夢心思還是鬆動,搖擺不定。
陸沉淵說的沒錯,也許陸洺洵真的是被冤枉的,她也搭上性命,姐姐的仇沒有報,照樣死不瞑目。
可是,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假設姐姐真的是陸洺洵害的,她再沒有報仇的可能。
現在的局面,對她來說橫豎都是死。
陸沉淵承諾她說:“如果你同意我說的,我跟你保證,這件事既往不咎,就當做沒發生過,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陸洺洵見縫插針,苦苦哀求說:“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我的清白,這件事我早就懷疑不是我做的了,我爲了怕麻煩,不想讓我哥和我母親知道,這才讓人匆匆結案,我對不起你,我給你道歉。”
夢夢拇指輕輕摩擦着打火機的火輪,沒有加重力度,讓火苗從火機裏出來。
趁着夢夢走神的功夫,陸沉淵決定賭一次,賭不賭的贏,看陸洺洵的造化。
猝不及防間,夢夢一聲尖叫。
陸沉淵衝過來,一手緊緊地掐住了夢夢的胳膊,將她人甩在堅硬的水泥牆上。
火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陸洺洵嚇的魂飛魄散,手捂着臉,心裏絕望的想,他今天就要交代這兒了。
周夢掙扎的要站起來,陸沉淵擡腳堅硬的皮鞋底,抵在她的脖子上。
周夢後背抵着牆,每往下踩一分,她的呼吸就越來越困難,憋的臉漲紫。
還被五花大綁的陸洺洵,慘白着臉求助道:“哥,你快把我給放開啊。”
陸沉淵不理在那裏聒噪的陸洺洵,已經被綁了這麼久,不差這麼點時間。
陸沉淵居高臨下的看着周夢,冰冷的嗓音,猶如寒川。
“小姑娘,你還是太高估你自己了,你看看你,像是報仇的樣子?你讓我一個人過來,以爲我單槍匹馬,你只要有個火機就夠了?”
陸沉淵長腿落下,撣了撣西褲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得到呼吸自由的周夢,猛的咳嗽了幾聲,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她緩過來,手捂着跟被勒緊的脖子,突然笑了。
“剛纔你衝上來的時候,可是完全不管你弟弟的死活,如果我反應再快點。他現在已經被燒熟了,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嗎。”
陸洺洵欲哭無淚,想想還真是,他哥這麼衝上來,就不怕他被燒熟了?
陸沉淵不打女人,俯身看着狼狽枯竭的女人,他低聲說:“這些就要交給天意了,現在他不是好好的嗎,這麼說我賭贏了?”
夢夢緊咬着脣瓣,要殺要剮的架勢,“陸沉淵,我知道你這個人手狠,不要打我爺爺奶奶的主意,我認栽,你想怎麼對我,我都可以……”
雖然這次沒有成功,夢夢依然心中有遺憾。她盡力了,真的盡力了,勢單力薄胳膊拗不過大腿。
陸沉淵輕笑,“我如果對你手狠,你還能活到現在嗎?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再回陸家”
夢夢手狠砸着牆,氣急敗壞的說:“陸沉淵,你說的只要我放了他,你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