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時夏滅亡前的瘋狂

發佈時間: 2024-12-22 05: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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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時夏把我送給本地警局的局長,相當於故意讓我捅馬蜂窩,借刀殺人。

 我把那個局長打傷,傅言深和傅忍他們還殺了那麼多警員,他們當然不會放過我們。

 我沒想到的是,領頭的人竟然是時夏!

 她可真是頭白眼狼,傅言深和傅忍可是跟她一個孤兒院長大,他們親如手足的!

 我氣憤地捏緊拳頭。

 傅言深在緬北只有傅忍這麼個兄弟,勢單力薄,警方人多勢衆,他們怎麼跟警方的人抗衡?

 我們還能離開這鬼地方嗎?

 我心慌地嚥了咽喉嚨。

 這時,一股溫暖的感覺包裹住我。

 傅言深將他洗乾淨的風衣外套搭在我肩上,“自個兒穿。”

 他淡淡說完,自己也拿過衣服,以眨眼的工夫穿上。

 牛仔褲、黑襯衫,冷酷精幹。

 子彈還不停地從窗外射進,對面的牆壁上被打出許多窟窿,牆皮石灰不停崩落,迷眼又嗆人。

 我捂着口鼻,傅言深擁着我,彎着腰,沿着牆根,一路小跑到房門口,拉開油漆斑駁的門板出去。

 “傅哥,我們整棟樓都被武裝包圍了!忍哥在樓下,氣得要出去教訓時夏,被我們幾個攔住了!”

 昨晚開車的司機,一個很年輕的黃毛大帥哥,看到我們,義憤填膺地說。

 傅言深點點頭,牽着我的手,拉着我下樓。

 “傅言深!傅忍!你們昨晚殺了那麼多警員,警長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快出來投降吧!”

 我們剛到樓下,從外面傳來擴音喇叭的聲音,說話的人正是時夏。

 她語氣囂張得很。

 聞言,傅忍一腳踹開地上的凳子,他朝着門口衝去。

 “阿忍!”

 傅言深沉聲喝。

 傅忍頓住,他背對着我們,一腳踢翻茶几,雙手叉着腰。

 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暴躁,身上的戾氣很重,還隱隱透着一股悲憤。

 之前,他那麼護着時夏,幫她做事,還心甘情願地幫她背黑鍋,現在被她這般背刺,他心裏一定很受傷,很難過的。

 我能理解他們這些孤兒。

 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一起長大的夥伴,是他們唯一的情感慰藉。

 傅言深走到他身後,拍了下他的肩膀。

 傅忍別開頭,不理他,很傲嬌的樣子。

 他明明很在乎這個大哥的。

 “還是我向警長求情,讓他只抓活的,不然,你們早被打成馬蜂窩了!”

 “盛喬喬,你就等着被警長玩死吧!”

 “他昨晚被你打破了頭,縫了八針,我讓他回頭把你下面也縫上,讓你浪!”

 這時,時夏的聲音又傳來,不僅囂張,還十分惡毒!

 傅言深突然拔下傅忍腰後彆着的黑色手槍,朝着門口走去。

 “傅言深!你幹嘛?”

 我焦急地喊。

 只見他拉開門板的同時,舉起手槍,朝着外面拿着喇叭的時夏,開槍。

 “啊!”

 時夏尖叫的聲音傳來,她嚇得抱頭鼠竄,也躲過了這一槍。

 我也沒想到,傅言深會二話沒說,直接朝時夏開槍!

 他以前是那麼寶貝時夏。

 “砰砰砰”的槍聲響起,傅言深閃身到一旁躲避。

 “傅言深!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耍什麼威風?這裏是緬北,不是京城!”時夏的聲音再次傳來。

 “別打了,全部給我抓活的,尤其那個男人和女人!”

 “傅言深,我以前暗戀你,勾引你,你不領情,以後,我要你當我的男寵,天天求着我寵幸你!”

 這個時夏,還真是放飛自我,徹底不裝了,居然公開對傅言深說這麼露骨放浪的話。

 不過,誰叫她現在狗仗人勢,而我們,虎落平陽呢。

 我恨恨地咬了咬牙。

 不知這個時候,我爸我媽,盛世的董事們,有沒有在想辦法營救我們。

 就算他們來人了,也帶不走我們吧。

 這邊的軍閥勢力通天,我家只是做生意的,哪裏鬥得過他們。

 “傅哥,我們現在怎辦?這個時夏,我都想搞死她!”黃毛帥哥上前來,情緒激動。

 傅言深擡起手腕,看了眼機械腕錶。

 他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閒。

 “時夏!你他媽幹什麼?你敢來抓忍哥!”

 一道熟悉的咆哮聲傳來,透過玻璃窗,只見那個叫小瘋子的男孩朝着時夏衝去,他一把抓住時夏的頭髮,對她拳打腳踢。

 “你們快救我!”

 時夏痛苦地喊。

 小瘋子很快被拉開,槍聲響起。

 “不!”

 這時,啞巴傅忍嘴裏發出一聲模糊的低鳴,他衝了出去。

 小瘋子身上的白襯衫破了個血紅大洞,鮮血噴涌,他的身體朝後倒去。

 時夏帶人衝了過來,傅忍被制服,我被傅言深拉着,在他身旁坐下。

 一把把黑色手槍齊刷刷地瞄準了我們。

 “哼,你們也有今天!”

 時夏擠了進來,她雙臂抱胸,居高臨下地睨着我們,滿眼的輕蔑,趾高氣揚地說。

 我也才注意到,她今天的穿着。

 原本的黑長直燙成了大波浪,烈焰紅脣,身上穿着一條大紅色吊帶長裙,一身的風塵氣。

 看着她這身模仿我的打扮,我直反胃。

 我雙臂緊緊抱着傅言深的胳膊,偎在他懷裏,嫌惡地瞪着她。

 “你就等着被玩死吧……”時夏衝我白了一眼。

 她走近傅言深,彎着腰,目光垂涎地看着他,塗得豔紅指甲油的手指,朝着他的臉撫去。

 “全部把槍放下!”

 正在這時,從外面傳來一道威嚴的命令聲。

 只見警員們整齊劃一地放下手槍。

 “怎、怎麼回事?”

 時夏的手僵在半空中,她朝門口看去。

 昨晚那個被我打傷的警長走了進來,他身邊跟着一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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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男人我之前見過。

 沈家那次,他給沈老太太遞合同的。

 我恍然明白,這個人又是來幫傅言深的。

 “傅先生,一場誤會,一場誤會。”頭上纏着白色繃帶的警長,操着蹩腳的中文,對傅言深點頭哈腰道。

 傅言深蹺着二郎腿,微仰着下頜,將我拉到警長跟前。

 “盛小姐,不,不是,傅,傅太太,對不起!冒犯了!”警長對我也點頭哈腰地說,額角冷汗涔涔,完全失了昨晚在花場時的威風。

 “滾!”

 我朝他踹了一腳,噁心道。

 “對不起,對不起!”

 那警長還一個勁地道歉。

 “讓你滾,聾了嗎?”傅言深語氣不耐,冷聲道。

 那警長這才揮一下手,領着手下的兵,灰溜溜地滾了。

 “喂,等等我——”

 時夏後知後覺地要走,被黃毛和幾個傅忍的手下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