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沈眉嫵,你可真能卸磨殺驢

發佈時間: 2025-02-26 11: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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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沈眉嫵,你可真能卸磨殺驢

 池馨環顧房內,目光在地上那一攤男士衣服停留了幾秒,嗯,只能這麼就將一下了。

 匆忙穿上這身不合身的男人衣服,寬大的褲子,只得用皮帶勒到最緊才不至於掉下,拿起她的手提包欲離開,可一想將他衣服穿走,又覺得過意不去,於是,她從皮夾裏掏出五張毛爺爺,看看自己那件破了的衣服,又將四張毛爺爺塞了回去,扯下一張酒店的便籤紙,留下一句話給他。

 在池馨偷偷溜出去,將房門輕輕帶上後,背後牀上的男人一雙暗眸豁然睜開。

 那個女人醒來後,悉悉率率地在房間裏逗留好一會兒,究竟在忙些什麼?

 猛然擡頭間,看見牀頭櫃上擱了一張百元紅鈔,還有一張字跡娟秀的紙條。

 他眉梢一擰,拿起了那張紙條,看完,一張臉黑得像開封府的包公,紙條狠狠一捏,就像將那個女人捏在掌心中一樣。

 她寫了——你把我衣服撕爛了,所以我把你衣服穿走,扯平。至於這錢,算我的嫖資,你昨晚服務極差,只值這100塊。

 只有他蕭羿給女人錢的份,還真真沒哪個女人敢給嫖他?

 真是好一個池馨!

 ……

 “月亮灣”大酒店的另一間房也有了動靜,眉嫵惺忪睜開睡眼時,只見一雙熠熠生輝的黑眸正精力充沛地注視着自己,那雙丹鳳眸微彎,蘊藏着絲絲慾念。

 二人徹夜的巫山雲雨,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酣戰,怎麼一大早的他又打算要了?

 他嘴脣壓過來時,她手掌往他臉頰上一推,“別……”

 “沈眉嫵,你可真能卸磨殺驢!”池慕寒湛黑的雙眸緊緊鎖住她的臉龐,一夜功夫,她情潮早已退去,被他滋潤過後一張小臉越發白皙紅潤,他心中一動,將她手腕反握住,“昨晚你跟蛇精似得纏住我,拉着我吻你不說,還逼我跟你做快樂事,這倒好,天一亮,我才靠近點,你就推開我。這不是卸磨殺驢是什麼?”

 眉嫵被他說的挺難堪的,頓時雙頰薄紅一片。

 她嘔吐出一部分未消化的藥,可大多記憶清晰,昨晚,的確是她主動。

 但,主動也是藥性所驅,現在藥性過去,她當然不會……

 “那個……我忘了。”

 她彆扭地悶哼了一句,將微燙的臉撇向一邊,緊緊拽着被子,不敢去接觸他的眼眸。

 “你忘了不打緊,我替你記得就行。”他又更湊近一點,灼熱的口氣有意無意地吹拂着她的耳窩,嗓音低靡性感,“小妖精,你昨晚可是一副要不夠的樣子,需要我讓你回憶起來麼?”

 “池公子,你……你知道的,我昨晚那是——”

 女人話未說完,就被男人接了過去,“我知道,你昨晚那是色迷心竅,又劫了我的色。可是,劫了,總是要還回來的。”

 熾熱的吻烙在她敏感的耳窩上,眉嫵躲着,蹙眉不滿道,“昨晚太累了……你怎麼還……”

 “不是已經休息過一晚了嗎?你不知道池公子一旦開葷,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麼?”

 愛火融融,眉嫵半推半就着,在他正要得手時,門鈴被按響。

 眉嫵瞟了一眼門口,也許是服務員來了,池慕寒卻沒有作罷的意思,她更急了,“池公子,你別亂來,有人按門鈴。”

 “擔心什麼?我不開門,他還能闖進來不成?”

 門鈴被按了一遍又一遍,吵得人也不能安心行事。

 池慕寒不悅地翻身下牀,隨意將浴巾圍在下身,前去開門。

 門一打開,站在門口的人卻是蕭家姐妹。

 “慕寒哥,聽說你昨晚和人打架了,你手機又聯繫不上,我很擔心你。”

 蕭音音一見到池慕寒,整個人撲進了他懷裏。

 他斂了下眉,將她扶正,與她保持一段距離,“我沒事,我把手機關機了而已。”

 池慕寒多年來的習慣,手機不離身,更不會關機,可他刻意把手機關了,只是爲了和沈眉嫵那個女人好恩愛吧,蕭音音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這麼激動,他們是夫妻,做那種事最自然不過,但她就是嫉妒得發狂。

 蕭音音擰着眉,透過門縫,瞄了瞄裏面躺在牀上的女人,眼中妒火更盛。

 蕭憐兒是陪着妹妹來的,她沒說話,只是注視着池慕寒身上裹着的那條浴巾,可想而知裏面肯定是不着寸縷,她暗暗抿了下脣。

 眉嫵聽着是蕭音音的聲音,昨晚那個女人在大庭廣衆之下堂而皇之把她的丈夫劫走了,要不是池慕寒不在她身邊,她也不會出了這樣的意外。

 眼珠兒打了個圈兒,計便上心頭。

 &nbsp她賴洋洋地衝站在門口的池慕寒嬌哼了一聲,“老公,是服務員嗎?讓她給我準備一套衣服吧,那條晚禮服破了。”

 “那件裙子破了?”

 蕭家姐妹異口同聲道。

 蕭音音覺得蕭憐兒的反應比自己都大。

 她只知道那件晚禮服是池慕寒設計的,但不知道是爲了哪個女人設計的?

 據說,那件禮服有一個特別詩情畫意的名字——美人。

 爲一件衣服取名爲“美人”,那究竟該有多美,才值得池慕寒珍藏於心呢?

 蕭憐兒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異常,立即補說一句,“那件衣服精緻得像收藏品一樣,穿在沈小姐身上更是般配,就這麼毀了,我覺得很可惜。”

 池慕寒眯眼看了她一眼,“一件衣服而已,毀了就毀了,有什麼可惜的,憐兒你還真是愛操這份蛋碎的心。”

 儼然,任誰都聽得出,池慕寒這口氣是噙着薄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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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音音也是知趣,“慕寒哥,你既然安然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池慕寒輕“嗯”一聲,就把門“嗙”的一聲關上。

 蕭音音只覺蕭憐兒的身子微微僵硬,雙眼有些無神地盯着那扇緊緊闔上的門,前一刻還氣色不錯的臉瞬間變成慘白如紙。

 “蕭憐兒,你沒事吧?”

 蕭憐兒不是蕭音音的親姐姐,是她爸爸帶回來的那個女人跟前夫生的,那個女人改嫁給她爸後,把姓改成了“蕭”。

 私下裏,蕭音音並不待見蕭憐兒,從來都是對她直呼其名的。

 “哦,沒事,今早陪你趕來這裏,忘了吃藥。”

 蕭憐兒捂了下心口,指尖微微泛紫。

 蕭憐兒有心臟病,不算嚴重,靠藥物控制得很好,反正也死不了,蕭音音白了她一眼,“行了,我不會讓你白來這一趟的。你不是想去好萊塢發展嗎,我回去會在爸爸面前幫你多說幾句漂亮話的,讓他幫你找點人脈。”

 比起表面風光的蕭憐兒,蕭音音才是正兒八經的名媛。

 她不需要有職業,或者說,名媛就是她的職業,未出閣前當好一個名媛,出閣之後做好一個豪門闊太。

 蕭憐兒迎合笑了下,對蕭音音的這份施捨說“謝謝”。

 “對了,你是不是知道慕寒哥的那個神祕女友是誰?”

 蕭音音走了幾步,突然高跟鞋一頓,回頭看向蕭憐兒。

 蕭憐兒亦是一驚,不曾料她會問自己這個敏感的問題,她摁在胸口的手緊了一緊,淺笑搖頭,表示不知道。

 她思忖一下,又道:“也許根本不存在這個神祕女人,也許裁縫只是池公子的一個愛好而已。”

 “有,一定有!”

 憑着女人的第六感,蕭音音信誓旦旦地說。

 這個女人許是他在出國留學那段時間認識的,許是回國之後祕密交往過的女友,她曾以爲自己會和那個藏在池慕寒心底的女人較量,沒想到會冒出個沈眉嫵先橫刀奪愛把池慕寒搶走了。

 該死的沈眉嫵,你等着,我絕對不會讓你這麼舒坦。

 ……

 男人進房後,面色不佳。

 “沈眉嫵,現在這樣,你滿意了?”

 “我滿意什麼?”眉嫵蹙起眉尖兒,愣愣看着下身只裹着一條浴巾的池慕寒,一股腦兒脾氣拎不清地上來,“能令我滿意的是把你的愛慕者蕭音音當成服務員,還是因爲我而讓你精心爲心上人設計的那件‘美人’變成了廢品?”

 眉嫵弄不懂,這個男人明明前一刻可以溫柔地摟着她求歡,後一刻卻能這樣薄情地冷眼相對,彷彿她是什麼十惡不赦地殺他全家挖他祖墳的大魔頭。

 目光冷冷對峙着,眉嫵被褥下的手越攢越緊,但卻不肯服輸地瞪大了眼看着他,一副要用眼神將他看到羞愧爲止的姿態。

 “要不是你偷穿那件衣服,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的眸色又暗了一分,音色涼意滲人,即便眉嫵裹着被子,都被那涼意襲上全身,兀自發抖。

 呵……還真是爲了那一件衣服啊,就算那件衣服再珍貴,再價值不菲又怎樣?

 不過一件死物罷了,她這麼一個朝氣蓬勃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就比不得?

 而,在池慕寒眼裏,還真是比不得!

 眉嫵深深吐納一口氣息,並不是所有扣到她頭上的屎盆子她都願意接受。

 這個黑鍋,她不背!

 “池公子,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再說一遍,這件衣服不是我偷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