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壞女人!又是、又是你!”小呦呦昂着下巴,水潤的眼眸中滿是怒意。
空曠的廢棄工廠內,環繞着小呦呦的小奶音。
夏司墨冷着臉看向溫淼,她畫着精緻的妝容,彷彿溫家的頹敗並沒有影響到她。
夏司墨心裏飛快的思忖着,他們消失這麼久,宗洛肯定已經發現他們不見,並且派人尋找了。
“你綁我們來這裏,是有所求的吧?”他漆黑的眼眸裏滿是篤定。
明明還是個小男孩,渾身上下卻散發着不容置喙的冷沉氣場。
溫淼冷笑的勾起脣,眸中不再是假惺惺的討好,呵了一口氣:“求?你們都把我逼到絕路了,我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她的手下端了一把椅子過來,溫淼從容的坐下,冰冷的眼神掃了一眼外面,春風此時也泛了寒。
“我們從沒有逼過你,事情都是你自己做下的!自作自受就別到處喊冤了!”
夏司墨淡漠的擡眼看她,背在身後的手正在想辦法掙脫繩索。
溫淼似是被夏司墨的話激怒了,驀然揚起手就要打在小男孩白皙乾淨的臉上。
夏司墨絲毫不躲閃,漆黑的眸凝視着她,擲地有聲:“你要動了我們,才是真的到了絕路。”
他淡然的模樣,莫名讓小呦呦的心也安靜了下來。
呦呦往哥哥身邊偎了偎,像小刺蝟一樣瞪着溫淼。
被溫淼綁架了,是她開始對付薄家的預兆嗎?
紀娓娓也在家裏,兩個前世對薄家有威脅的人,現在全都出現了。
呦呦擔心的皺起了眉頭。
溫淼的手就這麼愣怔的僵硬在了半空中,她咬着下脣,眸中的怒火燒到了極致。
這小兔崽子!竟然敢威脅她!
可她的確被夏司墨的話駭住了,她只是想要威脅薄夏兩家,保住溫家罷了。
小呦呦氣呼呼的說:“不準、欺負、我哥哥!”
溫淼別開了視線,冷靜了些許,“通知薄司宴,我沒有那麼多耐心在這裏等!告訴他,溫家股市什麼時候漲上去,我什麼時候放人。”
絡腮鬍的男人領了命去聯繫薄司宴。
小呦呦心下哼了一聲:爸爸才不會受你們要挾,爸爸是最厲害的大英雄!
小崽子衝溫淼做了個鬼臉:“你別、妄想了、爸爸、是不會、看上你、這種、惡毒女人!”
溫淼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思接近薄家,她再清楚不過。
“你這小兔崽子,找打是不是?”
溫淼手一揮,讓人將小呦呦帶過來。
今天她必須好好教訓這個呦呦一頓!
小崽子被一個男人粗暴的拎到了溫淼的面前。
夏司墨急了:“溫淼,住手!你動了她,溫家必倒,不信你就試試?”
溫淼正在氣頭上,哪裏顧得上夏司墨的威脅,直接拎起了小崽子。
呦呦皺着眉頭一聲不吭,直直盯着溫淼。
空曠的爛樓裏忽然傳來一聲巨大的動靜。
一個清脆冷御的女聲傳來:“住手,她也是你敢動的?”
話音久久迴盪,一個身輕如燕的女人便從天而降下來。
她手中一根細長的鞭子,在空中劃過“嗖”的一聲,捲纏在了溫淼的手臂上,再一揚起來,溫淼便被甩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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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聲尖銳的聲音,聽着很可怖。
“筠冬阿姨!”
小呦呦被鞭子的冷氣嚇得緊緊閉上了眼睛,再睜眼便看見了鐘意。
她長卷的頭髮看起來溫柔極了,三兩步走向了小呦呦。
鐘意一把將小呦呦撈在了懷裏,打量了一圈小崽子,見她沒有受傷才鬆口氣。
刀子利落的將小呦呦背後的繩子解開,江越也出現在夏司墨身後,替他解開了繩子。
溫淼那些打手都畏懼的連連往後退,被鐘意身上散發的殺氣震懾住了。
溫淼躺在地上痛苦的嗷嚎着,手臂上的鞭痕觸目驚心,她指着鐘意問:“你是誰?”
鐘意冷傲的睥視了她一眼,將兩個小朋友交給了江越,緩慢踱步走到溫淼的面前,短靴的聲音像是死神降臨。
她單腿蹲下,一手掐着溫淼的下巴,冷冽的眼神像是寒冬霜花,聲音更是令人泛寒。
“這小祖宗你也敢動,是嫌自己活的太久?想死了?”
溫淼心下一涼,這個女人的氣場和路數,爲什麼這麼駭人?
溫淼看着她的打手們,“都愣着幹什麼?我花錢僱你們來是打醬油來的嗎?快給我弄死這個瘋女人啊!”
她的下巴都快被這個女人掐掉了,這人好眼熟,好像那天在美術館的溪邊見過。
鐘意目不斜視,眼角眉梢都透着冷意:“你要是再動薄呦呦的主意……”
說話的同時,打手們一窩蜂涌了上來。
可是有江越在,這些都草包哪能近的了鐘意的身?
一個個都被撂倒在地上,砰砰砰的像在玩摔炮兒。
鐘意紅輕啓脣:“這,就是你的下場。”
只聽見咔嚓一聲,鐘意直接將溫淼的下巴卸了下來,脫臼的疼痛讓溫淼痛不欲生的在地上翻滾。
鐘意起身,轉身將兩個小朋友抱在懷裏,矇住他們的眼睛,柔聲道:“乖,別看。”
小呦呦眼前瞬間一片漆黑,滿腦子都是:筠冬阿姨!好帥啊!
畫家的身手這麼膩害到!
又膩害,又漂釀的香香阿姨!要是能做呦呦的媽媽就好了!
她忽然一怔愣,想到前世,便立馬打住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可還是眷戀的在鐘意的懷裏蹭了蹭,香香阿姨好香香啊!
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絕於耳,呦呦在筠冬懷裏,只感受到如沐春風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