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蕪冷冷看着沈凝臉上的不可置信。
沈凝吞了下口水，她上前一步，身子搖搖晃晃，她想去抓沈蕪，卻被沈蕪一把甩開。
沈凝無力的跌倒在地上，雙手指甲蹭在地面，渾身一顫。
她仰起頭，看着沈蕪的時候，一雙眼睛淚汪汪的，“我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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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蕪，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她不信。
媽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可能今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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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和自己一起去了沈家的晚宴，被父親教訓之後兩個人還抱在一起互相安撫說沒有事兒，怎麼可能就死了！
她不信，她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即便是死了，她也要看到媽媽的屍體才行。
沈蕪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依舊高高在上，“再說幾遍，姜蘭也死了。”
“你說謊，你不許說謊！你好好告訴我，我媽到底去哪兒了，你又把她藏起來了是不是！是不是！”她的情緒接近崩潰，從地上爬起來便去伸手抓住沈蕪的手臂。
沈蕪沒有躲開，任由沈凝晃着她的身體。
沈蕪偏要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重複着那四個字：“姜蘭死了。”
“姜蘭死了。”
“聽懂了麼？。還要我說多少遍？嗯？”沈蕪眼角輕挑，一手捏住沈凝的下巴，目光冷且狠。
沈凝一雙眼失神的看着沈蕪，難過瞬間涌上心頭，崩潰的哭出聲來。
“爲什麼……”
“沈蕪，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要讓你這麼對我們一家人！我們一家人到底是怎麼你了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們！你怎麼才能放過我們！”
沈蕪睨着她，她最討厭沈家人——我究竟怎麼你了，你要這麼對我。
她們還想怎麼樣？
“沈蕪，你敢殺人，你就不怕遭報應？你是不是瘋了？”沈凝咬牙切齒，恨意都寫在眼裏。
大雨和眼淚一起落下來，她狼狽不堪。
沈蕪冷笑，姜蘭都不怕遭報應，她怕什麼？
“我媽的屍體去哪兒了！你說我媽死了，那總該有我媽的屍體吧？”
沈蕪瞥了她一眼，聲音冷清，“想見你媽的屍體？也行，那你就在垃圾桶旁邊站着吧，站到明天早上，我一定讓你看到你媽的屍體。”
沈蕪看了天氣預報了，這雨會下一晚上。
她經歷過的那一幕幕，她一定要讓沈凝也經歷過。
沈凝站一晚上她也不會見到姜蘭的屍體。
姜蘭的屍體早就被分屍喂狗了！想見？下輩子吧！
沈蕪冷着眼，姜蘭不是想去見沈明林給沈明林道歉嗎？
那她非不讓姜蘭去見到沈明林說出那句對不起。
沈凝不是要見到姜蘭的屍體和姜蘭見最後一面嗎？
她也偏不讓沈凝看到姜蘭的屍體。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要麼不做，要麼把這件事兒做到極致。
沈蕪想起在車上問薄祁忱的那句話：我是不是很冷血？
是，她就是一個冷血的人，她本來是有心的，可是因爲沈家的這幾個人渣，活生生的讓她變成了一個沒有心的人！
她就是要看到沈凝這麼痛苦，她就是要讓沈家這三口家在她的手底下，一點一點的被她折磨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