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針鋒相對。
沈蕪低下頭,吃了口面。
“味道怎麼樣?”
薄祁忱拉過椅子坐在沈蕪的對面。
沈蕪點了下頭,“還行。”
“再多兩個字。”
“還行還行。”
薄祁忱:“……夠敷衍的。”
“哪有。”沈蕪吃着面,還要哄着薄祁忱。
薄祁忱點了一下沈蕪的額頭,“又不是昨天晚上抱着我說害怕的時候了。”
沈蕪:“……”
沈蕪幽幽擡眸,意味深長的看了薄祁忱一眼。
昨晚的事兒,就當沒發生。
她今兒依舊是個酷崽兒。
沈蕪不以爲然,自顧自的吃着面,“怎麼不見佩叔?”
“佩叔回家看佩姨了。”
哦……
“我思來想去,家裏沒個女人還是不太方便,所以我打算叫佩姨過來照顧你。”薄祁忱雙手環胸坐在沈蕪的對面,目光炙熱的看着沈蕪。
沈蕪擡眼,“薄爺的不方便是指,給我換衣服的不便?”
薄祁忱抿脣,沒應聲。
是。
他昨晚差點打算自己給沈蕪換衣服。
但畢竟是個小丫頭,他們還沒確定關係,這麼做也不太好。
“不會有下次了。”沈蕪低着頭,聲音淡淡的。
“嗯,我也不希望有下次。”薄祁忱看着她垂下去的頭,聲音輕輕的,“即便有,也必須要我在你身邊才行。”
沈蕪擡眼,望着薄祁忱那雙認真卻又心疼的瞳仁。
沈蕪沒再說話,將一碗面全部吃光,“很好吃。”
沈蕪擦了下嘴角,和薄祁忱彙報行程,“池煬應該知道姐姐的死,我今天去找池煬。如果太晚沒回來,就不要等我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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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祁忱點頭,“ok。”
“那我走了。”
薄祁忱嗯了一聲,看着沈蕪離開。
……
池煬家。
沈蕪站在門口敲了半天門,裏面沒一點動靜。
沈蕪換了號碼給池煬打電話,都被池煬掛斷了。
這傢伙是真打算躲自己了。
正當沈蕪再次敲門的時候。
門開了。
屋子裏漆黑一片,而門口的男孩,一臉憔悴的出現在沈蕪的面前,他說:“沈蕪,我都告訴你。”
沈蕪看着池煬,池煬閉上眼睛。
這兩天他一直都在躲沈蕪,可是越躲心裏越煎熬。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兒就像是放影片一樣,在他的腦海裏不斷浮現不斷的浮現!
讓他徹夜難眠,輾轉反側。
沈蕪進了屋子,這茶几上全部都是酒瓶子。
沈蕪來到窗戶前,將窗簾拉開,睨了池煬一眼。
大男人,遇事兒就知道躲避,她最瞧不起這樣的人。
池煬坐在沙發上。
沈蕪將窗戶打開,通風。
沈蕪靠在窗口,冷眼看着沙發上的池煬,“你都知道什麼,全部告訴我。”
池煬擡起頭,他看着沈蕪,雙眼佈滿紅血絲。
心裏藏着祕密的人,煎熬的從來都是自己。
池煬雙手放在膝蓋上,目光堅定,且認真的說,“沈蕪,沈暖跳樓的那晚,我在現場。”
——沈暖跳樓的那晚,我在現場。
沈蕪的神色一緊。
他又說:“在現場的一共有三個人。”
沈蕪抿脣,嗓音壓低,“你、姐姐,沈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