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媽的,老子非要殺死你不可!”
趙瑞心知原來自己並沒有死,當下便要爬起身來去和紅髮鱷神拼命。
可他幾欲站起身來,這死活都支撐不住,渾身上下綿綿軟軟,連半分力氣都沒有。
竟是感覺自己的身體猶如一團棉花一般,那般漂浮,那般輕飄。
便在這時,只見身旁傳來曾月茹的聲音:“好疼啊,好疼!”
趙瑞下意識連忙將曾月茹摟在懷裏,急聲問道:“你怎樣了?”
曾月茹猛然睜開雙眼,眼見趙瑞近在咫尺,不禁是心中一酸,涕淚交下,說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由於趙瑞在被紅髮鱷神的真氣擊傷之後便什麼事情以後都不知道了,曾月茹雖然當時也是身受重傷,可是畢竟昏迷過去的時間比他晚了許多。
趙瑞滿臉茫然,問道:“什麼完了?”
曾月茹在被紅髮鱷神帶走之時,心心念念着昏迷不醒的趙瑞,生怕紅髮鱷神會將趙瑞殺死。
當時曾月茹強行支撐着令自己不至於昏迷過去,那紅髮鱷神所做下的所有惡事全部都被她看在眼裏。
“之後的事情你不知道,紅髮鱷神當時將《萬里江山七十二圖》真經全部帶走,一面將咱們也給帶走了。”
“從此,這《萬里江山七十二圖》便淪落在紅髮鱷神手中,再不屬於我們曾家!”
曾月茹依偎在趙瑞懷中,哭得聲音顫抖。
趙瑞連連點頭,說道:“該是這樣。”
事已至此,認了也就是了,畢竟強行掙扎也是沒有半點用處。
人又何必總是和自己過不去?
可問題是紅髮鱷神到底要帶他們去哪裏?既然都已經得到了《萬里江山七十二圖》,若然是想要將他們全部都殺死,早在那秀女山之上之時便也該讓他們給殺死了。
又何至於將他們的性命留到今日?
擡起頭來,只見這船艙密不透風,四下裏一派昏暗。
興許是遊蕩在江面之上所致,這艘大船四下裏飄搖不止,來回晃動。
“我……我……我暈船啊!”
趙瑞瞠目結舌,一聲驚呼。
曾月茹哭泣之聲無止無休,趙瑞聽在耳朵裏,心中自然難過的很。
可是他現如今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他自幼便不及水性,眼下似乎又趕上江中翻起大浪。
這艘大船雖然做工精良很是結實,可趙瑞又如何能夠撐得住?
就即便不是吐個昏天暗地,可也是失魂落魄。
過不多時,躺在趙瑞身旁的慕容春雨也已甦醒過來,慕容春雨緊緊捂着頭,聲音顫抖着說道:“好疼啊,真的好疼!”
趙瑞連忙將慕容春雨緊緊摟在懷裏,急聲說道:“無妨無妨,咱們好歹沒死!”
慕容春雨快速點頭,擡頭低頭間忽見得緊緊依偎在趙瑞懷中的曾月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個爛貨,全部都是因爲你,你還和我相公在背地裏亂搞一通,我可真是恨死了你!”
慕容春雨準備一掌朝着曾月茹的胸口狂擊而去,企圖當場要了曾月茹的性命。
曾月茹百感交集,正是萬念俱灰之際,趙瑞也是大爲暈船,感覺整個身體都已經不受自己控制。
慕容春雨忽如其來的這一掌自然是擋不住的,慕容春雨以爲在自己的這一掌之下,曾月茹必死無疑。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可事實的真正情況卻令她大吃一驚,這一掌拍打在曾月茹的胸口也僅僅只是拍打在上面,彷彿就好像是爲曾月茹將身上的灰塵拍掉一般!
“你……你幹什麼!”
趙瑞滿臉震驚地看着慕容春雨。
慕容春雨眼見如此,當着趙瑞和曾月茹兩個人的面將玉手漸漸的抽了回來。
“奇怪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莫非……莫非我已功力盡失!”
慕容春雨怔怔地凝望着自己手掌,急聲說道。
曾月茹沉聲一嘆,說道:“小娘子,你想要害死我,我也不怪你,可是當日咱們在秀女山上落敗之後,至今已經過去了四天四夜。”
“在這四天四夜裏,紅髮鱷神雖然並沒有對咱們造成任何傷害,可是在秀女山上咱們聯手抵禦紅髮鱷神之時,他們體內幾乎所有的真氣全部都被紅髮鱷神給吞噬了進去!”
曾月茹說到這一節,慕容春雨心中“咯噔”一聲。
“你……你說什麼?事情竟會是這樣?”
慕容春雨大腦一片空白,望着曾月茹怔怔地問道。
眼下曾月茹眼角熱淚仍舊不斷涌出落下,連連點頭說道:“不錯,正是如此。”
慕容春雨和趙瑞兩個人相視一望,只見彼此的臉上均是寫滿了絕望神情。
趙瑞對這一節自然一無所知,眼下他聽曾月茹說起,心知這麼多年以來的努力全部都白費了。
可謂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唉,這紅髮鱷神出手如此狠毒,我還想着要找他報仇雪恨,既然都已經成了一個廢人,還報個屁仇了!”
趙瑞忽然之間無比頹唐,躺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慕容春雨同樣也是如此這般,當下沉聲一嘆,已然不知究竟該如何纔是。
曾氏一門在秀女山之上遭遇如此慘禍,原本就是不可控的事情,關鍵是誰也不想要看見。
可事已至此,也着實是別無他法。
也是沒法子的事。
一路過去了兩個時辰,時至晚夕,那船艙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緩緩拽開。
緊接着,一雙大手將一個巨大的木托盤從入口處送了進來。
剛一送進來,那雙大手就連忙抽了回去,將船艙的大門緊緊關閉。
趙瑞伸手指着那飯菜說道:“要殺便殺,要剮便剮,少來這一套,我們是死活都不吃!”
正在說着時,只聽得一陣強烈的扭轉鎖頭的聲響從門口傳來。
趙瑞愣在當場,他這番話彷彿全然說給了空氣聽,尷尬的很。
“臥……臥槽,真是歹毒至頂啊!連話都不讓人說完?”
趙瑞徹底絕望。
放在船艙門口處的那飯菜此時香氣飄搖,曾月茹和慕容春雨早就已經腹中空空。
當下兩名女子五官扭曲着站起身來,很是艱難的朝着那堆飯菜步履蹣跚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