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一直將她牢牢護在懷裏

發佈時間: 2025-01-20 19: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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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瑾安揹着趙初語行走在保鏢隊長開好的路,沿着崎嶇蜿蜒的山路,走到爬滿藤蔓的石壁山腳。

 此處地形凹凸不平,一路上還盡是小石子,一般人絕不會想到這裏還有“門”。

 一個進入神祕“國度”的隱祕之門。

 前方,保鏢隊長和另三個保鏢,還在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去將那些縱橫交錯的藤蔓清理掉。

 俗語有云,人多力量大。

 沒一會,藤蔓就被清除的一乾二淨,顯露出廬山真面目。

 倘若不細看,或沒提前做好功課,定會以爲此處只是平平無奇的山壁。

 趙初語瞧見已到目的地,就在祁瑾安耳邊輕輕落下一語,“到了,放我下來。”

 這也是她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被人揹。

 在過往那十幾年,從未有人背過她。

 貌美但卻體弱的母親,在世時,多半時間是臥病在牀,別說背年幼的她,抱一下都很吃力。

 她出生那五年可以說是飢一頓飽一頓,好不容易長到五歲,能做很多力所能及的事,還學會了煮飯,媽媽卻把她“丟”下了。

 之後,被母親生前認識的林叔叔接去海城,開始了地獄式的半年“寄宿”生活。

 捱罵捱打,是家常便飯。

 某個深夜,發燒到四十度,也無人知曉。

 她獨自一人被關在狹窄的小雜物間,生生熬過去。

 曾經,她也幻想過自己的生父會是怎樣的人,被人揹在背上又是何種感覺。

 現在,她知道了第二個答案。

 原來,被人揹着是這種感覺。

 祁瑾安的背,寬闊結實,會讓她產生濃郁的安全感,還有若隱若現的眷戀。

 很可靠,很安心。

 祁瑾安站在石壁前,靜默數秒,才將她輕輕放落下地。

 下一秒,她背上的雙肩包被他取下,甩到他自己後背,然後就攙扶着她。

 “你腳不方便,我扶着你。”

 暗沉嗓音含着細微的心疼之色。

 趙初語也不矯情,小手搭在他勁瘦的手臂,就與他一起上前去觀察已被清理的乾乾淨淨的石壁。

 映入她眼簾的山石,恍如天然形成,沒有絲毫破綻。

 但她知道,這裏就是進入地下墓穴的正確入口。

 至於該怎麼進去?

 她戴着口罩的小臉,微微繃緊。

 通過細細觀察,終於發現某個特別位置。

 纖白如玉的小手,立即繞到被祁瑾安背在後背的雙肩包,從裏面拿出一次性薄膜手套,戴上,用手去感觸石頭的紋理。

 一點一點去嘗試摁壓。

 直至她摸到某個凹陷下去的圓點,用力一摁。

 “轟隆隆——”

 某塊疑似深埋地底的“巨石”,伴隨着刺耳的鐵鏈聲緩緩移開,慢慢露出一個直通地底的黑洞。

 那堵“巨石”,並非是單純的“攔路虎”,而是帝皇陵墓的“南大門”。

 祁瑾安寸步不離地護在她身邊,如同尖銳箭矢的目光直盯着緩慢開啓的“石門”。

 洞穴傳出的“嘶嘶”聲,越來越明顯。

 他與眉心緊蹙的趙初語都想到了同一個答案,異口同聲,“有蛇。”

 兩人雙眉緊擰,一致往後倒退。

 早有準備的保鏢,拿出雄黃酒,齊步上前,作爲第一道防線,堅守在前面,保護祁五爺及趙小姐。

 以防萬一,保鏢隊長還拿出提前備好的槍支,嚴陣以待。

 這種陵墓若有蛇,定不僅是小蛇那麼簡單。

 祁瑾安緊摟趙初語腰肢,閃着寒芒的冷眸,宛如冰潭般透着徹骨的寒意。

 以他們倆爲中心的四周,都灑上了雄黃酒。

 刺鼻的氣味瞬時傳向周圍,飄向黑漆漆的洞口。

 “嘶嘶”聲隨之一頓,裏面的蛇似乎對此很忌憚。

 可被擾到清淨的它們,還是憤怒地鑽了出來。

 色彩斑斕的小蛇打前鋒,源源不絕地從洞口爬出來,目標明確地遊走在鋪滿石子的泥地。

 小蛇拇指般粗,數量驚人。

 若不明情況者,看到眼前這一幕,定會持懷疑態度,這裏真的不是蛇窟?

 雄黃酒的氣味實在是太大,那些小蛇都有所忌憚地不敢上前。

 它們似乎是有首領指揮,縱使怕的想轉身溜走,卻不敢有所動作,只能盤起蛇身,直起蛇頭,吐着蛇信子,做出兇狠模樣,嚇唬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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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量太大,保鏢隊長也不敢輕舉妄動,緊握手槍,斂聲屏氣。

 其餘保鏢以祁五爺爲中心,圍成一個圈,雙目如炬,面容肅冷。

 十人與羣蛇對峙的畫面,寂靜無比。

 整個山林只有淡淡的清風和小蛇吐蛇信子發出的嘶嘶聲。

 趙初語的視線來回打量那些因畏懼雄黃酒而盤旋在三米外的蛇。

 它們的頭時不時會朝向洞口,發出不明聲音,似是在傳達什麼信息。

 這擬人化的一幕,亦沒逃過祁瑾安雙眼。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手背青筋暴起,從被休閒外套遮掩的側腰快速拔出黑亮手槍,熟練地握在虎口。

 趙初語瞧見他握緊的手槍,眼睛微微收縮。

 原來他揹她時,硌住她大腿的是手槍,她還誤以爲是配飾之類的。

 在嚴厲禁止個人使用槍支的華國,他都能自由攜帶手槍,姿勢還這麼熟練,可見他定然是從小就接觸。

 能有此訓練,他必不是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就在這間隙,更大的“嘶嘶”聲以及滑行的響動,從地底黑洞快速傳來。

 此時的山林,瀰漫着仿似暴風雨欲來的緊張氣氛,每個人臉上都緊繃着。

 那陣陣吹來的風,都像裹着森森寒意。

 並未讓衆人久等,只比洞口小一點點的粗壯大蛇,伸出長出小角的碩大蛇頭,如銅鈴般大的豎眸,狠厲地掃向在場人類。

 繼而,發出不屑的噴氣。

 可當瞅見被祁瑾安緊護在懷裏的姑娘時,它卻怪異地收起了兇狠模樣,衝着趙初語委屈地低下頭顱。

 這巨大的反差感,讓在場之人有點沒反應過來。

 本以爲會是一場惡戰,沒想到這蛇還是視覺動物?

 見到美人就投降?

 這大蛇莫不是成精了吧?

 趙初語也感受到了大蛇僅對她一人發出的善意,讓她心底泛起疑惑。

 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