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很確定,她不認識眼前的這張臉,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姓林,她又是誰的人。
眼神閃爍着警惕的目光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人就一直站在這個陌生的年輕男人身邊,臉上浮現出一層很深的恐懼。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鄧偉的幾個保鏢認出這些人的l胸針,納悶這女人是什麼來頭,竟然能驚動陸沉淵的貼身保鏢。
四人面面相覷,爲首的男人態度急轉,笑着解釋:“誤會誤會,我們找錯人了。”
“找錯人了?你們好大的膽子,敢欺負我女兒。”女人尖利的聲音突然響起。
林煙渾身大震,回身兩道眼神對視在一起,在林煙心裏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她對母親的記憶很深刻,深入骨髓的深刻,神情恍惚的看着母親李芬。
周森明蹙眉,還沒問的出口,“你是誰啊?”
女人已經率先開口,“我是北都酒店的老闆,李芬!”她溫柔的目光看着林煙,”煙兒,我是你媽媽,你還認識我麼?”
林煙還沒從震驚之中恢復過神來,她曾經想過無數種和母親重新相遇的場景,就
是沒有想過會是這麼不堪和狼狽。
她的臉上衣服上都是血跡,白嫩的手上鄧偉的血跡已經在上面凝結成痂。
周森明得到陸先生的命令,少說話多做事,他需要確定好,林小姐的人身安全。
現在,好像他就已經可以回去覆命了。
救護車在門口停下,幾個醫護人員推着擔架步伐匆匆的跑進來,很快被開瓢的鄧偉捂着頭頂痛苦的躺在擔架上被人推出來。
他痛臉都扭曲在一起,捂着脖頸,在擔架牀上,還不忘惡狠狠的警告,“死女人,我不會放過你。”
林煙焦慮,得罪鄧偉會是什麼下場,現在別說是談生意,她已經把人給得罪透了。
李芬好奇,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進來,她也沒仔細詢問,走到林煙身邊。
李芬要不是找人查了林煙。
雖然林煙是她生的,她也不確定,自己會認出來。
女人十八變,瞧瞧眉眼如畫的林煙,出落倒是好看。
“瞧瞧這臉上弄的,快跟我去樓上洗個澡,換身衣服。”李芬溫柔慢條斯理的開口。
林煙已經腦子空白,她捏了捏大腿根,這一切都跟做夢似的。
母親跟她記憶中的大相徑庭,合身的窄肩黑色小西服,頭髮利落的向後盤起,化着精緻的淡妝,渾身上下無一處不透着一股貴氣,相貌氣質均是絕佳的,到她這個年紀綻放的是那種成熟的風韻。
“煙兒,愣着幹嘛。”李芬掏出手帕不嫌棄的在林煙的臉上擦了擦,她們靠的很近,林煙聞着她身上的味道,眼眶微紅。
她僵硬的點了點頭,李芬挽着她的手上樓,“這裏都是我們家的生意,那個姓鄧的膽子也大,在我眼皮子底下,這麼欺負我女兒。”
被人保護的感覺,讓林煙心裏一股暖流涌過,強壓下嘴角,忍住想哭的衝動。
“剛纔那些穿黑色西裝的,都是您派來的人?”
李芬怔住,隨後笑着承認:“是我酒店的員工,如果媽媽再晚來一點,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林煙疏離客氣的道了聲:“謝謝你救我,今天這件事是個意外,三兩句話說不清楚。”
李芬不知道,來的人到底是誰,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老天眷顧她,有了這麼個機會,讓她撿個便宜。
如果不是今天,她肯定也要儘快找到林煙林雪,留給她寶貝女兒的時間不多了。
周森明上車,陸沉淵問:“人送到哪裏去了,安全嗎?”
陸沉淵在車裏等着,看監控瞭解裏面的情況,他知道林煙臉皮薄,好面子。
她肯定不希望那麼狼狽的樣子被他看到。
周森明:“林小姐被母親帶走了,您說確保林小姐安全就可以。”
“母親?”陸沉淵眉心微攏。
他之前聽林煙提過幾次她母親,很平常庸俗的過往,她母親嫌棄老公窩囊沒本事,過不了這種窮日子,在她們姐妹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後來再沒找過她們。
周森明確定的點頭,“我聽到林小姐叫媽了,北都酒店就是林小姐母親的,名叫李芬。”
周森明把短時間瞭解到的情況都講給了陸沉淵,席慕容坐在副駕駛上,聽的也認真。
沒想到,從村子裏出來的窮丫頭,竟然在海市有個有錢的母親。
雖然,一個酒店的老闆,這點錢在陸家人眼裏,不值得一提。
“陸先生,我們現在去哪兒?是在這裏等着接林小姐回家?”席慕容故意發問,覺得在這女人身上浪費時間。
陸沉淵眸深如炬的盯着北都酒店的招牌,“把李芬的資料查清楚給我。”
席慕容回眸,心裏難受的縮成一團,她在陸沉淵的眼裏看出了擔心。
這種事情,都要他費心?
李芬準備好了衣服放在牀頭,時間已經很晚,林煙人在浴室裏,身子被浴室裏的熱氣蒸的更重。
她已經從鄧偉帶給她的驚嚇裏緩過乏,心裏還是難以消化,母親出現在她身邊。
她極度渴望的母愛,朝思夜想的母親,此時就跟她隔了一道門的距離。
李芬出現的太突然,林煙方寸大亂,都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去面對她。
“煙兒,你洗好了嗎?熱水澡洗的不要太久,會頭暈的。”李芬敲了敲浴室的門,溫柔的語氣催促。
林煙關掉花灑,順手拿了件浴袍披在身上,開門看到等在門口的李芬。
“今天給您添麻煩了,我換好衣服就走,時間不早了。”林煙避開李芬充滿慈愛的眼神,“衣服我會洗乾淨,明天還回來。”
林煙控制不住表現的過於疏遠,她現在還沒有辦法適應,母親的出現。
李芬拿着乾毛巾幫林煙擦着頭髮,林煙想推開,李芬噙着笑意,“煙兒,我是你母親,幹嘛弄的那麼生份。”
她的笑容漸漸轉變爲苦澀,“你是還在怨恨媽媽,當年拋棄你們姐妹嗎?煙兒,你長大了,我相信你肯定能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