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已經是晚上了。
秦暖暖看着鬧鐘上的指針已經指向了11點,抿了抿脣。
“我明天一早會過去。”
說完,她掛了電話。
她打了個哈欠,重新迷迷糊糊窩回了邵九霄的懷裏,低低的呢喃了兩句不知道什麼,再次睡了過去。
邵九霄抱着自家小嬌妻,低頭望着她安靜恬淡的睡顏,目光裏滿是溫柔。
這個時候,秦暖暖放在牀頭櫃上的電話再次震動起來。
懷裏的秦暖暖蠕動了幾下,一個勁兒得朝着邵九霄的懷裏鑽了鑽,恬淡的小臉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就像是一隻睡着了的小貓咪。
邵九霄趕緊伸手,拿過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隨便掃了一眼上面的號碼。
直接關機。
睡覺。
……
第二天一早。
秦暖暖睡醒,才發現自己的手機被邵九霄給關了。
看到了上面的上百個電話和幾百條消息。
氣得她恨恨咬了一口邵九霄,然後換好衣服急匆匆朝着醫院過去。
司機當然是邵九霄。
等到秦暖暖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在等着秦暖暖了。
看見她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秦醫生,您終於來了!昨天晚上我們給您打了一個晚上的電話,結果您沒有接,還以爲您出什麼事了!”
秦暖暖脣角抽了抽,回頭狠狠瞪了一眼邵九霄。
這才對着醫生說。
“沒什麼,手機沒電了,自動關機了。唐美芬她還好嗎?現在精神狀態怎麼樣?”
醫生嘆了口氣。
目光裏帶着幾分憐憫。
“放心吧,唐美芬已經沒事了。這幾天唐家來了好幾批人,似乎是因爲和唐美芬發生了爭吵,昨天晚上將近零點的時候,唐美芬吃藥自殺了。”
秦暖暖一邊朝着唐美芬的病房走去,一邊聽那個醫生說。
她點點頭。
“這些,昨天你給我發的信息上已經說了。”
差不多昨天凌晨三點的時候,進了ICU的唐美芬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已經重新回到了普通病房。
兩人已經到了唐美芬的病房門口。
但是秦暖暖沒有立刻進去,而是隔着玻璃窗戶觀察躺在裏面的唐美芬。
醫生告訴秦暖暖。
“醒來之後,唐美芬的情緒還算穩定,但是她已經躺在牀上保持這個姿勢很久了,我們擔心她繼續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事。”
秦暖暖示意醫生在外面等着,自己這才打開了病房門朝着裏面走了進去。
聽到病房門打開的聲音,唐美芬沒有回頭,只是冷冷衝着門口斥責道。
“不是說我誰也不想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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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一個枕頭狠狠朝着秦暖暖砸了過來。
秦暖暖伸手輕而易舉接住了枕頭,隨手把枕頭丟在了病牀上。
“不是你想見我嗎?現在我來了,又讓我走?”
唐美芬回身,當看見了秦暖暖時,眼底閃過一抹冷冽的恨意,卻又很快褪去。
“你怎麼現在才來!我不是昨天晚上就要見你的嗎!”
秦暖暖嗤笑了一聲,冷冷睥睨着唐美芬。
“你以爲你現在是誰!大晚上的我憑什麼要離開溫暖的被窩和老公,跑來醫院裏陪你?”
秦暖暖這句話讓唐美芬一噎,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除了憤怒,秦暖暖的這話還讓她有一種不可明說的羨慕。
現在的秦暖暖擁有一切,而她什麼都沒有。
想到這幾天她受到的凌辱和痛苦,唐美芬心底的恨意越來越濃。
“你如果不想來,那你現在爲什麼要來見我?”
秦暖暖看出了唐美芬的恨意。
她平靜得看着唐美芬,淡淡說道。
“唐美芬,我再說一遍,你該恨的人不是我。”
是邵振業!
唐美芬當然知道。
她冷着臉,咬着牙,反反覆覆念着邵振業的名字。
都是這個男人!
如果不是他,他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邵振業!”
唐美芬握緊了病牀上的被子,手上的力道幾乎是要將被子扯碎,咬牙切齒的聲音幾乎是要將嘴脣咬出鮮血。
耳邊,傳來秦暖暖誘惑的聲音。
“唐美芬,你想要報仇嗎?”
唐美芬驀得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秦暖暖。
她的心微微有些動了。
但是,隨即眸光又沉寂了下來。
她哼笑了一聲。
“我?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一個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沒用的人……”
秦暖暖湊近唐美芬,一字一句得對着她說。
“唐美芬,你已經這麼慘了,可是邵振業他還好好的活着,甚至將來還能夠繼承邵家的一部分財產,被人尊敬,被人捧着,甚至身邊還有無數女人。可是你呢,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唐美芬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呼聲,眼睛瞪大了,眼裏滿是血絲。
“邵振業!我恨他!”
“你當然應該恨他!你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爲邵振業!你難道不想要報仇嗎?你呆在醫院裏,他有來看你一眼嗎?他根本就沒有再把你放在眼裏了,聽說他現在正在積極治病,想辦法再生下二房的繼承人!當然,孩子的母親絕對不會是你!”
秦暖暖的話就像是淬了毒,一點點蔓延進了唐美芬的心底。
毒蔓橫生,縱橫交織。
把唐美芬困在其中,掙脫不能。
她猛地拽住了秦暖暖的衣服,嘶啞着嗓子說道。
“秦暖暖,幫我!我不想死了,我只想報仇!”
秦暖暖輕笑起來,伸手撫摸唐美芬的頭髮,因爲溫柔而充滿誘惑。
“放心,我會幫你的。”
她低頭,在唐美芬的耳邊低語。
一週之後,唐美芬康復,重新回到邵家二房。
邵振業仍舊是不准她離開臥室。
但是,唐美芬不吵不鬧,安安靜靜得待在自己的臥室裏。
她在等待一個機會。
而這個機會,很快就到了。
月底。
邵氏集團的百年慶典。
身爲邵家人,誰也不能缺席,哪怕是對外一直稱病的邵二太太。
而這個時候,邵二爺也只能將唐美芬放出來。
不過幸好,唐美芬最近這段時間很配合,邵二爺的心算是安定了一些。
慶典當天,邵二爺提早回到了已經快有一個月沒回到的宅子裏,見到了快一個月沒有見到的人。
夫妻倆見面。
雙方心底留下的只有痛恨。
唐美芬安靜的坐在輪椅上,臉上塗了厚厚的脂粉,可即便是這樣仍舊是遮掩不住她難看憔悴的臉色。
她身上穿着一件金色的禮服,肩膀上多了一條披肩,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可即便是如此,她身上那件金色的禮服仍舊顯得寬大了一些。
不過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唐美芬已經骨瘦如柴,枯槁得如同乾枯的樹木一樣。
她平靜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邵振業,淡淡勾起脣瓣。
“邵振業,你也只有這種時候才會來找我了。”
邵振業盯着唐美芬,冷冷警告道。
“唐美芬,我警告你,今天你給我好好完成你的任務,否則的話……”
唐美芬哈哈笑起來。
“邵振業,否則的話你能怎麼樣?你現在還要留着我,你的事業根本就離不開唐家。而我,只要我不死,邵二太太這個位置誰都別想要坐。我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還能夠對我怎麼樣?你以爲我會在乎嗎?”
邵振業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唐美芬,你!”
他果然不該來的,不該來見唐美芬。
邵振業咬着牙,一字一句說道。
“唐美芬,我以爲你已經知道錯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是這個樣子!“
唐美芬現在看到邵振業的嘴臉就覺得噁心。
她嗤了一聲。
“少在這裏說這些廢話,邵振業,今天是你想讓我幫忙,不是我求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