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剛愣了半天,才幽幽的嘆了口氣:
“唉,你們倆之間的事真是難搞。”
“從前我看蘇言是哪哪都不順眼,可是現在吧,雖然她是挺折騰人的,但不得不承認她沒從前那麼煩人了。”
“一想到你倆要離婚,我還覺得有點可惜呢。”
趙永剛的話說得周謹年心情更復雜了。
可是現在他已經跟蘇方把離婚的話放出去了,不離吧他成了言而無信的小人。
離吧!他着實沒覺得心裏高興。
要問他對蘇言有感情嗎?
周謹年心裏第一個想法就是有,從前的感情是從小一起玩到大自己父母還特別喜歡她那種無關男女之間的感情。
可當蘇言把那種純粹的兄妹感情演變成了霸道的男女之情後,他就無法接受了。
但現在,他也不明白自己心裏到底是怎麼了,對蘇言突然就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所以,他才在離婚的時候想多賺點錢,讓她們母子倆以後日子能過的好一點。
周謹年跟着趙永剛來到銀行,把所有錢都一分不差的取了出來。
“永剛,先把錢放你家吧!讓家裏老爺子知道咱們做了投機的生意,我怕咱倆小命都保不住呢!”
趙永剛把厚厚一沓子錢都放在皮包裏,調笑的說道:
“得了吧,年哥,你就算實話跟我乾爸乾媽說了,他們也得相信才行,誰不知道你周謹年可是華城出了名的乖寶寶。”
某位身高八尺的乖寶寶此時滿臉黑線。
這個人設立的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周謹年回到家後,一邊幫着老媽洗菜摘菜,一邊說道:
“媽,今天我通知了言言和謹城了,他們都答應說週六會回來。”
“言言那邊我倒是不擔心,我和你爸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弟弟謹城。”
“你說,他怎麼就叫人那麼不省心呢?”
聽了老媽的抱怨,周謹年默默的低下頭摘菜:
恐怕第一次讓他們不省心的會變成他吧!
明天他就要和蘇言去辦離婚手續了,他辦這事和周謹城有啥不同的呢?
周謹城的先斬後奏是先扯了結婚證再通知家裏,而他和蘇言是先扯了離婚證再通知他們。
想到此,周謹城再次偷偷看了眼老媽。
算了,明天和蘇言辦了離婚手續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媽,我不明白您和我爸怎麼就不同意謹城找陳清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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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旭也是咱們大院的長大的,她爸媽你們也都認識,她長的也挺好看的,這麼知根知底的您和我爸怎麼看不上呢?”
提起這事周母氣的切菜的聲音都大了幾倍:
“可別提那個陳清旭了,光我和你爸就親眼見過好幾次了,和不同的男孩子站在大馬路上就抱在一起啃?”
“謹城追她的時候,她居然還去醫院打過胎!”
“謹年你說,這樣的人我和你爸能同意她嫁進我們周家嗎?”
周謹年:
“……”
“難道謹城不知道這些嗎?”
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怎麼不知道,我和你爸還有你爺爺奶奶氣就是氣這點,他明知道陳清旭是那樣的女人,可他還是一門心思的去追求,你說,陳清旭到底給謹城灌了什麼魔魂湯了?”
這下週謹年也搞不懂了,謹城咋就看上那樣的陳清旭了呢?
吃過晚飯,周謹年就鑽進周謹城的房間裏再沒出來過。
周母坐在沙發上忍不住對周父說道:
“我怎麼感覺謹年這次旅遊回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呢?”
周父喝了口茶:
“你就一天到晚的愛胡思亂想,他能有什麼心事?”
“現在言言變的那麼懂事識大體,還有個那麼可愛的兒子,他做夢都偷着笑去吧!”
“可是我總覺得謹年這次回來和之前不一樣了。”
周母擰着眉說了一句。
“我咋沒發現他不一樣呢?那麼聽話懂事的孩子,總不會做了些出格的事吧!”
對周謹年這個兒子,周父向來有自信。
周母思忖着起身走進臥室,她就是覺得大兒子有心事的樣子,但到底是哪裏不一樣她也說不清楚。
周謹年輾轉反側一晚上,一想到要和蘇言離婚,他心裏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
可說出去的話又不是不作數。
煎熬了一個晚上,次日一大早,周謹年還是早早起牀收拾了一番後出了門。
正在廚房做早餐的周母走出廚房看着已經關好的門一愣,良久後才轉身看向臥室門口同樣愣怔的周父:
“他不是休假嗎?這一大清早的飯也不吃這是幹什麼去了?”
周父:
“……”
周母:
“他怎麼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
周父:
“……”
周母:
“我就說這孩子有心事你還不信,看看他今天多反常?”
周父:
“……”
周母:
“我就知道你這個當爹的一問三不知!”
周父:
“??????”
咋還把火衝到他身上來了呢?
“你說說你,昨天晚上我就看到出來兒子心事重重,跟你說你還不信,你看看他這一大早多反常?你這個當爹的一點都不知道關心關心自己的兒子?”
“謹城走的時候我就讓你出去找找他,你說他在外面餓上幾天就知道自己回來了。”
“結果呢,謹城這一走就是兩年,當初你要早點把他找回來,他至於和那麼個女人的領了結婚證嗎?”
“都說養不教父之過,我算看出來了,謹城這樣都是你慣的,你把謹城教育的那麼叛逆也就算了,現在來又霍霍霍年來了?”
周母一邊指着周父罵,一邊解掉圍裙狠狠的甩在沙發上。
周父眼睛瞪的老大,忙走到沙發邊上撿起圍裙穿在自己身上,並轉身衝進廚房。
這女人一發起火來就沒處說理去,他幹什麼了?
他話都沒說一句就捱了這麼一頓臭罵,這又人一但更年期上了,他就兩個字來形容——服氣!
周謹年下了樓就直奔趙永剛家裏。
趙永剛看到周謹年和個霜打茄子似的,把皮包給他的同時還關心的問了一句:
“年哥,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