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件事情稍後再議,現在全部都散了。”
沒多久,所有人都離開後。
家屬院裏。
趙秀英還是擔心韓家母子二人的情況,看着蕭民晴睡下後,她一個人走了出去。
讓人將韓家母子都送往了醫院救治之後,給他們交了住院費又留了二百塊錢下來。
她想了想,這對母子到底是因爲自己的女兒才變成這樣的。
她嘆了口氣,等着醫生說多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後,趙秀英這才回去。
只是她前腳一走,田大偉他娘後腳就跟了上來。
最開始的時候她就是想要去看一眼那對賤人母子情況怎麼樣了,結果看到有人將他們擡走又送來了醫院。
田大偉他娘想到了自家兒子昨天還躺在牀上呢,大夫說這一次被蕭民惟打的很嚴重,什麼時候醒過來不一定。
結果這對母子憑什麼能夠進醫院?
趙秀英一走,田大偉他娘就跑了出來。
“好啊,我說呢原來是人家給了你們好處,讓你們這麼幫着外人來坑害我們老田家。”
原本她就記恨當年丈夫對韓母的覬覦,甚至是不介意她懷着孩子都想娶了。
可見韓母當年姿色,韓驍出生的時候,田大偉他爹也曾幫襯過。
與其說幫襯,不如說想要養着這娘倆。
如果不是自己發現了,恐怕就真成他小老婆了。
“賤人,年輕的時候想着勾引我丈夫,現在老了又坑害我兒子,你個老賤人,看我不打死你。”
田大偉他孃的力氣都是實打實的,這一拳頭上來,韓母可受不住。
一旁的醫生護士直接將人攔住,拉開。
“這裏是醫院禁止喧鬧,要打要罵到醫院外面去,但是你們敢妨礙病人休息,那就別怪我們了。”
護士被田大偉他娘這個潑婦勁兒給震撼住了,這女人怎麼一來就大吵大鬧的,裏面的人都傷成什麼樣子了,她居然還不放過。
“狗屁,你們醫院就是想要包庇這對母子,她兒子把我兒子打的重傷昏迷在家裏呢,這事兒我跟他們沒完!”
田大偉他娘又不是吃素的,聽到護士這麼訓斥自己的時候,直接朝着那名護士吼了回去。
韓母也有些擔心這件事情對自己的兒子影響不好,而且現在兒子還昏迷着呢。
於是她拿着趙秀英給的那二百塊錢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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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田大偉他倆看到他手上遞過來的錢,二話沒說直接搶了過來,有些頗爲嫌棄的掂量了一下。
“就二百?嘖,我告訴你,老寡婦,這事兒咱們不可能就這麼完的,這點錢,給我兒子補營養都不夠。”
“你還有你裏面躺着那個兒子,你都給我記住了,今天是你跟我們老田家在作對,往後你們母子二人想要過安生日子是不可能的,我就算不攪的你們沒好日子過,我也要讓你們在田家村過不下去。”
田大偉他娘兇狠狠的看着韓母,直接轉頭就走。
韓母抹着眼淚,被人扶着走回了病房。
她暈的早,又有了趙秀英給她包紮,情況也沒韓驍嚴重。
可是,韓驍現在還在昏迷,他們倆一直都是靠着微薄的收入過日子,這醫院沒兩天就住不下去了。
趙秀英留下的那二百塊錢,不被楊大偉他娘搶走的話,他們不僅僅可以付醫藥費,還可以重新把家裏整修一遍。
可田大偉他娘過來二話不說也把錢要走了,甚至還嫌棄錢少,放話不可能給他們母子二人有好日子過。
韓母知道,田大偉他娘是說到做到的,這女人一直在記恨着自己當年田大偉他爹要娶自己的事情。
韓母哽咽了一下,她這一輩子坎坷多磨難不要緊,可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兒子可不能因此而出事啊。
韓驍看着也難受,雖然知道落到了今日這個地步多少有些不公平,可是他們並不後悔救了蕭民晴。
欺負他們的,一直都是田大偉他娘跟田大偉,就算沒有蕭民晴,他們娘倆的日子也不會好過,這種日子遲早都會到來。
在被醫院趕出來後,韓驍帶着傷勢沒好的身體跟韓母回到了山腳下。
他們的那個小草屋前面。
看着被燒爲灰燼的一切,原本艱難的家庭,如今看到這一幕之後便更加艱難了。
“造孽啊,他們那家人什麼時候才肯放過咱們母子倆?”
韓母抽噎着說着,她這輩子怨過恨過,可也知道一個女人帶着個孩子不容易,所以他們已經躲到這山腳下來了。
就這樣爲什麼還不肯放過他們呢?
韓驍抿着脣,什麼都沒說。
同時,西北軍區這邊。
因爲自己都沒有商量出個所以然來,對於蕭民惟的處罰也沒下來。
田大偉他娘那天從醫院離開以後就一直盤算着要讓蕭民惟好看,於是慫恿了田家村那些村民們打算一起到西北軍區那邊去告狀,讓那些領導們嚴懲蕭民惟。
可他們只不過是老百姓一羣,哪裏見得到那些領導呢?
這還沒進去呢,就被門衛攔了下來。
田大偉他娘也就敢在自己村裏橫一下,到了外面人家那些門衛都是抓着槍桿子的硬骨頭,他們就算是再恨也不能跟這些人硬碰硬。
所以只能在門口這裏喊冤,可喊多了也是會被趕走的。
田大偉他娘覺得不公平,憑什麼,就因爲蕭民惟是軍人嗎?
她帶着一羣人,蹲在門口很久。
直到中午的時候,有些人扛不住想要找個地方去吃東西,就建議要不他們先去吃點兒東西再回來繼續攔着,總會攔住一個領導告狀的。
田大偉他娘想來想覺得這個在理,於是讓大傢伙找了個地方坐好。
剛找到了地方,就被宋振興撞上了。
最近他因爲唐逸錚的事情,一直很煩躁,又對唐寧沒辦法。
以前的唐寧很好哄,現在的唐寧根本就聽不見他說的話。
爲此他正煩着呢,就看到了陳大偉他娘跟幾個田家村的村民們正在商議着要怎麼告蕭民惟的狀時,他走了過去。
歪着腦袋,一臉和善的笑着說道:“請問,你們說,要告誰的狀?”
“是蕭民惟啊,我有辦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