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沒覺得可惜不可惜的,她有目的的接近,從一開始就盤算。
竟然還懷疑,是他侮辱了逼迫她姐姐,他向來不缺女人,不至於用上強迫。
…
清早,顧明月早早下樓,趁着人都在,走到徐清麗身邊,眼淚珠子就往下掉。
大清早就來這麼一出,又在哭哭啼啼,徐清麗以爲顧明月是在哭和和。
小歐小聲說了句:“嬸嬸怎麼總是哭?是眼睛不舒服嗎,還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徐清麗知道這事顧明月也是受了委屈,怎麼說也是她兒子捱打了。
陸沉淵沉着臉,靜靜的看着顧明月,大清早哭這麼一場想幹嘛。
“母親,昨天我想了一晚上,覺得自己是有問題,不應該那麼狹隘善妒,應該爲家裏人着想,我想把洺洵在外面的那孩子接過來,放在我身邊去養,讓她總在外面那麼飄着,倒顯得我們陸家不近人情的苛刻,讓洺洵在外面也沒了面子,落得個棄子的罵名。”
低頭吃早餐的林煙,突然擡起頭,一瞬不瞬的盯着顧明月看。
她竟然主動提出來,要接果果回陸家。
這事從誰嘴裏提出來都可以,唯獨從她嘴裏,林煙不知道顧明月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林煙忍不住插了句嘴,“果果在外面慣了,要是在你身邊,我怕小孩子不懂事,有麻煩給你添,不如放在伯母身邊養着。”
林煙有意讓徐清麗養着果果,拋去別的不看,徐清麗沒什麼壞心眼。
她對晚輩更是,如果果果在她身邊,哪怕她跟陸沉淵搬出去,這樣也放心。
徐清麗也怕,這孩子接進來,會影響到老二跟他老婆的感情。
這兩人感情本來就不是太好,顧明月又心氣高,怎麼能願意老公跟別的女人在外面身的孩子,在她身邊養。
林煙的提議,徐清麗覺得不錯。
“這樣,是個女孩,我帶着她…放在我身邊長着。”
顧明月眼淚更多:“媽,您年齡大了,帶和和那麼久,已經很累了,再多出一個,我是洺洵的老婆,同氣連枝,他的孩子我理應管着。”
林煙遞眼色給陸沉淵,讓他開口。
陸沉淵這才說:“不給弟妹添麻煩了,這本來就是洺洵惹出的混賬事。”
顧明月說:“大哥,你這是不信我?昨晚我母親跟我說了很多,我反思過,我會待那孩子好,有我一口粥吃,絕對不讓她餓到。”
顧明月已經妥協到這個地步,徐清麗也不好再深說,說的多了,顯得懷疑顧明月。
“那就接回來吧,孩子可憐,那麼小的年紀,媽就沒了,母女倆相依爲命的,對她的打擊肯定很大。”
顧明月心裏冷嘲,那個小賤人,死了也死有餘辜,她就不應該活着。
如果她泉下有知,知道她女兒落在她的手裏,做鬼也做不安生。
桌底,林煙用腳尖踹了陸沉淵幾下。
她就差沒擠眉弄眼,讓陸沉淵再多說幾句。
不管他們陸家人信不信顧明月,反正她是不信的。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潑辣慣了的人,就因爲跟她媽徹夜長談,就改邪歸正了?效果有沒有這麼神速。
關鍵,她媽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陸沉淵正色道:“讓洺洵做決定吧,那是他女兒,等他回來問問他的意思。”
這個說法,林煙顯然不滿意,她又不能在飯桌上成那個撕破臉的人。
顧明月點頭說:“我已經聯繫過洺洵,說讓他早點回來,別讓姑娘一直住寄宿學校了,也是可憐。”
林煙撂下筷子:“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陸沉淵隨着林煙起身,小歐揮手跟他們兩夫妻再見,今天又是他自立自強,跟着保鏢上幼兒園的一天。
爹地媽咪,已經很久沒有送過他,他昨晚等了他們好久,一直到睡了,爹地媽咪都沒有回來。
林煙怒氣洶洶的走在前面,情緒都寫在臉上,就差一腳踢在臺階上,泄憤。
“放到顧明月手裏,你們怎麼想的?是想把那孩子往火坑裏推?果果已經夠可憐了,你們究竟要折騰她到什麼時候。”
林煙心軟,想到果果現在的處境,她就心酸。
她總能想到小時候的自己,爹不疼,媽不愛的,只能一個人偷偷的難過。
陸沉淵拽住林煙的胳膊,強勢的把人往懷裏帶,趁機又在林煙的臉頰上親了口。
人被圈在懷裏,林煙用手推搡着他,“你怎麼一點人情味也沒有,你是果果的大伯,就不能替她做回主?”
陸沉淵無辜被林煙掃射,懷裏的人氣的呼吸都變得急促。
“我不能,她爸爸也在,我不好說什麼,陸家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盯着,顧明月就算再鬧騰,能鬧騰出什麼花來,已經哭成那樣了。”
林煙深呼一口氣,陸沉淵處事一直果斷決絕,就沒有畏首畏尾,瞻前顧後的時候。
除非只有一個可能,他親情淡薄,就沒有想好好管管果果的事。
陸沉淵怕林煙氣不消,跟她坦白說:“我已經聯繫過洺洵,讓他隨便找一個藉口,不讓顧明月帶孩子,他了解他老婆是什麼樣的人,但凡有點父愛,也不會同意。”
陸沉淵原來早有打算,難怪要把決定權放在陸洺洵身上。
她疑惑的問:“陸洺洵肯定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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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淵說:“肯定不會,已經跟他說好了,回來就是走個過場。”
林煙心事重重,有些擔心的說:“陸洺洵肯定會聽顧明月的,人家是夫妻,關門過日子的,再說陸洺洵沒什麼腦子,不是顧明月的對手。”
陸沉淵低頭在林煙的鼻尖上蜻蜓點水的吻了吻,還要吻嘴脣,被林煙用手擋住推開。
陸沉淵也就附近沒人,纔會這樣放肆,人按在懷裏就想親。
陸洺洵說:“放心吧,洺洵關鍵事情上,還不糊塗,果果就讓我母親帶着,她是個好孩子很聽話,以後錯不了。”
林煙嘲諷的苦笑:“誰不想要任性,誰想一直聽話,只不過任性是有資本的,她沒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