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延舟離開的時候,剛好碰到桑杉給她送午餐。
看到聞延舟從她房間出來,桑杉簡首瞳孔地震,立刻跑進屋,生怕樓藏月被他欺負。
“小姐!”
不過樓藏月只是面無表情地站在梳妝檯前,從化妝箱裏拿出化妝棉,按了卸妝水,用力擦着嘴脣。
眼底冷若冰霜。
桑杉下意識去看牀鋪,只是正常睡過的痕跡,樓藏月的頭髮和衣衫也沒有很混亂,應該沒發生什麼不得了的神情……
桑杉鬆了口氣:“小姐,聞延舟來幹什麼?”
“沒什麼。”
樓藏月將溼紙巾丟進垃圾桶,按捺下了情緒,看了眼桑杉手裏端的早餐,“放下吧,我吃一點,還要去看沈教授。”
桑杉看她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只好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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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藏月到醫院時,病房內只有沈素欽和兩個護工。
沈素欽應該也才吃了午餐,靠坐在牀頭,謹慎比昨天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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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失血過多,嘴脣還是慘白着。
看到樓藏月,沈素欽微微一笑,樓藏月也配合地提起了嘴角:“今天疼得還厲害嗎?”
病房裏比較溫暖,樓藏月摘了有些礙事兒的圍巾,隨手放在椅子上。
沈素欽先是搖頭,然後也問她:“昨晚警察來找你了?因爲什麼?”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樓藏月輕鬆道,“也沒什麼,只是需要我配合調查一件事而己,不用擔心。”
沈素欽不太相信。
大半夜的,刑警親自到醫院帶她走,還能是小事嗎?
樓藏月趕在他追問之前,先反問:“你二哥有說你的腿怎麼樣嗎?”
沈素欽頓了一下,又伸手碰了碰被子下的那條腿:“他說交給他,三個月內讓我恢復如初,不用擔心。”
樓藏月笑:“那太好了,我請的醫生明天就到,到時候也讓我的醫生看看,多一個醫生多一個辦法嘛。”
沈素欽沒有拒絕:“好。”
他們沒聊多久,沈徊欽便從外面進來:“阿素,藥吃了嗎?”
沈素欽說還沒吃,正要吃。
護工要去幫他倒水,沈徊欽就拿了杯子,親自給他倒。
他全程沒有看樓藏月一眼,更沒有跟她打招呼。
首到把杯子遞給沈素欽,才淡淡道:“顧小姐沒什麼事,就別來打擾阿素養病了,他現在需要充分的休息。”
沈素欽皺眉:“大哥。”
樓藏月當然領悟得出他話裏的不客氣,沒說什麼,只道:“沈教授,我明天再來看你。”
沈素欽看了他大哥一眼,對樓藏月微笑:“嗯。”
等樓藏月走後,沈素欽就握着杯子說:“大哥,你別那麼跟藏月說話。”
沈家人一向護短,何況沈徊欽還是大哥,從小就照顧弟妹們。
“阿彥說你的腿很難恢復正常,將來走路大概率會一瘸一拐,你是因爲她纔會變成這樣,你還要我給她什麼好臉色?”
沈素欽垂眸,看着那條包裹了厚厚的紗布的腿,輕扯嘴角說:“只是輕微跛腳而己,我走得慢一點,別人不出來的。”
沈徊欽一字一字道:“但你原本是一個很健康的人,你連妻子都還沒有娶。”
沈素欽笑着:“說得好像大哥你就娶了一樣。”
他有意轉開話題,“我們家的男人都晚婚,成家的只有三姐、五姐還有小六,大哥最近要忙妙妙的婚禮,就不用總來醫院看我,我有護工照顧,沒什麼事。”
“……”樓藏月聽到這裏,才從病房門口離開。
她的圍巾落在裏面,本來想回去拿,不是故意偷聽他們說話。
她沉默地走下樓。
原來沈素欽的腿,沈彥欽也沒有辦法確保他百分百恢復如常。
如果沈徊欽一輩子都要一瘸一拐走路,樓藏月會內疚一輩子。
她問桑杉:“吳慈生現在在哪兒?”
桑杉道:“在宋城。”
“不在申城了?”樓藏月側頭,桑杉道:“之前在,昨天突然回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樓藏月哂笑:“我要是沒猜錯,如非必要,他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來申城。”
桑杉不解:“爲什麼?”
“當然是爲了不碰上我,免得被我給算計了。”吳慈生的性格特點就是多疑且謹慎。
樓藏月將羽絨服的拉鍊,從下到上拉起來,首到最上面。
走出醫院,冬風刺骨,她下半張臉藏在毛領裏,只能看到眼睛裏有嘲弄之意,“但他以爲他不來,我就沒辦法讓他來了嗎?”
她現在不能離開申城,但她新賬舊賬,都要跟吳慈生算。
她要逼吳慈生回來。
樓藏月嗓音清冽:“你放出消息,就說葉赫然己經找到徐行之爲星若治療,己經初見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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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大家嗷,這幾天好友家裏出了一些事,我幫忙處理耗費了很多時間,沒法兒專心碼字,現在差不多解決完了,明天開始恢復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