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責任,本王都能負得起!”那聲音再次傳來,打斷了老者的話語。
老者回過神來,後知後覺地發現,說話的是曼陀王。
“王……王爺,你醒了?”老者難以置信地問。
“醒了!”曼陀王說了一聲。
曼陀王在蘇言初的攙扶下,坐起來,靠着牀頭。
他其實一直都能感知周圍發生的事情,只是那種寒冷和疼痛讓他有些麻木,所以他根本無法對周圍的事情做出反應。
直到這個蘇九給他行鍼,又給他輸送修爲,那些疼痛和寒冷才漸漸消退,他才緩緩“活”過來。
坐起來之後,曼陀王目光始終落在蘇言初身上。
他感到驚訝。
這麼多醫者都做不成功的事情,這小姑娘竟然做成了。
現在的他,一點毒發的時候的痛苦都沒有感受到。
曼陀王有些不明白眼前的小姑娘是怎麼做到的。
那主診老者也一臉驚訝,他來到曼陀王身邊,開口問:“王爺,你真的醒了?你現在感覺如何?”
曼陀王沉默了片刻,隨後說:“沒有什麼感覺。”
除了經脈處,依然扎着金針的穴位上,感覺到一絲暖意外,其他沒有什麼感覺。
而正是因爲沒有什麼感覺,不覺得寒冷和疼痛,才格外珍貴。
畢竟之前每次毒發,疼痛和寒冷都會糾纏他許久。
現在的沒有什麼感覺,是他毒發的時候,最夢寐以求的東西。
那主診醫者也明白曼陀王的意思,開口說:“王爺,我可以給你把脈嗎?”
曼陀王點點頭,將手伸到了那老者面前。
老者伸出手,按住了曼陀王的手腕,臉色十分精彩。
最後他看向蘇言初,開口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曼陀王現在的脈象竟然漸漸趨於平靜,整個人像是沒有中毒一樣。
蘇言初一邊用靈力收針,一邊說:“這不是有手就行?”
老者:……
這年輕人,爲何這麼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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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她又有囂張的資本。
畢竟,即便是他也不能讓王爺免去毒發時候的疼痛和難受。
這無禮的年輕人卻可以。
這就讓人很煩躁。
“你……”老者想要開口教訓蘇言初兩句,卻被曼陀王出手攔住了。
“安老,你看你這一身挺狼狽的,不如先去收拾一下吧,我有話跟這位姑娘說。”曼陀王開口說。
安老聽了,只能告退。
安老離開之後,曼陀王也讓其他醫者離開了。
最後,寢殿之中,就只剩下蘇言初、越山海和曼陀王三人了。
曼陀王看向蘇言初,開口問:“你爲什麼能壓制我體內的毒素?”
蘇言初稍稍挑眉,笑着開口說:“我覺得,你應該問,我爲什麼願意幫你壓制毒素。”
曼陀王沉默片刻,開口說:“是爲了那個叫花子玉的女孩子嗎?”
他依稀記得,這小姑娘都打算離開了。
是那個叫花子玉的小姑娘不願意離開,她纔會折返回來的。
蘇言初點點頭,開口說:“她就在殿門外,你是見還是不見呢?”
曼陀王擡起頭,看向越山海:“你去帶她進來吧。”
越山海連忙答應,離開片刻之後,就將花子玉帶進來了。
花子玉見到曼陀王,有些擔心地開口問:“曼陀王,你好些了嗎?還會不會不舒服?”
對上花子玉關切的眼神以及熟悉的相貌,曼陀王覺得心情好了一些。
“我沒事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曼陀王朝着花子玉開口問。
花子玉遲疑片刻,開口說:“我孃親叫花顏,你認識嗎?”
曼陀王怔了怔,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任何的話來。
“我孃親是認識你的,我孃親得了重病,已經不久於人世了。魔界重開之後,她念念不忘的,就是想要見你一面。你能不能跟我回去見我孃親一面?”
“你孃親在哪?”曼陀王問了一句,嗓音微顫,似乎帶着一些未知的情緒。
“北桓山。”花子玉連忙回答,大眼睛緊緊盯着曼陀王,眼中帶着希冀,“從這裏去也不遠的,你可不可以去一趟?拜託你了!”
曼陀王聽着小姑娘的請求,有些不忍,想要開口答應。
然而,他尚未說話,一旁的越山海就先開口了。
“主上,北桓山天氣寒冷,按照您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去。”越山海頓了頓,“再說,魔界剛剛重啓,江若儀根本鎮不住魔界,其他三王蠢蠢欲動。這時候您也不適合離開曼陀城。”
曼陀王聽了越山海的話,垂下頭,表情漸漸凝重。
他最後說:“對不起,我確實不適合去北桓山。”
花子玉聽了,一臉失落。
她還想爭取一下,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蘇言初聽了兩人的話,抓住了其中的一個關鍵詞。
“江若儀?那是誰?”她沒有看向曼陀王,而是看着越山海問。
越山海看向蘇言初,有些好奇她爲何獨獨關注到了這個名字:“之前潛伏在人界南疆,一手策劃重啓魔界的人。你似乎對她的名字特別感興趣。”
蘇言初稍稍皺眉,江尋安說,他義母叫江若仙。
玉長老也說,玉蒹葭的母親叫江若仙。
這江若儀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那江若仙呢?她是誰?”蘇言初看着越山海問了一句。
越山海想了想,解釋了一句:“江若仙是江若儀的姐姐,這次魔界重啓,並且聽說過江若仙出現,也許是逝去了。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個名字的?”
蘇言初抿嘴沉默片刻,沒有回話。
她看向曼陀王,說:“你若是跟花子玉回去見她孃親,我可以保證你的身體不會受到北桓山氣候的影響,我還會盡力幫你療毒,幫你重新站起來。”
曼陀王聽了蘇言初話,看向她,眼底有一絲火光閃爍。
“你……你說我還能站起來?你有幾成把握?”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人告訴他,能幫他重新站起來。
他心中的激動,是無法形容的。
若是其他人說這樣的話,他或許不會因爲這樣一句話,而充滿希望。
但是,眼前的蘇姑娘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