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航國際是祁家老太爺在世時創辦的,且不說學校本身的名氣有多大,單單是祁戰的面子,就頂了天了!
國內大小私立學校的負責人包括部分相關官員基本都到場了,沒能趕來的也都送來了花籃。
每人動輒幾十上百的花籃數量,導致根本沒地方放。
喬星燦定的花籃送到時,現場已經成了花的海洋,五顏六色的一大片,知道的是辦學校,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開花圃!
負責接收花籃的人頭都大了,愁眉苦臉的發愁這新到的一百個花籃往哪裏塞。
路過的明朗無意間瞥了一眼,看到署名是喬星燦,他步伐一頓,凝眸思索幾秒後,報了幾個人的名字,讓工作人員把這些署名的花籃撤走,再把喬星燦的這一百個花籃擺在最顯眼的地方。
奠基儀式十二點零八分正式開始,祁戰十一點五十多才到現場,一走一過,他最先看到了寫着喬星燦名字的花籃,整整齊齊的一大片,接着看到花籃上的賀詞:支持教育,功德無量。
他神色一怔,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兩下,有些哭笑不得。
喬星燦拍完上午的戲份,跟導演請了幾個小時的假,緊趕慢趕的在十二點整趕到現場。
遠遠的就看到幾個碩大的氫氣球拉着幾米高的橫幅飄在半空,車停在固定的停車點,喬星燦帶上帽子和墨鏡下車。
一路往裏走,她看到自己送的花籃擺在最顯眼的地方,功德無量四個大字整整齊齊的碼了一大片。
站在原地看了會兒,她突然繃不住笑出聲來。
因爲側着身體,她沒注意到轉彎處走來的高大身影,直到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的磁性嗓音,“你還知道自己寫的賀詞好笑啊?”
喬星燦咻的一下轉過頭,看到祁戰那張不辨喜怒的臉。
她趕緊收住笑意,一本正經道,“這可是我是精心想了好久的賀詞,多符合我“道姑”的身份以及你“和尚”的氣質!”
祁戰眼皮一掀,沒好眼神的瞥了她一眼,破天荒的沒再繼續損她。
“走吧,儀式馬上開始了。”
兩人並肩往裏走,祁戰彎起右臂碰了碰她的胳膊。
喬星燦狐疑的看向他,“幹嘛?”
“宋晚和葉寧都來了!”祁戰面色無異,但提起這兩個名字,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
喬星燦瞭然一笑,動作自然的把手穿過他的臂彎。
放眼望去,嘉賓席已經坐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都是人頭。
喬星燦隨便掃了幾眼,就看到了好幾個平時在上星電視臺上才能見到的人物。
宋晚的位置比較靠後,在第四排,她目光怨毒的盯着喬星燦,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喬國霖作爲項目承建方,也代表公司出席了,坐在第一排靠邊的位置,喬星燦只跟他對視了兩秒就別開視線。
榮禮也來了,坐在嘉賓席第一排的位置,他右手邊坐着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喬星燦覺得眼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再往右挨着中年男人坐着的是葉寧,她今天穿着很職業化的女士小西裝,比上次見面時多了幾分沉穩和精英氣質。
喬星燦跟她目光對上,葉寧只是對着她淡淡一笑,看似優雅得體,實則眸中滿是不屑和敵意。
祁戰在衆目睽睽下帶着她在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落座。
衆人眼觀鼻鼻觀心,不管認不認識喬星燦的,在短短几十秒內都被身邊的人做了科普。
一米高的禮臺上,主持人正情緒激昂的說着開場白。
喬星燦感覺自己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下,她微微側頭,看到身後坐在第二排的林景行正探着頭看向她。
她眉心一蹙,心底暗罵:工作不積極,湊熱鬧第一個!上午在劇組就沒見到他,估計這傢伙是請了一整天的假!
林景行把墨鏡往下一拉,露出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低聲道,“老闆娘來視察工作了?”
喬星燦斜了他一眼,懶得搭話。
林景行聲音不大,但祁戰捱得近,也清楚聽到了。
他脣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連眼底都浮上一抹笑意。
接着就是按照流程,主持人開始邀請各級領導上臺講話。
第一個就是榮禮右手邊的中年男人,經主持人介紹,喬星燦才知道他是禹城現任一把手,叫做葉徵,是榮禮一手提拔上去的。
聯想到上次在榮禮家祁戰跟葉寧之間的對話,加上今天的座位安排,不難看出葉寧跟葉徵是父女關係。
喬星燦下意識的側頭看了眼祁戰,想不到他前女友這麼大的來頭!
等到祁戰上臺做總結髮言時,整個畫風突變,他不像那些人一樣打着官腔,大道理說的冠冕堂皇,而是就啓航國際的未來規劃,以及貧富雙規的辦學模式做了一段詳細的解答。
他沒有故意煽情,更沒有慷慨激昂,但喬星燦就是覺得他在臺上閃閃發光。
特別是那句“我能力有限,但會盡可能的讓莘莘學子不論平凡富貴,都能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儀式兩點鐘正式結束,祁戰對喬星燦道,“去前面休息室坐會兒,等我忙完一起去吃飯。”
喬星燦想說不用了,話到嘴邊不知怎麼就變成,“好。”
這裏還沒開始動工,休息室也只是臨時搭建的一間簡易房,但屋內該有軟裝硬裝一樣不少。
喬星燦自給自足的在從茶吧機裏接了杯水,剛在休閒沙發上坐下喝了兩口,房間門再次被人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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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眼看去,是沒好臉色的宋晚。
喬星燦眉心微微一蹙,隨即別開視線,自顧自的低頭喝茶,把她當成空氣。
宋晚本就是跟進來找茬的,她知道喬星燦不是什麼傻白甜,跟她玩兒那些綠茶手段和語言藝術,絕對討不到好處。
所以她關上房門,往裏走了幾步,居高臨下的睨着沙發上的喬星燦,開門見山道,“聽說是你讓祁哥哥開後門,他纔跟你們喬家的地產公司簽了項目合同?”
喬星燦冷眼一瞥,好笑的勾了勾脣角,“自信點兒,把聽說去掉。”
宋晚神色一凜,厲聲道,“喬星燦,你要不要臉?”
喬星燦把手中的杯子放在玻璃桌上,眼皮一掀,口吻很淡道,“別逼我在大喜的日子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