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娓娓?”薄司煜聽到這個名字,眸中閃過一絲不耐。
小呦呦墊着腳拉着他的衣袖,步履蹣跚的朝着薄司年的院子跑去。
“呦呦,我得去公司,沒有時間陪你鬧。”
如果是平時,呦呦小祖宗在他這是有求必應,但現在公司有緊急會議。
“大伯伯,崽崽、有很重要、的事、事情!”
小呦呦死死的拉着薄司煜,生怕大伯伯錯過這場好戲!
紀娓娓那麼壞,一定要讓大伯伯看清她的真面目!
“崽子,給你十分鐘。”
小奶糰子拉着他到了薄司年藥田邊的籬笆旁,高大的身軀被奶糰子扯着蹲下。
小呦呦食指放在粉嫩的雙脣前,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一道熟悉的聲音,帶着一絲慍怒,在和人爭吵架。
“溫淼,你搞清楚,兩個孩子是你找人綁的,可不要扯上我!”
紀娓娓眼角冷傲的吊起來,在清涼的月光下折射出清冷又狠毒的光輝,映的她眼中寒光一片。
薄司煜微微眯了狹長的眸子,紀娓娓這惡毒的樣子,哪裏還有平時那種柔情似水?
裝了那麼久,還真是難爲她花費精力了。
看紀娓娓鐵了心的不幫她,溫淼也急了。
臉色難看的說道:“紀娓娓?若不是你挑撥我,我敢做這種事?整件事情都是你謀劃的!現在我東窗事發,你就想把自己摘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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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是見識到了眼前女人的可怕,傻傻的做了她的刀,現在被踢出局,連路費都撈不到一分!
小呦呦偏頭看大伯伯的反應,只見男人清冷的臉上,面色鐵青,渾身散發着冷硬的氣息。
看這個紀娓娓還怎麼裝無辜!
紀娓娓淡淡一笑,“溫淼,昨天我連薄家的大門都有沒出,一直陪着蔣姨!你說這些有證據嗎?有人相信你嗎?”
溫淼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面色扭曲雙拳緊握。
“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想着拖我下水了!你綁架了三爺的心肝,再不逃命,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紀娓娓嫌棄的扔出一張銀行卡,不想再跟她有過多糾纏。
“我只有這些錢,足夠你離開南陽了!要是你敢亂說話,我保證讓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紀娓娓聲音低沉,帶着毫不掩飾的囂張威脅着溫淼。
溫淼害怕坐牢,更怕被薄家弄死,毫無尊嚴的撿起地上那張卡,緊緊的攥在手裏。
她很識實務的,只要她還在,溫家就有機會東山再起!
“紀娓娓,你給我等着!今日的屈辱,我會好好記着。”
溫淼不甘心的瞪了一眼紀娓娓,不敢多留,轉身離開。
戲看完了。
小呦呦偏着小腦袋看了薄司煜一眼,有些心疼大伯伯,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肩。
薄司煜起身,神色複雜的看着這位多年之前的白月光。
薄脣輕啓:“紀娓娓。”
他鮮少這樣冷漠地喊她。
紀娓娓聽見這聲音時,心裏像是炸開了一場海嘯。
神色猛然一驚,“司……司煜,你怎麼會在這裏?”
薄司煜冷眼看她,深冷的眸中摻雜了些許複雜的矛盾。
紀娓娓硬着頭皮,想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莞爾一笑。
“司煜,我正在想找你一起散步呢!你就來了!真的好巧……”
她極其自然的上前兩步,想要挽薄司煜的手臂,後者卻冷漠的閃開,眼神冰冷的睥視她一眼。
看得紀娓娓心裏發虛。
他……不會聽見了吧?
“紀娓娓,你倒是藏的深。”
果然!
紀娓娓心下一跳,目光瞥到旁邊仰着頭一派天真無辜的的薄呦呦,她指甲都掐進了肉裏,又是這個死丫頭!
“司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薄司煜聽到了多少,她心存僥倖:“司煜,你從前不會對我這麼冷漠的!”
她有些心慌,聲音柔的發顫。
“司煜,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性的小女孩了,我是爲了你回來的,我對你的心一如當年,從未變過!”
嘔!
紀娓娓上一世她就是壺大綠茶,這一世簡直是更加爐火純青。
她是什麼加大號的綠茶缸子,這麼能裝!
“大伯伯,她、剛才、跟溫淼、說話時、可不是這樣、哦!”
小呦呦忍不住小聲提醒大伯伯。
薄司煜冷嘲的勾起了眼尾,看紀娓娓的眼神冰冷到令人發顫。
多年過去,她容貌未變,還是當初那個巧笑嫣然的清純模樣,可惜內裏早就變了。
他心心念唸的,根本就不是這個女人!
“紀娓娓,收起你所有拙劣的伎倆吧。”
紀娓娓眉頭一擰,聽到薄司煜的話如深冬寒冰一般將她掩蓋。
“司煜,是不是這丫頭跟你說了什麼?這孩子老是故意針對我,司煜你要相信我!”
紀娓娓沉着聲音有些顫抖的說着,可薄司煜根本不理會。
只淡淡說了句:“我媽願意養着你,你就安安靜靜的呆着,再搞那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我不介意親手把你交給警察!”
他撂下這話就走,轉頭的瞬間,她看到了薄司煜對她嫌棄又冰冷的眼神。
不!
徐笑笑那個賤人已經走了,她怎麼還不能奪回他的心?
“大、伯伯,你還、還好嗎?”小崽子蹣跚的跟在薄司煜身後。
大伯伯腿長,走路像風一樣快,倒是等等呦呦鴨!
察覺到大伯伯心情不好,呦呦跑到他跟前,揚起了藕節似的小手要抱抱。
薄司煜一把將小崽子撈起來。
月色姣姣,腦子裏卻是徐笑笑純然的目光。